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逆天魔尊 >119.第一百一十九章進山
    逆天魔尊

    作者北嵐懶熊

    雖說之前已經仔仔細細的查看過了一遍,但是沙坦也不敢篤定到底還會不會有匪徒安排的流動崗哨在樹林裏巡邏察看。在這種敵衆我寡、實力不明的情況下,一點點的大意和想不到,都可能導致功虧一簣,小心一點總是沒有壞處的。

    酷寒如獄的夜風刺骨難耐,鋼刀一樣毫不留情的颳走了原本屬於沙坦的最後一絲絲溫熱。如果不是身體曾經被血丹強化過,他這會兒只怕早已經被凍的渾身僵硬,動彈不得了。

    潛伏這種事兒真的不是像冒險日記裏寫的那樣輕鬆愉快,絲毫沒有樂趣可言,有的只是無盡的守候與痛苦的煎熬。

    月上中天的時候,遠處寂靜的道路上終於揚起了盼望已久的淡淡煙塵,沙坦打起精神,搓着冰冷的雙手,活動了一下被凍的有些僵硬的身體。他小心翼翼的從藏身的樹冠上爬了下來,心中估算着匪徒們最有可能的迴歸路線,手腳並用又爬到了路旁的另一顆大樹上,躲了起來。

    馬隊行進的速度很快,沙坦纔剛剛藏匿好身形,匪徒們就已經奔到了近前。藉着月光,藏在樹上的沙坦模模糊糊的看到匪徒的盔甲和馬匹上沾染着一片又一片污濁的血跡,他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這一夜不知道又有多少家破,多少人亡,多少無辜的生命被這羣畜生給殘害,痛苦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沙坦發誓,今夜一定要肅清這夥山匪,一個不留,決不讓這些豬狗不如的東西見到明天初升的太陽。

    回巢的馬隊果然從沙坦藏身的樹下經過,一切都按計劃發展。隱身藏匿了形跡的沙坦飄然而下,緩緩落在了最後一輛馬車的車斗裏。他紋絲不動的趴着,眼中露出噬人的殺機,如同一隻躲藏在草叢中盯死了獵物的猛虎。

    森林裏,肥沃鬆軟的地面上,一條被馬匹踩踏出來的蜿蜒曲折、九曲十彎的羊腸小路是唯一的通道。

    很顯然,這些馬匪不僅僅只是裝備精良,平日的操練看樣子也一定很有講究。這拐七扭的小路可不是胡亂踩出來的,它那過分彎曲的造型目的很明確,就是爲了方便首尾呼應,防止被敵人跟蹤偷襲

    馬隊奔馳在曲折的小路上,首位環顧,前隊隨時可以看到後隊,後隊也隨時注視着前隊。一旦遇到突發情況只需要打亂隊伍,立刻就可以形成一個前後夾擊的包圍陣型沙坦低頭躲進車蓋下面,跟着盜匪徒們沿着彎曲的小路,繞來繞去,幾乎在森林的內部跑了整整一個大圈。

    時間過去了將近半個多時辰,狂奔的馬隊終於穿出森林來到了一條寬闊的黑水河邊。

    爲首的匪徒從腰間拔出一柄厚重的鬼頭鋼刀朝天一舉,示意整個隊伍停了下來。沙坦偷偷仰起脖子向前望去,只見那首領收回鋼刀,從戒指裏取出一盞昏黃的魔靈馬燈高高舉起,點亮、熄滅、點亮、熄滅,反反覆覆有規律的重複了幾次。

    沒過多久,河對岸也冉冉升起一點白光,緊接着寂靜的夜空中響起了一陣直刺耳膜,令人牙酸的金屬摩擦聲。一條勉強比馬車寬出一點點的鐵索橋晃晃悠悠的從漆黑冰冷的河底冒了出來,越升越高,直到黝黑的橋面高出河水半米左右的距離才遲緩的停了下來。

