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嗎……”
灰原哀有心想反駁，但又無話可說，悄悄看了看池非遲，發現池非遲依舊一臉平靜淡漠，讓她完全看不出池非遲在想些什麼、有沒有放在心上。
被一直那麼照顧的小孩子否認、被當成可惡的罪犯，是會難過的吧？
一年級小男孩招待一羣人去他家店裏喫東西。
趁着柯南被其他三個孩子拽進去的機會，灰原哀故意落在後面，拉了拉池非遲的衣角。
池非遲蹲下身。
灰原哀壓低了聲音，“江戶川之前說的……”
“小孩子確實不該拿我做榜樣。”
池非遲神色如常，也確實沒有放在心上。
因爲柯南說的是事實。
犯罪就是犯罪，他做了，就不會受不起指責和否認。
這也是他自己的選擇，更沒必要假惺惺地找理由去開脫、否認、解釋。
灰原哀沉默，她完全看不出來非遲哥有沒有在意，這該怎麼破……
“我沒在意，”池非遲拿出手機，垂眸給灰原哀的賬戶轉賬，“目前只到賬20萬，正好給你當做昨天的辛苦費，如果你喜歡打賞金，以後再帶上你，如果你不喜歡就跟我說一聲。”
要是灰原哀糾結這是犯罪行爲，不想繼續，他也不會勉強。
本來一開始帶灰原哀打賞金，就是想告訴灰原哀——世界上沒有那麼多非黑即白的事，別太在意自己的過往，很多人都是灰色的，包括他，背地裏行事也不乾淨。
再一個，也是讓灰原哀別整天東想西想、多愁善感，有那點抑鬱低落的時間，不如一起打錢去。
打錢多充實……
“跟着兜兜風就有很多零花錢，我爲什麼不喜歡？”灰原哀拿出手機看了看到賬信息，又一臉冷淡地看池非遲，“還是你覺得給我的分紅太多了，想撇開我了？”
灰原哀一噎，這是分成的問題嗎，她只是找個理由跟着打賞金而已，不用這麼認真地考慮縮減她的報酬……
不過這麼看來，池非遲確實沒在意工藤剛纔的話。
“以後最多給你一成。”池非遲道。
灰原哀：“……”
她爲什麼要找那個理由……
“還有一個問題，”池非遲蹲在地上，直視着灰原哀，沒有刻意去看柯南，“柯南在偷偷看我們，別去看他……”
柯南不會說那麼重的話。
不……以前的工藤新一或許會，不過隨着一些事情的發生，現在那小子對罪犯說話也不會太過份，心裏多了一些柔軟和包容。
而在柯南接觸中，‘七月’跟警方關係還不錯，曾經還有過一次並肩作戰、對付罪犯的經歷，雖然柯南只是站在一旁看戲，還被流彈打中了……
‘七月’唯一的黑歷史，大概就是昨晚打斷了那個人的腿、那個人面對媒體說了什麼賞金獵人很過份之類的話，再怎麼想教育那三個孩子，柯南也不會‘在背後’說那麼過激的言論。
所以，柯南應該是早上看到那條‘打斷腿’的報道，又開始在琢磨‘七月是誰’這個問題，而剛纔……
灰原哀反應過來，低聲問道，“他是故意在你面前說那些話，想試探你是不是七月？”
太奸詐了。
不行，她得好好想想，自己剛纔有沒有露出什麼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