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綾小路文麿收起警察手冊,指着服部平次的胸口,警告道,“你這個外行最好不要多管閒事!”
“吱——”
一隻斑紋松鼠從綾小路文麿西服外套的口袋裏鑽出來,抓着綾小路的衣服,三兩下爬到綾小路指着服部平次胸口的右手手背上。
“哎?”服部平次連忙後退了一步,定睛一看,才發現是隻斑紋松鼠,茫然臉。
綾小路文麿神色柔和了一些,低下頭,伸出手,用手指摸了摸松鼠的小腦袋。
斑紋松鼠享受地眯了眯眼,又轉頭,瞪着大眼睛看池非遲,“吱?”
非赤看到斑紋松鼠剛纔秀身法,也鑽出池非遲的袖子,沿着池非遲的手臂,三兩下爬到池非遲肩膀上,支起頭,好奇看着松鼠吐蛇信子。
這就是松鼠吧?比竹鼠小,又比實驗小白鼠大,尾巴也蓬鬆松的,就是不知道好不好喫……
“你對他好奇?他是……”綾小路文麿見松鼠朝池非遲吱聲,擡頭,看到池非遲肩膀上多了一條吐蛇信子的蛇,臉色一僵,將手背往後縮。
“吱?吱?”小松鼠有些急了,朝池非遲那邊掙扎,似乎想跟綾小路文麿表達什麼。
綾小路文麿抓住松鼠,無視了松鼠的抗議,將自家小松鼠塞回西服口袋裏,這才安心了些,擡頭看池非遲肩膀上的非赤,“這條蛇……”
池非遲轉頭看非赤,擡手摸了摸非赤的腦袋,“我養的,一般不咬人,一般也不咬動物。”
綾小路文麿點了點頭,按住自己的口袋,阻止某隻想跑出來的松鼠,“它很特別。”
“你的也是。”池非遲道。
“它是我最好的朋友。”綾小路文麿認真道。
“它也是。”池非遲也很認真。
非赤分辨了一下,確定兩人說的不是‘最好喫的朋友’,放下心來。
“那改天再聊。”綾小路文麿轉身就走。
“好。”池非遲給了迴應。
柯南和服部平次對視一眼,沉默。
是世界上的怪人多了,還是他們已經跟不上養寵物的新潮流了?
……
服部平次自然不會聽綾小路的警告,柯南不會,池非遲更不會。
三人又去下一個地方看了一圈,見飯店到了,纔去喫飯。
飯店是一個和風建築,桌子擺在走廊上,旁邊就是一棵棵隨風飄落着櫻花的櫻花樹。
服部平次看着櫻花,不由回憶起自己的初戀,“八年前,我到京都的寺廟探險,不小心撞到了格子窗,木窗欄都被撞斷了,我也撞到頭、摔到地上暈了過去,不知道昏睡了多久,等我清醒的時候,聽到外面傳來女孩子的歌聲,就從窗後看出去,在櫻花飄落的櫻花樹下,有個看起來比我大一點、穿着和服、化了妝的女孩子拍着小皮球,唱着歌……”
“我只記得唱的是‘穿過八條街到了東道寺,穿過九條大街就到了,丸竹,夷二押御池,新娘,六角……’,之後一陣風吹過,櫻花被吹過來,我下意識地閉眼躲了一下,再看出去的時候,外面那個女孩子已經不見了,”服部平次一臉懷念地拿出一個水晶珠,“我追出去也沒有找到她,只是在地上撿到了這個。”
關於那個女孩子就是遠山和葉這件事,還是等服部平次自己去發現吧。
“雖然像做夢一樣,但這是真實的,”服部平次擡頭看着櫻花,感慨道,“總覺得什麼時候能跟她再次相遇……”
“噗!哈哈……”柯南沒忍住笑出聲。
服部平次低頭,半月眼,瞄柯南,“喂,你在笑什麼!”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柯南連忙收斂了笑,“你繼續吧。”
“所以,我每次到京都來,都會帶上這個。”服部平次把那顆水晶珠放在桌上,讓柯南和池非遲都能看清。
柯南湊近觀察,“好像在哪裏看到過……”
“哦?”服部平次追問,“你還見過誰有一樣的珠子嗎?”
柯南一噎,“沒有了。”
服部平次又轉頭看池非遲,才發現池非遲一直在慢條斯理地喫飯、目不斜視、壓根沒留意桌面上的珠子,不由懷疑剛纔只有柯南小夥伴在聽他傾訴,“非遲哥,你們家裏的規矩是喫飯不能聊天嗎?”
“沒有,”池非遲把碟子裏最後的壽司喫完,擡眼看服部平次,“我在聽。”
服部平次突然池非遲沒什麼情緒的目光盯上,汗了汗,“是、是嗎?那就好……”
不成器!
柯南在心裏吐槽,這都相處多久了,還不習慣池非遲這傢伙的眼神嗎,“那池哥哥呢?有沒有喜歡的女孩子?”
“對啊,就算不是喜歡的... 是喜歡的人,你從小到大,應該有遇到那種讓你覺得比較特別的女孩子吧?”服部平次精神了,積極八卦,“正好趁這個機會一起聊一聊。”
“你覺得有嗎?”池非遲反問着,用桌上的帕子擦着之前拿過壽司的手指,目光在右手手背上停了一瞬。
手背上有道很淺很淺的白痕,他之前就注意到了,不是他穿越過來之後弄的,像是很久之前被什麼劃到的老傷。
仔細回想的話,記憶裏又找不到這是什麼時候弄的,原意識體小時候又騎馬又練射擊,雖然沒出什麼大事,但小的擦傷、碰傷還是有過不少。
只是看着傷痕有恍惚的感覺,這一點比較特別。
不過想不起來,估計不是什麼重要的事,而就算原意識體遇到過比較特別的女孩子,那也跟他沒什麼關係。
柯南看着池非遲一臉冷淡的模樣,心裏乾笑。
那大概是沒有?池非遲這傢伙不正常!
服部平次有點不甘心,“一個都沒有嗎?比如說,讓你覺得特別可愛的女孩子。”
“可愛的?那就多了。”池非遲道。
服部平次懵了,“多?!”
“停一下你們腦子裏冒粉色泡泡的幻想,”池非遲放下帕子,起身往店外走,“該走了,下一個地方。”
“幻、幻想?”服部平次無語追上去,“喂喂,非遲哥,你是在說我八年前的經歷是幻想,還是說……”
池非遲:“春天是很多動物的發情季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