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灑在小樓間,微風吹過街道,兩個揹着揹包的男女高中生踏着陽光,轉頭互相鬥着嘴到了院牆前。
女生看着院牆上‘七偵探事務所’的木牌,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好可愛的牌子哦,很有自然的氣息呢!”
皮膚黝黑的男高中生瞥了一眼木製招牌,不以爲意道,“女孩子就是女孩子,如果是我以後的偵探事務所,我一定要訂製一塊很大的招牌,高高地掛起來,這樣纔對得起我關西名偵探的名氣嘛!”
“平次,你不要那麼煞風景嘛……”女生埋怨着,發現某黑皮沉浸在未來幻想中不加以迴應,忍不住一臉揶揄地報復回去,“也對,訂製大招牌那麼俗氣的想法,只有你才能想到!”
服部平次頓時覺得不滿,“喂喂,我說你……”
“嗖!”
一把黑色長刀迅速劈落,刀刃豎在兩人面對面的臉部前方,兩根被削下來的髮絲飄飄蕩蕩,落在了的刀背上。
服部平次看了看那兩根頭髮,嘴角微微一抽,轉頭看着保持持刀、神色認真得近乎嚴厲的越水七槻。
很特別的歡迎儀式,他都沒能反應過來。
不過,用沒開刃的刀都能把他頭髮削下來,那速度也不是那麼容易反應過來的……
越水七槻神色稍微有些尷尬,把舉在兩人中間的刀放下,露出歉意笑容,放輕聲音道,“抱歉,你們太大聲了,我一急之下就……真的很抱歉。”
遠山和葉從呆滯狀態中回神,看着越水七槻把刀歸鞘,乾巴巴道,“真、真厲害啊……”
“拜託,這種程度我也能做到!”服部平次剛提高嗓門,察覺一旁越水七槻目光又嚴厲起來,汗了汗,放低聲音道,“啊……抱歉。”
遠山和葉笑着,小聲跟越水七槻解釋道,“我們是來道賀的,之前你開業聚餐的時候,我們學校正好組織比賽,沒有時間趕到東京來,這一次來,我們特意給你帶了大阪的特產哦!”
“不過,我們必須要小聲一點嗎?”服部平次一頭霧水地左右看了看,也沒發現附近有什麼異常,“爲什麼啊?”
“池先生在院子裏睡覺啊,他早上幫我去書店把……”越水七槻輕聲說着,帶路往院子裏走,突然有黑影掠過身旁,怔然看去。
“非遲哥也在這裏嗎?真是太好了,”服部平次一眼看到院子深處躺在躺椅上睡覺的池非遲,高高興興跑上前,也不再注意控制音量,樂得露出一排白皙的牙齒,“非遲哥,我來啦!”
池非遲睜開眼,冷冷看着躥到旁邊的服部平次。
下一秒,服部平次飛了出去,連忙控制好落地姿勢,在越水七槻和遠山和葉身前勉強半蹲着穩住了。
遠山和葉目睹了服部平次被一腳踢飛的過程,看到池非遲坐起時陰沉的臉色,汗了汗,腳步也不自覺地停了下來,轉頭看身旁的越水七槻。
剛纔越水偵探用唐刀逼他們小聲點,是想救他們吧?絕對是!
“嘶……”服部平次揉了揉腹部,緩了口氣,才站起身,再度快步走向池非遲,不滿聲討,“非遲哥,雖然吵醒你是很抱歉,但是你也不用直接動腳吧?真的很過份耶!”
“抱歉,”池非遲坐在躺椅上,看了看被驚得跑到一旁的無名,從口袋裏摸出煙盒,“昨晚沒睡好,今天早上起得早,被你突然的大嗓門嚇到了。”
本來陽光溫暖,越水在一旁露臺上看書,他在瘦瘦小小的接骨木旁躺着打個盹,這是多麼舒適的一個下午?結果還沒躺上半個小時,就被服部黑皮一嗓子吼清醒了……嚇到是假,起牀氣是真的!
“我也不是故意要嚇你的……”服部平次想想自己剛纔那麼喊,是比較容易嚇到睡着的人,有點心虛地選擇原諒池非遲那一腳,很快又笑道,“只是沒想到你也在這裏,我太高興了啊!”
“嗯……”
池非遲低頭用打火機點了煙。
服部平次目光逐漸幽怨,“我說非遲哥啊,你真的很困嗎?”
他們來東京一趟,沒有興高采烈的歡迎,沒有久別重逢的敘舊,不僅遭遇了兩次暴力對待,非遲哥還那麼冷淡,連他們來幹什麼都問一下,再加上那一身黑外套,顯得整個人氣場更沉鬱,讓他都開始懷疑非遲哥下一秒還會給他補一腳……
“不困了,”池非遲看向走過來的遠山和葉、越水七槻,“你們怎麼來了?”
服部平次:“……”
這麼冷漠的語氣,就像嫌棄他們一樣,還不如不問呢。
“來給七槻姐送開業禮物,”遠山和葉習慣性忽視池非遲身上的冷淡感覺,把身上的揹包取下來,笑着抱在身前,拉開拉鍊把裏面的盒子拿出來,放在露臺桌子上,“因爲不知道七槻姐喜歡喫什麼,所以我買了章魚燒和鐵板燒,還有前段時間新出的風味甜品,一家味道很棒的炸串店裏的炸串、炸牛肉餅……”
越水七槻看着快堆滿桌面的一個個便當盒,忙笑道,“謝、謝謝啊。”
遠山和葉餘興未盡,笑着轉頭招呼服部平次,“平次,你也快點把放在你那裏的東西拿出來啊!”
“知道啦,來的路上你不是還魂不守舍嗎,現在這麼激動做什麼啊……”服部平次半月眼嘀咕着,放下揹包,從揹包裏拿出兩瓶果汁、兩瓶葡萄酒,陸續放在桌上後,又開始從揹包裏不斷往外掏一聽聽果味啤酒,解釋道,“其實葡萄酒纔算是道賀禮物,剩下的東西都是因爲和葉她覺得錯過了聚餐很可惜,纔會帶那麼多喫的喝的過來,想叫上毛利大叔、小蘭和小鬼頭們,重新再開一次聚會。”
“上次沒能過來,真的很可惜嘛,”遠山和葉忍不住道,“大家都在這裏聚餐,想想都很熱鬧!”
“毛利先生和柯南他們那晚被案子拖住了,”越水七槻無奈笑道,“柯南和孩子們遲到就不說了,毛利先生一直睡到聚會結束才醒。”
“哎——”服部平次猜到毛利小五郎沒睡醒的原因,幸災樂禍地笑眯眯問道,“那大叔也錯過了聚餐啊,他有發脾氣嗎?”
“沒有哦,”越水七槻道,“我們回來的時候,幫毛利先生帶了一些食物,他只是覺得錯過了大餐很可惜。”
服部平次想到毛利小五郎不知道自己被麻醉針放倒,也就理解了,笑道,“今天晚上就順便幫他補上一頓大阪特色的聚餐吧!我可是專門替他和非遲哥買了很多啤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