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閒寺達郎連忙拒絕,“不,我們……”
“還是你們打算乖乖承認,連續三次惡作劇的犯人其實就是你們?”和泉治三郎沉着臉質問道。
長田誠之助一頭冷汗,臉上擠出笑容,“沒,沒那回事。”
清閒寺達郎同樣露出了笑臉,“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沒錯,過來吧,自己選喜歡的座位坐下!”和泉治三郎也對三人笑了笑,很快又冷下臉去,嘟囔道,“只要我們一起喫的話,你們就沒辦法下毒了吧……”
隨後,和泉治三郎又讓鳥羽初穗幫忙試毒。
鳥羽初穗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拿起湯匙舀了一勺起司放進盤子裏,用奶油刀沾取起司送到口中,一臉驚喜地讚歎道,“好好喫啊!”
和泉治三郎見鳥羽初穗沒事,臉色緩和了不少,轉頭問赤座奈留也,“赤座,你看哪瓶酒適合搭配這種起司?”
“這個嘛……那我得先嚐一口才行!”赤座奈留也笑道。
和泉治三郎眼裏還帶有幾分警惕,見赤座奈留也,立刻贊同道,“那你也嘗一口吧。”
“那我就不客氣了。”
赤座奈留也沒有扭捏,拿起鳥羽初穗剛纔用過的湯匙,同樣舀了一勺起司放到盤子裏,用自己的奶油刀取了起司放進口中,笑眯眯點了點頭,剛誇讚了一句起司美味,臉色猛然大變,雙手抓向頸部,往後仰倒,重重摔倒在地上。
和泉治三郎嚇了一跳,伸手按到了桌上的盤子,掀翻了盛着起司的盒子。
盒子砸到了和泉治三郎腿上,在和泉治三郎衣袍上留下了大片粘膩的起司,而後連同湯匙一同滾落在地。
赤座奈留也倒地之後,片刻後就沒了聲息。
毛利小五郎看到赤座奈留也那種身體痙攣、疑似呼吸不暢、很快就失去意識的發作症狀,快速趕到赤座奈留也身旁,聞到赤座奈留也口中的苦杏仁味,馬上確定赤座奈留也是中毒,開口阻止其他人移動,“所有人留在原地,不要亂走,不要亂碰這裏的東西!經理先生,你這是要去哪裏?”
走出兩步的清閒寺達郎連忙停下腳步,回頭對毛利小五郎擠出笑臉,“那、那個……我正要去打電話報警……”
“我會自己安排人做這件事,還要請各位先待在這裏!”毛利小五郎對清閒寺達郎起了疑心,拿出自己以前當警察時的氣勢,嘴上說話客氣,態度卻不容置疑,見三個工作人員沒有再移動,纔回頭對毛利蘭道,“小蘭……”
“是!”
毛利蘭熟練地拿出了手機,準備打電話報警。
毛利小五郎看到鳥羽初穗用手帕去擦和泉治三郎身上沾到的起司,又連忙出聲阻止,“不要用手碰起司!”
“爸爸,不行,手機在這裏好像沒有信號!”毛利蘭在一旁焦急道。
“廚房裏有線路電話,”壬生百與乃動身走向廚房,“我來幫你們打吧!”
毛利小五郎沒有阻止,叮囑道,“那麼請你跟警視廳的目暮警官說,毛利小五郎找他!”
“好的!”壬生百與乃快步走到廚房門口,打開廚房門走了進去,拿起設在門口牆壁上的座機電話聽筒,沒一會兒,出聲道,“你好,是警察嗎?我這裏有一位客人突然死亡……請你們趕快過來!……”
“就算警方以最快速度趕到這裏,也要花20分鐘,”和泉治三郎坐在輪椅上,皺眉看了看自己衣服上沾的起司,擡頭看向毛利小五郎,“毛利先生,難道我在這段時間裏,都要保持這種衣服上黏乎乎的狀態嗎?”
“這樣好像也不太好啊,”毛利小五郎聞到和泉治三郎上一股怪味起司的腥臭味,尷尬地笑了笑,對鳥羽初穗道,“是鳥羽小姐對吧?麻煩你稍微幫忙擦拭一下起司,儘量不要破壞現場痕跡!非遲……”
池非遲已經翻出了兩雙一次性醫用手套,不用毛利小五郎開口,就把其中一雙遞給毛利小五郎,另一雙遞向了鳥羽初穗。
毛利小五郎接過手套,提醒鳥羽初穗,“現在不確定起司裏有沒有毒,把手套戴上再去擦拭和泉館長身上的起司,在擦拭完之後,手套不要急着扔……”
池非遲又拿出兩個證物袋,放到了鳥羽初穗身旁的桌子上。
毛利小五郎瞬間感覺自己跟徒弟心有靈犀,滿意點頭,又對鳥羽初穗繼續道,“鳥羽小姐,等你擦拭過和泉館長身上的起司,就把擦拭用的手帕、你戴過的手套,分別放到袋子裏保存吧。”
“是!”鳥羽初穗正色點了點頭,拆開池非遲給的一次性橡膠手套包裝,動作麻利地戴上手套。
“不愧是名偵探師徒,看上去比我們門外漢專業多了,”和泉治三郎見毛利小五郎一下子鎮住場子、有條不紊地安排事情,看毛利小五郎時的臉色比之前和緩了很多,“有你們在這裏,我也能安心不少。”
“哪裏,”毛利小五郎雖然覺得自家徒弟去哪兒都帶着手套、預備着命案發生好像不太對勁,但也不會傻乎乎地說出來,而且被和泉治三郎一誇,也覺得這就是名偵探的優良師門作風,得意地笑着對和泉治三郎道,“我們也只是接觸的事件比普通人更多,應對這種場面都有一點經驗而已!不過有我們在這裏,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盡快把那個下毒的傢伙找出來的!”
池非遲:“……”
他家老師又亂立flag。
他家老師每次一說‘你放心’,基本等同於‘這事沒完,你們完了’。
毛利小五郎向和泉治三郎展現了作爲名偵探的自信與底氣,心裏有着大幹一場的雄心壯志,看向走到旁邊的池非遲,“非遲,你接下來……呃,你不會還是隻帶了兩雙手套吧?”
“您猜對了。”池非遲平靜迴應。
毛利小五郎一臉無語地嘀咕道,“下次你出門多帶一雙手套也好啊,要是你多帶一雙手套出門,現在不就有手套可以用了嗎?”
池非遲側頭湊近毛利小五郎耳邊,壓低聲音道,“您一雙手套都沒帶。”
所以,一雙手套都沒帶的人,有什麼資格說把手套分發出去、導致自己沒有手套的人呢?
毛利小五郎聽出自家徒弟的潛臺詞,知道徒弟低聲跟自己說已經很給自己面子了,決定在徒弟忍不住當衆懟自己之前、把這個話題結束,正色道,“咳,那你就幫忙看着其他人吧,不要讓人亂碰現場的東西,我先看看這裏能不能找到可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