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柯南之我不是蛇精病 >第1749章 別以爲他感覺不到!
    目暮十三點了點頭,轉頭看向池非遲,疑惑問道,“那麼池老弟,對於信上說的你‘幫助妄想得到這些東西的人’,你有什麼頭緒嗎?能不能想到那個兇手爲什麼會針對你這個無關的人寄出恐嚇信?或者說,你最近是不是在試圖幫助某個人?”

    柯南也擡眼看着池非遲。

    沒錯,信封裏沒有黑色鐵鏽碎片,也就是說,這封信說不定是兇手臨時準備的,並不是和之前的恐嚇信一起封裝的。

    他所能想到的,就是池非遲這兩天在做什麼事或者做了什麼事,觸動了兇手的敏感神經,纔會讓兇手突然把池非遲列入攻擊名單中。

    “沒有,”池非遲搖頭道,“我從來沒有試圖幫助遺囑上某個人。”

    其實他知道對方爲什麼伏擊他。

    他在草藥館出言試探櫻木功和鶴見葉子,想逼兇手避開其他人來找他,詢問他知道多少。

    可是,兇手顯然信不過他,選擇了更巧妙的方式——利用一個像是歷經過火災的鷹鉤鼻女人形象,反過來來試探他知不知道索菲亞的事,又知道多少。。

    如果他死了,不管他知道什麼,都沒法開口,也不會再成爲威脅。

    如果他僥倖不死,知道索菲亞的事並告訴了警察,兇手也有自信,確定自己的身份不會被外人得知。

    這是一個謹慎狡猾又瘋狂的犯罪者,只是可惜,一心警惕着他,有些忽略他身邊的偵探們,這麼反過來試探他,幾乎就把身份暴露了一半。

    “非遲,那麼鶴見小姐呢?”毛利小五郎追問池非遲,“比起遺囑上的其他人,你跟她的關係明顯要好得多,而且她是伊麗莎白女士養大的孩子,在伊麗莎白女士生病期間,也一直是她在照顧,你會不會覺得她才應該繼承遺囑,所以想幫她聯繫律師爭取一下呢?”

    “老師,”池非遲目光平靜地看着毛利小五郎,“跟我關係好的是伊麗莎白,我更尊重伊麗莎白的遺願。”

    “呃,是這樣嗎”毛利小五郎汗着撓頭,“我記得你說過,你跟接骨木有關係,具體是指什麼?會不會是跟這個有關啊?”

    三浦丈次臉色一僵,“接、接骨木?”

    “是啊,在戶田先生被溺死的地下室、在這個爆炸現場、在池老弟遇襲的那個房間裏,都有類似的淡甜花香,你現在也能聞到一點那種氣味吧?”目暮十三看了看池非遲,“池老弟確認過,那是接骨木的花香。”

    “這麼說起來,”毛利小五郎和目暮十三交換眼神,“會不會是因爲非遲把那是接骨木花香的事告訴了我們,所以兇手纔會盯上他啊?”

    “不,根本沒有什麼兇手,這一定是魔女做的,”三浦丈次慌張道,“一定是!”

    “那也不是不可能,”毛利小五郎向池非遲確認,“非遲,你們看到的那個人披着黑袍,有着鷹鉤鼻,臉似乎被燒燬得厲害,對吧?只想想就覺得完全是魔女的模樣”

    “啊!”

    三浦丈次臉色蒼白地驚呼出聲,渾身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目光呆滯地喃喃,“怎麼可能呢魔女復活了,是她復活了”

    “魔女?”毛利小五郎俯下身,伸手拉着三浦丈次的胳膊,神色認真地皺眉問道,“三浦先生,我記得之前我問過你,有沒有寄恐嚇信的懷疑對象,你支支吾吾的,對吧?你是不是有什麼事隱瞞着我們?”

    “三浦先生,”目暮十三也神色嚴肅地勸道,“現在已經有兩個人被害了,而收到恐嚇信的你和池老弟也已經被兇手盯上,接下來說不定還會有更多的人遇害,如果您知道什麼,我希望您不要再隱瞞。”

    “這”

    三浦丈次一邊擔心自己說了‘魔女’身份會被報復得更慘,一邊又覺得不說也有生命危險,不如向警方坦白,說不定警方能抓到魔女,他也就沒事了。

    “三浦先生”

    三個孩子用期盼又擔憂的目光看着三浦丈次。

    三浦丈次擡頭看了看三個孩子,在‘伸頭一死、縮頭也是一死’的困境中做出了選擇,嘆了口氣,由高木涉扶着站起了身,“原本我是不想說的,那是江神原的恥辱,但事到如今,我就告訴你們吧,接骨木原先是在那個宅邸里長着的”

    “那個宅邸?”目暮十三焦急追問,“是指哪裏?”

    三浦丈次嚥了嚥唾沫,“伊麗莎白女士的女兒,索菲亞家裏。”

    池非遲看了三浦丈次一眼,沒有選擇糾正。

    算算年齡,索菲亞死時,三浦丈次應該還是個不滿十歲的小孩子,不知道索菲亞家裏的接骨木是從草藥館移栽過去的也正去的也正常。

    “什麼?”目暮十三驚訝確認,“伊麗莎白女士有女兒嗎?”

