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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琴酒相處不麻煩,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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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按規矩來,我不惹你懷疑,你也別惹我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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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確定有多少是我們能用的?”琴酒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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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心動是假的,實驗室要地、安全屋要地、訓練處要地,要是能一次拿到一些,很長時間他都不用操心地皮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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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確定,”池非遲靠在自己車旁,平靜道,“不過至少有10處以上,最好在7月3日之前確定,到時候毛利老師過去,說不定人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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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怕琴酒太忙,等該行動的時候,人已經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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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剛想說迷信要不得,不過想到池非遲說的磁場,轉而道,“你以前借住過的人家好像也都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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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沒關係。”池非遲眼也不眨地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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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沒再繼續說下去,嘴角揚起冷笑,“我最近沒什麼事,這點時間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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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在車頂的非墨轉頭,猩紅的眼睛瞄向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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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說話就說話,能不能不要亂飆殺氣,嚇它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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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非遲大概感覺到,琴酒只是突然自信爆棚加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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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說,就是心裏有點小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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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有時候明明沒惡意,卻是總是讓人誤會他要暴起傷人、痛下殺手,而琴酒大概是……神經質,沒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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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動很簡單,約寺泉大五談交易,確定那些地產的情況,差不多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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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非遲要保明面身份,不方便露面,給琴酒提供了聯繫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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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在一旁給寺泉大五打了電話,“別問我是什麼人,聽說你手裏有一些登記信息模糊的地產,如果有意出售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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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這麼說,寺泉大五就懂了,那些地產登記信息模糊,要動工或者改造成商戶、工廠、酒店都很難,也只有一些黑色勢力會要來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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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問了情況,約了商談的時間和地點,掛斷了電話,收起手機後點了支菸,嗤笑了一聲,“那傢伙還真是獅子大開口,一共11處,要價60億日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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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非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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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得跟琴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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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像是打算給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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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寺泉大五記得那些地產的位置,如果以後有人找到寺泉大五,就能去那些地方搜查或者埋伏,很危險,所以,以組織的行事作風,要麼找把柄威脅寺泉大五,讓寺泉大五交出地還不敢亂說,要麼交易後直接解決掉,錢自然也會回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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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纔琴酒表示可以考慮、先約見再談,其實壓根就沒打算花60億,笑也只是笑寺泉大五的貪婪。
既然聯絡完,兩人約定了見面時間,就各自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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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的方案沒人提,還要等約談寺泉大五之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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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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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兩人聯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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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非遲沒有開車,坐公交找了個地方,等着蹭上琴酒的車,換了張普通大叔易容臉,戴上墨鏡擋住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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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9點,兩人提前去約好的地點,查探情況完,確認安全之後,時間也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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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的地點是一個神社外,到了夜裏,附近幾乎沒什麼人會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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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非遲到了之後,就把非墨放出車外,自己跟琴酒一起在車裏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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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伏特加在,兩人你沉默我也沉默,愣是沒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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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籟俱寂,清涼的夜風吹着,昏黃街燈將車影拉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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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赤閒得沒事做,鑽出袖子,趴在車窗上晃盪着玩,讓本來靜謐美好的氣氛,多了一絲詭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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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瞥了一眼,點了支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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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蛇跟正常蛇不太一樣,有點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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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照拉克所說,這條蛇能防止有人在身上竊聽器,也算是能上幫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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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隻烏鴉也馴養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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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預警。”池非遲沒賣關子,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還有3分鐘,要是過來的人太多,它會出聲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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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烏鴉還能組建情報網這種事,就別說了,以免被組織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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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真是不錯,”琴酒神色依舊平靜,“不管是防止人放竊聽器,還是預警,都很有用,而且動物比人忠誠得多,不會那麼容易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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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是。”池非遲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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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很難相信一個人,特別是處境緊張的情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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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非赤和非墨在,至少還有它們能夠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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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一分鐘後,非墨撲騰着翅膀,飛向道路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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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來了,”池非遲解釋,“沒有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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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壓根就沒在意寺泉大五那個人,問道,“這條蛇你馴養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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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蛇提醒有人放竊聽器,不難訓練,設定好特定條件,引導它做出反應,再反覆鞏固,讓它記得就行,一般兩三週就行,”池非遲一臉平靜道,“不過,要先找到一條性格溫順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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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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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這就是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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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倒是不意外,畢竟是放在自己身上,蛇這種生物可不像小貓小狗,突然受了刺激,咬主人一口都有可能,“那烏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