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貧僧想還俗 >第四百三十章進館
    推開武館的大門之後,看了另一個世界,一個與大門外面截然不容的世界。

    凡胎肉眼能夠看見的地方都是一片赤亮,似乎有無數個天陽,從不同的地方照射過來,強烈的光芒讓人頭腦發暈。

    一腳踩進這無限光芒的世界,似乎要懸空,但是等腳落下去之後,卻又踩在了實地,讓一顆心瞬間跌宕起伏。

    法海沒有睜開慧眼,他想要從一個普通人的角度來觀看這家武館,從而看一看所謂的龍家到底如何的強大。

    進門之後,法海終於明白什麼叫做盛名之下無虛士,被無數人敬仰畏懼的龍家終究是有資本能夠承受來萬萬人的仰視,這一套陣法就不是一般的勢力能夠拿出來的,至少這樣的水平的陣法師在世上已經所存不多了。

    陣法是一個玄奧的東西,它是天地大道運行的一種直接的體現,想要把天地大道納爲己用,就必須要特殊的天賦,能夠直接的直觀的體悟到大道運行的痕跡,然後以一種特殊的手法模仿出來,至於模仿出來的結果就很微妙,有的人成功了,有的人殘了,有的人成仁了,這樣稀少的英才,就更加的少了,一般的大勢力擁有以爲陣法師,都會把他或者她當作祖宗供着,畢竟一位高深的陣法師能抵千軍萬馬。

    法海的腳下是實實在在的地面,但是心中總是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彷彿在一片虛空之中,無限的寂寞從四面八方襲來,讓人心神崩潰。

    擡頭望去,都是一片耀眼的光芒,沒有邊際,也而沒有任何的實物,面前能夠看到的就只有一片耀眼的光芒,這是一個光的世界,也是那遙遠的西方所有稱讚的光明世界。

    擡起腳往前走動,腳不停,但是面前的景象卻一點都沒有變動,亙古永存,卻又少了一股由歲月積澱下來的滄桑氣息,多了一些心煩意亂。

    萬物在均衡之間,一個只有光芒的世界,就脫離的均衡之道,那麼它就是一種異類,異類總是讓人從心底的討厭。

    法海就很討厭面前的世界,討厭的情緒一起來,就如同江河之水氾濫,滔滔不絕,瞬間衝散了他想要體驗一番的心思,兩點金色的光芒在雙眼之中閃爍,眼前的耀眼的光芒在亮點閃爍的金色光芒面前瞬間暗淡,褪去了光芒。

    面前是一堵黑色的牆壁,牆壁上刻畫着一副簡單的山水圖畫,讓人驚奇的是,畫中的河水是往上流淌的。

    在牆壁頂端的兩角,各掛着一面赤亮的銅鏡,當法海擡起頭的時候,鏡面當中出現了法海光亮的頭顱和一雙無法用言語來胸痛的眼睛。

    望着兩面異常明亮的銅鏡,法海的嘴角微微上揚,然後低下頭來,拄着九環禪杖,繞過面前這堵黑色的圍牆,從側面向裏面走去。

    圍牆後面是一塊寬大的演武場,兩邊擺滿了十八般武器,個個都是精品,拿到外面去賣,絕對是有市無價的武器。

    法海目光從這些武器上面掃過,便停留在演武場的高臺上,那裏有一個人坐在臺階的最高處,四平八穩的望着法海從大門之處走近,在他的兩邊各站了一排黑衣人,一身勁裝,頭頂的狼煙之氣濃郁幾乎難以化開,這些人放在軍隊之中,每一個都是萬人敵。

    法海停下了腳步,擡起頭來,與臺階上的人的目光對上了。

    法海說不清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目光,冷漠而又狂熱,狂野而又內斂,似乎有一座火山在雙目之中蓄勢待發。

    龍穎看了法海一會兒,臉上露出了笑容,說:“本座還以爲是那位江湖名宿闖了進來,沒有想到居然是一位小和尚,你能夠輕易的闖過大師佈下的鏡光陣,必定出身不凡,有這樣底蘊的寺廟世上只有兩座,你是來自天龍寺還是白雲寺”

    法海聞言微微一愣,隨後答道:“貧僧法海,來自白雲寺”

    龍穎輕輕咦了一聲,說:“法字輩,白雲寺的法字輩不應該都是老頭子嗎”

    法海說:“可能是貧僧看起來比較年輕吧”

    龍穎點了點頭,說:“修爲到了一定的地步的確可以返老還童,不過這樣的人身上總有一股難以磨滅的歲月痕跡,你身上沒有,相反還有一股子清新的氣息,年紀不大,騙不了本座,白雲寺不愧是白雲寺,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修爲,說說吧,你來此有何目的”

    龍穎有龍穎的傲氣,更何況他現在出門在外,代表着是龍家,坐在高高的臺階之上,說話之間帶着一股濃烈的高傲氣息。

    法海沉吟了一下,說:“貧僧想要親自到龍家拜訪一下,還請施主帶一下路”

    龍穎的目光變得犀利起來,凝視法海好一會兒,方纔緩慢的開口說道:“看來外面的流言並不是真的流言,而是真有其事了,你是來我們龍家找戴怡的吧”

    法海說:“事情不是施主想的那樣,貧僧心中有些疑惑,想要找戴施主問一個明白”

    “哼龍升再怎麼不堪,也是我們龍家的子弟,容不得外人來侮辱,你覺得本座爲帶你去我們龍家當面去打他的臉嗎本座看在白雲寺的面子上,放你離開,希望你離開之後再也不要出現在我們龍家的地界上,不然不要怪本座不客氣”

    龍穎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向前走了幾步,走到了臺階的邊緣,滿臉怒氣的望着法海,惡狠狠的說道。

    法海皺了皺眉頭,問道:“真的要如此嗎”

    龍穎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望着法海,一股冰冷的殺氣毫不掩飾的在空中瀰漫,一陣陣陰冷的風從四面八方吹來,帶起地上細微的塵埃。

    龍穎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他的態度代表了一切。

    法海微微的低下頭,輕輕的說道:“貧僧就知道會這樣,世人的口中常常說着道德廉恥與和平,但是骨子裏面還是有着難以蛻化的暴力與血腥,明明可以和平解決的問題,到最後都要用鮮血來解決,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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