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貧僧想還俗 >第二百八十九章 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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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靜止如畫的河水似乎因爲這些鬼魂活了過來,波盪滾滾,濺起水花,落到兩邊的岸上,滋潤了一片土地。

    水帶來的生命,在荒蕪的土地上生出了綠葉,綠葉消失,長出了花骨朵,開放了鮮豔的花朵,花開葉落,花葉不相見。

    面無表情的孟婆臉上露出笑意,這是一種真心的笑容,來自內心的笑,讓她那張充滿死氣的臉重新煥發出一種生命的魅力。

    無數的鬼魂像是一條條魚在忘川河中游蕩,死寂的世界有了生命。

    孟婆望了望似乎變得有些不一樣的世界,然後消失了,忘川河的河水依舊在流淌,河中的魚依舊在水中掙扎,那三條有了靈智的魚兒在一衆平庸的魚羣中,略顯不同,河岸兩邊的鮮花越來越多,枯黃的大地上有了紅色的錦布。

    法海手握銅鏡,感覺這塊四四方方的銅鏡與之前大有不同,但若是要說出有什麼不同,卻又說不上來,只感覺手中的銅鏡微微的發燙。

    法海雖然很像知道銅鏡到底發生了什麼的變化,但也知道現在不是時候,於是收了銅鏡,一揮手,輕輕的推開了屋子的大門。

    屋子裏面靜悄悄的,裏面的傢俱早已經腐朽,化爲一堆爛物堆在一邊,賀菲已經暈了過去,靠在屋子裏面的樑柱上,她的手已經處理過了,手上已經綁了繃帶。

    法海並沒有看見黑袍人,心中一緊,外面已經死去的四個人根本沒有那位速度很快的黑袍人,他知道那位黑袍人就在屋子裏面的某一個角落,但是法海還是走了進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法海已經有了自信,他對自己的實力有了自信。

    自信的人身上總有一種光輝,讓人看着很舒服。

    法海的步子走的很快,快的只留下一道殘影,快速的走到了賀菲身邊,伸手就像府主她。

    突然之間,賀菲靠着的那根柱子活了過來,直直的柱子在空中折了一個彎,向着法海掃了過來。

    法海時刻準備着,雖然這一擊很突然,但是他還是反應過來了,身子一躍,躍至半空,粗壯的柱子從雙腳下面掃了過去,砸一側的牆壁上,屋子塌了一角。

    頭頂生風,法海擡頭一看,就看你見一個巨大的蛇頭,張開猙獰的大口,口中的腥味隨着呼出的風瀰漫在屋子裏面。

    巨大而又鋒利的獠牙,閃爍瘮人的寒芒,朝着法海咬了過來。

    身子在空中,無處借力,也沒有在地上那麼靈活,一時之間避閃不開,只能硬抗。

    法海伸手便是一手千佛手,一隻巨大的金色的手掌浮現在身前,怕打在獠牙上,兩股巨大的力量撞在一起,產生巨大的勁風,把兩者都吹飛了。

    大蛇哀嚎一聲,蛇頭偏向一邊,又撞在另一邊的牆壁上,給屋子撞出了一個窟窿,經年累月的灰塵隨着風飛了起來,瀰漫在屋子裏面,白茫茫的一片。

    法海在地上連連後退,忽然之間從側面傳來一股寒冷的氣息,法海本能的偏過頭去,但是還是被傷到了,脖子上多了一道傷痕,流出了鮮紅的血。

    “等的就是你”

    法海低喝一聲,一腳點在地上,身子以退轉進,如同一支離弦的箭,射了出去。

    黑袍人沒有想到法海的速度如此之快,倉皇之中,手中的鐵爪對着衝過來的法海便是一爪。

    五道黑黝黝的光芒在空中一閃,強橫的勁氣比利劍還要鋒利幾分。

    法海一聲斷喝,護體法罩一閃,遮擋在身外。

    鋒芒在護罩上發出淒厲的聲響,卻沒有能夠阻擋住法海分毫,身形依舊速度不減的向着黑袍人射了過去。

    法海手中雖然沒有黑袍人那鋒利的鐵爪手套,但是威力並不比那鐵爪手套弱上半分,甚至更強。

    法海人還沒有到,一股強橫的氣勢已經先到了,就連空氣都爲之一凝,猶如實質。

    如此的近距離,黑袍人終於知道了法海的厲害,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腦海中第一個念頭就是想着要逃跑。

    黑袍人剛一轉身,就被法海抓住了胳膊,法海的手就像是在火爐裏面拿出的鉗子,捏在黑袍人的胳膊上,又緊又燙。

    黑袍人痛苦的悶哼一聲,頭也不回便是一爪。

    法海似乎察覺到了黑袍人的動作,另一手猛的伸出,抓住黑袍人的另一個手腕。

    黑袍人眼中露出驚駭的眼神,身子弓起,下半身懸縮在半空中,猛地的發力,以寸勁驅動雙腿,踹向法海的雙腿。

    就這股狠勁,不要說骨頭,就連幾百斤的鐵門也能踹碎。

    法海不得已鬆開雙手,雙手猛地向下拍出,拍在彈出的雙腿上,接着這股力道,法海的身子也飛了起來,在半空中一個撩腳,踢在黑袍人的胸口,把他踢飛。

    黑袍人在地上滾了幾圈,從地上爬起來,就想着從破開的牆壁逃走。

    法海追了上來,卻被那條生命力強橫的大蛇攔住了。

    蛇擺尾可比鞭子要厲害的多,一聲聲爆破的聲音,炸的耳朵生硬的痛。

    法海只能望着黑袍人從破碎的牆壁逃走了,只能把一堵的火撒在攔在面前的大蛇身上。

    蛇雖然靈活,但在法海面前還是差了幾籌,法海幾計擺手,拍打在大蛇的額頭上,震碎大蛇的頭顱,雖然身子還在地上掙扎着,但是那猙獰的頭顱再也擡不起來了,不一會兒,便徹底的失去了生命,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在時間河流中靜靜的等待腐朽。

    破舊的屋子經過一陣折騰,已經不堪重負,搖搖欲墜,隨時都有倒塌的危險,法海自己無所謂,卻不能讓賀菲出事,抱着昏睡的賀菲逃出了屋子。

    法海一出屋子,屋子便塌了,煙塵四起,升上半空中,開出一朵異樣的花。

    弄出這麼大的動靜,法海不敢多待,臨走之前想了想,順手毀去了院子中的幾棵枯樹,院子的裏的陣法便破開了,這裏的陣法對法海來說簡單,但是對於別人來說,可不是那麼簡單,能在城中隱藏的陣法又豈是簡單的陣法,沒有慧眼破開虛妄,誰又能輕易的找到陣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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