    對岸的白光又晃動了幾下,消失在無邊的黑暗之中,取而代之的是一盞亮綠色的魔靈夜燈。在河邊等待的匪徒首領看到綠燈亮起,微微點了點頭,策馬揚鞭率領着大部隊悠哉悠哉的向前走去。

    河對岸守在橋墩搖桿兒旁的匪徒看着被馬車隊龐大重量壓的快要沒入河水的橋板,咧開大嘴開心的笑了起來,兩排零亂的牙齒在月光下映出慘白的光芒。

    馬隊很快全部通過了索橋,守橋的匪徒習慣性的向後張望了幾下,喫力的拔出了卡在齒輪裏的粗鐵棍。長長的鐵橋呻吟着,“吱吱呀呀”的沉入了河底。

    沙坦四下瞅了幾眼,車隊正行進在一塊鋪滿沙石的操場上,周圍立着許多插滿了武器的木頭架子,這裏應該是匪徒們平時訓練用的跑馬場地。

    不遠處有座不是很高,但很陡峭的小山,上面長滿了參天古樹,因爲夜色的原因也看不太清楚都是些什麼樹木。山坡上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條依着山勢休整出來的石子小路,路的兩旁有二三十間低矮的房屋稀稀拉拉的散落在各處。山頂,一棟燈火通明的二層小樓格外的醒目,那裏估計就是匪徒首領的住所。

    山的腳下,兩扇用整根整根粗大的松樹幹捆綁而成的寨門高大聳立,足足有七米高。大門左右兩側各立着一座高高的塔樓,執勤的哨兵懶洋洋的斜靠在塔樓頂端的圍欄上,俯視着靠近的馬隊,嘴裏不住的打着哈欠。

    在守夜的士兵眼裏這哨塔建的簡直毫無意義,幫主大人武力如此強大,根本不會有人敢來冒犯。而且最近聽說大人的實力好像又更進了一步,成功突破到了聖者疊數。這個實力放在周圍這一帶,那可絕對算得上是霸主級的人物了,哪裏會有不開眼的傢伙有膽來寨子裏搗亂,來了那就純屬是來送死的。

    至於官府就更不用擔心了,自古蛇鼠一窩,哪次逢年過節大首領不都要送出去幾份大禮,路早就買通了

    白亮亮的魔靈聚光燈懸掛在哨塔的側面,燈光隨意的在馬隊前後來回穿梭掃動。塔樓下,四五個輪班執勤的匪徒,走來走去,不斷和馬隊裏的人打着招呼,開着玩笑,根本沒人去檢查車隊的情況,沙坦就這樣順順利利的進入了土匪的老巢。

    馬隊一直走到半山腰的一個岔路口兒才停了下來,幾名肥胖的女性匪徒早已在此地守候多時。馬隊的首領翻身下馬,簡單的交接了一下,就把滿載着貨物的馬車交給了那幾個胖女人,他遣散手下,自己一個人沿着小路向山頂走去。

    接到髒貨的女匪們趕着車隊拐進了岔路,沙坦趁亂翻身跳下馬車,用土系靈術掩蓋了月光下魔袍反射出的金色光澤,確定沒被人發現之後,悄悄的返回了主路,慢慢向山頂摸去。

    山上的匪徒們早已習慣了晝伏夜出的生活,整個寨子里人生喧鬧,燈火通明,熱鬧非常,哪兒哪兒都能遇見閒逛的馬匪。有一起喝酒喫肉的,有聚衆賭博的,還有一些慾望難耐的狗男女藉着路邊樹木的陰影縱情的做着傳宗接代的事情。

    一路走來,沙坦發現匪窩兒比起從山腳下看上去的要大了很多,估計至少也有百十餘戶的匪徒,今晚出寨劫掠的只不過是很小的一部分。因爲每隔很長一段路,沙坦才能偶爾遇見頂着寒風在路邊苦哈哈的清理着馬匹護具上鮮血的匪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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