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柯南之我不是蛇精病 >第1729章 反對也沒用
    流逝的時光中,馬文在百餘歲高齡去世。

    這是一個科學主義者,也是爲這個港口城市貢獻很多的學者,池非遲和小泉紅子待在草藥館上方,遠遠看着去公墓爲馬文送行的人排成長隊。

    骨玉被交到了伊麗莎白手中。

    伊麗莎白消沉了一陣子,總算振作起來,在草藥館上掛了‘魔女的草藥館’牌子,經營着草藥館,不時去看看出海打漁歸來的父母。

    只是某一天,伊麗莎白的父母出海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葬身在了大海中。

    小泉紅子看着晚上躺在牀上、蒙着被子哭到睡着的大女孩,心疼得不行,“親人接連去世,伊麗莎白肯定很難過,而且現在只剩她一個人了”

    “還有你這個愛操心的霧團。”

    池非遲飄出了屋子,在屋頂上看碼頭石頭建築的方向。。

    這個城市還沒有接上電燈,街上的煤油燈不足以提供太多光線,一到晚上,住在這裏的人們就矇頭睡覺,四下靜悄悄的。

    但那個碼頭是個例外,那裏不時有貨船過來,晚上也時常有一排排火把照亮,而來這裏的富商們,就住在那棟石頭建築中。

    小泉紅子看着碼頭嘆氣,看着天空嘆氣,看着草藥館嘆氣,在飛速流逝的時間中,不知嘆了多少天的氣,嘆得池非遲頭疼。

    “其實伊麗莎白的性格很像蓓姬。”池非遲看着下方繼續出診的伊麗莎白。

    “蓓姬?”小泉紅子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沒再嘆氣。

    “蓓姬小時候古靈精怪,喜歡纏着自己的曾祖父,也就是勞倫斯講故事,她的問題多得勞倫斯都頭疼,”池非遲迴憶着道,“那個時候,勞倫斯相信,以蒙格瑪麗家族的底蘊,再怎麼樣也會輝煌下去,所以把蒙格瑪麗家族交給了蓓姬,但不管是他,還是我,都沒想過那個嬌滴滴的小女孩能在動亂中撐起家族,結果蓓姬堅韌得出乎我的意料,她是一個合格的家主。”

    “可是她還是被燒死了,”小泉紅子又在嘆氣,惆悵道,“你真是的,知道蓓姬和伊麗莎白那麼像,我一想到蓓姬被活活燒死,就更難過了”

    池非遲:“”

    他的本意是,讓小泉紅子知道伊麗莎白骨子裏有蓓姬那股韌勁,不管怎麼樣都可以撐下去的。

    還好,他沒說蓓姬小時候是最怕疼的,因爲煎藥被火燙過,纏着勞倫斯一定要把骨玉給她,可是最後蓓姬把骨玉交給了自己的孩子,自己卻死在了大火中

    如果知道這些,小泉紅子這氣嘆起來會沒完沒了的。

    伊麗莎白果然很快又振作了起來,從失去親人的傷痛中走出,對每個來看病的人都會露出燦爛的笑臉。

    在這個小城裏,伊麗莎白是最漂亮的女孩,找上門的年輕人和說親的長者都不少,小泉紅子化身老母親,飄在一旁挑挑揀揀,一個也看不上。

    伊麗莎白也沒有急着嫁人,一直到這個城市正式命名爲‘江神原’的那年,一艘出事的貨輪撞到了岸上,在一羣被送到醫藥館的病患中,伊麗莎白一眼就看到了一個有着淺金色頭髮的年輕水手。

    不止城裏的年輕人,小泉紅子對此感到痛心疾首,堅定認爲是對方用一張可惡笑臉騙了伊麗莎白的心,不過到最後還是默認了。

    因爲,反對也沒用

    伊麗莎白和那個水手結婚了,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後的第四年,伊麗莎白生下了一個女兒,取名叫索菲亞。

    很快,戰爭結束了。

    這個港口城市的貨輪漸漸多了起來,水手組織了船隊出航貿易,爲這個家裏帶來財富,也給伊麗莎白帶了不少禮物。

    就在小泉紅子看水手越來越順眼時,水手也死在了大海上。

    就算在未來,大海也是人類沒有徵服的存在,更何況在這個時代,大海對於人類來說是更危險的猛獸,再加上貨商很容易遇到海盜、同伴劫殺,得到財富的同時,也要承擔着失去性命的風險。

    伊麗莎白消沉了一陣子後,很快又振作起來,帶着五歲的女兒索菲亞繼續生活下去。

    到江神原來的人越來越多,有的是漂洋過海的外國人,有的是日本其他地方過來的商人,來伊麗莎白這間‘魔女的草藥館’的人多了起來,不僅是看病的,還有一些想要準備草藥帶上大海的人,也都會來伊麗莎白這裏。

    不知不覺間,‘魔女’不再是不能提及的象徵,反而有人覺得神奇,因此更加相信伊麗莎白的醫術。

    大概是受到了東方文化影響,索菲亞是個靦腆的女孩子,在伊麗莎白帶着伸手摸骨玉時,動作小心翼翼,在草藥館幫忙時,習慣抿脣笑得含蓄柔和。

    池非遲和小泉紅子兩個霧團一天無所事事,看着城市繁榮起來,看着城市一個個地方通上了電,也看着小索菲亞一天天長大、跟着母親學醫術,然後被一個日本個日本青年拐到了手。

    小泉紅子經歷過伊麗莎白嫁人之後,也看開了,唯一不爽的就是索菲亞要離開外國人公館區,跟着對方到日本人匯聚區域生活,而不是對方入贅蒙格瑪麗家。

    在索菲亞嫁人前,伊麗莎白把裝骨玉的盒子交給了索菲亞,可是索菲亞拒絕了。

    “家傳的骨玉就由媽媽保管吧,等以後再給我不晚,”索菲亞笑得眉眼溫柔,“不過我想把院子裏的接骨木移栽過去,我從小聞着它開花時淡淡的香氣長大,有它在我身邊,我會安心不少,也會記得經常來看媽媽的。”

    這一下,看慣了人聚人散的池非遲也扎心了。

    其實兩個區域就緊緊挨着,只是兩個霧團最遠就只能在草藥館活動,只能看到那棵可以長出院牆的接骨木,沒法再待上樹上看風景了。

    出嫁之後,索菲亞也時常和丈夫回來看伊麗莎白,兩人感情好得一天天出雙入對,兩年之後,索菲亞也即將成爲一位母親。

    索菲亞在母親這裏生下了一個男嬰,又住了三個月才和丈夫帶着孩子離開。

    這是草藥館後院最熱鬧的三個月,不過小泉紅子又嘆了氣。

    “這個孩子也不知道會長成什麼樣,”小泉紅子嘆氣埋怨,“真是的,伊麗莎白和索菲亞明明都是我們看着長大的”

    “你小心得抑鬱症。”池非遲提醒道。

    “有什麼關係,”小泉紅子不以爲意道,“你不是也有主治心理醫生嗎?我回去之後,大不了有機會去找他談談心。”

    池非遲沉默了一下,“然後你就得入院觀察了。”

    小泉紅子:“”

    池非遲沒有再說下去,繼續飄在牆頭眺望那棵接骨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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