    柯南倒是沒覺得意外,想起了草藥館牆上的照片。

    那是一張褪色的黑白照片,一箇中年女人和一個年輕女人依偎在一起,其中年輕女人有着一張和鶴見葉子很像的臉。

    三浦丈次點了點頭,“我記得索菲亞和我母親同齡,我曾經見過她幾次,以我一個孩子的角度來看,也覺得當時的菲索亞美豔絕倫,無可比擬,但之後就也沒有再見過她了。”

    “沒有再見過?”毛利小五郎疑惑確認。

    “是啊,索菲亞小姐和一個日本人結婚之後,就離開了外國人公館地區,在一般日本人居住的區域租了一棟房子,和她丈夫生活在一起,只是沒過多久”三浦丈次回憶着,“記得就是她和丈夫的孩子出生沒多久,戰爭爆發了,她丈夫去參軍了,然後發生了一件事,她就開始被孩子們叫做魔女,她居住的地方也被稱爲魔女公館。”

    毛利小五郎聽故事聽入了神,追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索菲亞小姐和她丈夫的感情很好,去哪兒都會在一起,周圍的人們看到他們這麼恩愛,都羨慕得不得了,”三浦丈次嘆道,“可是自從她丈夫去參軍之後,索菲亞整個人都變了,變得歇斯底里,情緒反覆無常,有時候會突然大笑,有時候又沉寂下去,可能前一分鐘還在哭泣,下一分鐘又跑到碼頭上,看着海面發呆”

    “索菲亞是生病了吧,”光彥悄悄看了看池非遲,忍不住出聲說着,又篤定確認,“肯定是!”

    步美也偷瞄池非遲一眼,正色點頭,“只不過她的病在心裏,跟大家不一樣。”

    池非遲有些無語,轉身走到大窗戶前,看了看窗外的街道,背對一羣人拿出煙咬住。

    他纔剛回憶起索菲亞那個時期的模樣,感慨的情緒還沒有升起,這些人就一個個偷瞄他

    不僅是三個,博士、小哀、小蘭、柯南、他家毛利老師也在瞄他,只不過比三個孩子隱蔽一點、收斂一點,別以爲他感覺不到!

    他什麼時候情緒反覆無常了?什麼時候歇斯底里了?這些人心裏真的沒點數!

    毛利蘭有些擔憂地看了看池非遲,覺得池非遲遠離一點對情緒說不定有好處,想着索菲亞的事,倒是有些感觸,“她就一直在等着那個不知何時會回來的人啊。”

    柯南一陣心虛,遲疑了一下,走到窗前的池非遲身旁,背對着窗外,看着說話的一羣人。

    他沒法面對小蘭眼裏的失落,還是站遠一點,找池非遲站着,暫時加入‘自我欺騙式逃避小組’吧。

    “一開始,人們想到她和伊麗莎白多年以來對大家的幫助,還是有不少人能夠理解她的,也很擔心她,”三浦丈次繼續道,“可是,在她丈夫戰死的消息傳回來之後,她的情況愈發惡化,她開始把自己關在家裏,整日整夜地調配草藥,那個時候,人們衆說紛紜,猜測她是不是在調配什麼能夠讓她丈夫死而復生的藥,也就是在那之後,索菲亞的情況越來越嚴重,發展到了誰都會覺得詭異的程度,比如,她會深夜裏跑到森林亂轉,或者大冬天裏泡在海水裏、看着海面好幾個小時,衣服也穿得亂七八糟,有時候還會光着腳丫子在大街上走來走去,面容憔悴,原本直挺的鼻子也變成了鷹鉤鼻明明是那麼美麗的女子,卻變成了那樣,真的讓人難以置信”

    “是啊”

    三個孩子想象出索菲亞的變化,一臉不忍地紅了眼眶,又突然腦補出池非遲衣衫不整、面容憔悴

    果然腦補不出來。

    可以想象當時江神原的人們有多難以置信,也不妨礙他們心裏擔心,並用小心翼翼的目光快速瞄一下池非遲,確定池非遲衣着正式且氣場依舊之後,才覺得安心一些。

    背對一羣人抽菸的池非遲:“”

    能不能別再偷看他?他能夠感受到目光的洗禮,不過他不會變成那樣的,謝謝。

    灰原哀想想自己哥哥春夏秋冬分不清、老是不記得加衣服的事,嘆了口氣,“菲索亞小姐這樣,也不是她想要的結果,身邊的人多照顧她一下,那樣才能讓她慢慢好起來。”

    “那段時間,她母親伊麗莎白女士一邊照料着草藥館的生意,一邊抽空去照顧她和她的孩子,她似乎覺得照顧孩子是件很麻煩的事,經常把孩子丟在家裏,一個人出去轉悠,”三浦丈次眼裏也閃過悲傷、不忍之色,“看到她那副樣子,有毫無同情心的不良少年開始當着她的面、叫她‘魔女’”

    “好過份!”步美忍不住皺眉出聲。

    “是啊,”元太握拳挽袖子,“要是我遇到那種可惡的傢伙,一定要好好教訓他們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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