人與人之間之所以能夠保持和睦,無非是寬容以及理解,以及愛。
楊鎮臺對自己的兒子無疑是疼愛的,他只有一個兒子,而且還是老來得子,更是寶貝的不得了,真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
楚沁作爲楊小將軍的好友,已經被楊鎮臺當做外來的兒媳婦,對與楚沁自然要給幾分面子,而且他對楚沁的樣貌、才華以及出身都極爲認可,心裏也認爲只有這樣的女子才能配的上自己的兒子。
但楊鎮臺還是故作姿態的邁着高傲的步子,坐在主座上,問道:“楚侄女,你帶這兩個和尚來此是什麼意思”
楚沁說:“楊大將軍,這兩位長老來六扇門伸冤,說將軍府錯抓了他們的銅一長老,希望將軍府能夠放了銅一長老。”
楊鎮臺眉頭一皺,臉上露出迷惑的神色,說:“本將軍抓了一個叫銅一的人”
楚沁說:“看來楊大將軍也矇在鼓裏了,應該是下面的人弄錯了,是一場誤會了”
楊鎮臺說:“本將軍差人問問,如果真的有這個人,就放了,如果沒有這個人,你們也不能賴上本將軍”
楚沁拉住要說話的法海和渡仁,說:“那是自然,如此,我們就不打擾大將軍公務了,我們先行告退”
說着拉着臉色不甘的法海和渡仁出了將軍府。
出了將軍府,渡仁終於憋不住了,問:“我說楚大人,咱們就這麼走了,人還沒有救出來呢”
楚沁笑着說:“楊大將軍已經答應放人了,我們在這裏等着就是,如果所料不錯,待會兒就會看見你們的銅一長老”
渡仁一臉迷惑,說:“我怎麼沒有聽見那姓楊要放人呢”
楚沁說:“楊大將軍畢竟是一方大將軍,面子與威嚴是不能缺少的,哪能咱們一上門,他就立刻把人放出來,那樣豈不是顯得是他怕了我們,所以他必須繞一個彎子”
渡仁聽後搖了搖頭,說:“你們這些當官人的腸子真是夠彎的,一句話掰扯好幾句話,還只說一半,留下另一半讓別人去猜,你們真是閒的沒事幹,玩起捉迷藏”
法海說:“所以說像咱們這種心思單純的人,還是老老實實做出家人吧,遠離紅塵這些是是非非,不然連怎麼死都不知道”
渡仁說:“不對呀,上次你還和我說,你想要還俗,不想做和尚了”
法海瞧了瞧楚沁,見她正看着自己揶揄的笑着,有些惱怒的對渡仁說:“貧僧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渡仁眨了眨只有一條縫隙的眼睛,說:“就在上次我們兩個在傳鳳樓喫飯的時候,看見那位身穿白色長衫的美人施主的時候說的,你不會忘記了吧,那位美人施主長得和楚大人非常的像,特別是鼻子和眼睛,還有這一身幹練的氣質、、、”
“打住,打住、、”法海連忙阻止胡說八道的渡仁,說:“我們是什麼時候去過傳鳳樓喫過飯,又是什麼時候見過像楚大人這樣美人”
正在兩個人爭吵的時候,從將軍府的側門跌跌撞撞的走出一個人來,光亮的頭顱讓他顯得與衆不同。
法海趕緊跑了過去,攙扶住銅一,關心的問道:“你怎麼,他們把你怎麼樣了”
渡仁上下打量着銅一,銅一的衣衫雖然有些褶皺,但沒有破損,也沒有用刑的痕跡,想來在裏面應該沒有受什麼苦。
銅一看見法海,臉上的肌肉忍不住的顫動起來,一個以鐵男人自稱的大男人居然情不自禁的哭了,先是小聲的抽噎,然後便是大聲嚎哭,雙眼之中滾下熱燙的淚水。
法海被銅一的樣子嚇了一跳,渡仁一臉懵逼,而楚沁則是緊咬自己的嘴脣,生怕自己笑出聲來。
法海連忙安慰道:“銅一長老,你別光顧着哭呀,快說說他們把你怎麼了,如果受了委屈,貧僧一定爲你討回公道”
銅一哽咽着說:“住持,我差一點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法海問:“他們折磨你了”
銅一先是點頭,然後又是搖頭,也不知道是折磨還是沒有折磨。
法海被銅一扭捏的樣子搞的有些煩躁,站起身子來,說:“好了,你也別哭了,咱們回去再說”
銅一擡起手臂,拉了拉衣袖,擦了擦眼淚,站了起來,準備跟法海一起回去。
法海無奈的看了看站旁邊的楚沁,說:“楚大人幫了這麼大的忙,本想請你喫頓發,好表達一下我們的心意,現在看樣子是喫不成了,實在是抱歉”
楚沁憋着笑,臉色有些紅暈,像是天邊的晚霞,好看極了,說:“法海長老客氣了,你們來到玉鑲城,按理說,應該是我請你們喫飯,略盡地主之儀,哪能讓你們破費,這樣吧,我們約個時間,去傳鳳樓好好的喫一頓”
“好好,就這麼說定了”
法海還沒有說話,渡仁搶先答應下來了。
楚沁笑道:“好,那就這麼說定了”
說完之後,便飄然而去,像是一朵流雲。
等楚沁走了之後,法海對着渡仁怒道:“喫,喫,就知道喫,都這麼胖了,你還想着喫”
渡仁不以爲意,說:“你難道不想去傳鳳樓喫一隻雞嗎”
“想”
法海回答的非常的響亮,從來沒有想過什麼清規戒律。
渡仁鼻臉朝天,冷哼一聲,轉身而去。
法海嘆息的搖了搖頭,帶着銅一回到了郡守府。
銅十七看到銅一回來,激動壞了,其他人則好奇銅一這兩天去了哪裏,你一言我一語的詢問銅一。
銅一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好用求助的目光望着法海。
法海也不想解釋,只是示意銅十七解釋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