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柯南之我不是蛇精病 >第430章 我確定,我沒病
    池非遲側頭看着車窗外,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之後,那個男人經過了重重試探、考驗,因爲出色的能力,那一位給了他Rye也就是黑麥威士忌的代號,三年時間,他也都表現得忠於組織,對於不忠組織的人,下手幹脆利落,而對於忠於組織的人,又比琴酒多了一些俠義,能救則救,不過可惜,那個男人是FBI派來的臥底,原名叫赤井秀一……”

    鷹取嚴男一噎,他還以爲這是個勵志故事,結果這車翻得猝不及防……

    池非遲繼續道,“兩年前,他和FBI的同伴設計祕密逮捕琴酒,不過失敗了,他臥底的身份也隨之暴露,逃出了組織。”

    “那他和琴酒以前關係還不錯吧?”鷹取嚴男道,“既然能臥底三年不露破綻,他選擇對琴酒下手,說明他有把握。”

    “你想問的應該是琴酒有沒有憤怒或者難過?”池非遲輕輕笑了一聲,“我不知道。”

    歷史驚人的相似。

    那個時候,赤井秀一雖然搭上的是雪莉的線,但雪莉不屬於行動這一塊,真正驗證赤井秀一能力的是琴酒。

    或許像今晚的鷹取嚴男一樣,赤井秀一也曾對琴酒表示不認同,考慮之後,又決定留下。

    琴酒當時是什麼心情,之後赤井秀一臥底身份曝光時又是什麼心情,他不清楚。

    不過……

    “琴酒又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這些年來,叛徒、臥底他也見過不少了,你覺得他還會有多信任誰?”池非遲反問。

    這就是組織。

    臥底努力演着戲,不是臥底的人也戴着面具。

    所有人藏着自己的心思,豎起重重防備,如果真要剖開看,那就是一片冰冷刺骨的荒原,能讓鷹取嚴男心寒到自己把自己凍死。

    一些人感受不是那麼深,比如一直埋頭學習和研究的雪莉,一直被皮克斯當成子侄的愛爾蘭……

    而貝爾摩德看得清楚,琴酒也看得清楚。

    這兩個人又不一樣。

    琴酒之前那句話說得很對:女人,畢竟是女人。

    當然,琴酒對他已經夠善意的了,這點沒得說。

    “信念堅定才能強大而無畏,懵懂無知……大概可以快樂一點。”

    池非遲總結一句,又繼續道,“兩年前,黑麥撤得很乾脆,沒管那個被他利用又喜歡着他的女人,其實他的選擇沒有錯,只要他表現得在乎,組織就會利用那個女人來除掉他,那個女人不同意是死,同意了,計劃過程中出了什麼意外,那個女人就是擾亂他心神的靶子,一樣會死,而那一位之所以很忌憚他,不僅是他的能力,也是因爲他的魄力,不管他是真的不在乎還是假裝不在乎,他那顆站在正義那邊的心志還真是夠堅定的。”

    “今年,那個女人想要脫離組織,去找赤井秀一雙宿雙飛,其實這兩年因爲黑麥威士忌的關係,她幾乎已經在被剷除的邊緣了,不動她,是爲了試着看能不能釣到赤井秀一,也是爲了穩住她妹妹,同時也是因爲之前還沒觸及到組織的底線,她跟組織提離開的事就直接越過了線,更別說她還想帶走她那個對組織來說很重要的、身爲藥物研究者的妹妹,所以她被琴酒清理掉了,之後她妹妹叛逃了,她妹妹就是今晚行動的目標雪莉。”

    “沒想到裏面還有這麼多事……”鷹取嚴男感慨着,轉頭看了看池非遲,又很快收回視線,繼續開自己的車。

    那張側頭看着車窗外抽菸的易容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就像他光聽那平靜語氣無法聽出池非遲的想法、又爲什麼跟他說這些一樣。

    是介紹情況?還是想提醒他別起異心?

    老闆在那些事裏又扮演着什麼角色?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

    看不穿,摸不透。

    如果給他一個問問題的機會,他想問的太多了。

    “老闆,您可不是懵懂無知的人,也就是說,您有堅定的信念?”

    “嗯。”

    “那能不能告訴我?”

    “不能。”

    “您還是防備着我啊……”

    “嗯。”

    鷹取嚴男:“……”

    (#-.-)

    又是這種理所當然的態度……!

    車子停在一處河岸邊,等非墨和非赤回來搭上便車,纔再度駛向東京市區。

    鷹取嚴男憋了一路,在抵達東京一個隱蔽處,看着池非遲下車、撕易容臉的時候,才忍不住道,“老闆,在組織裏待着壓力很大吧?”

    池非遲又撕了兩層易容臉,轉頭看鷹取嚴男,“沒有,爲什麼這麼問?”

    鷹取嚴男看着那雙沒什麼情緒的紫色眼睛,心裏感慨紫色果然是最詭異的顏色,明明同樣沒什麼情緒,卻比易容臉上的藍瞳看起來詭譎得多了,“咳,我是想說,要是您覺得壓力大,可以去找醫生聊聊,放鬆一下神經……”

    池非遲收回視線,拿出打火機,將撕下來的幾張易容臉點燃,“大山沒跟你說過?”

    “說過什麼?”鷹取嚴男疑惑,“那天大山先生只是跟我談了一下保鏢的工作範疇和薪水,而且保鏢該做的事,我可一件都沒機會去做……”

    “那他大概是覺得你保護我安全就行了,其他的沒必要跟你說

    ,”池非遲盯着火光,等易容臉被燒得差不多了,才丟到牆角,想了想,反正這也不是什麼大祕密,鷹取嚴男早晚也得知道,乾脆就自己說了,“我之前在青山第四醫院住過一陣子,別跟我提找心理醫生聊天這種事。”

    鷹取嚴男一愣,乾笑兩聲,“老闆,您……開玩笑的?”

    “沒開玩笑,”池非遲轉身,把外套脫下來,丟進那輛黑色傑路馳Zelas的後備箱裏,被柯南看到過的衣服,可不能再穿了,“不過我確定,我沒病。”

    “呃,嗯……”鷹取嚴男只能點頭。

    突然覺得未來不僅會一片黑暗,還會很考驗神經……

    池非遲懶得解釋,去車上拎了非赤和非墨,鎖好車門,準備換車回家。

    解釋不清,那就愛咋想咋想吧。

    ……

    西多摩市雙塔大樓遭遇恐怖襲擊……

    常盤集團社長常盤美緒身亡……

    日本畫大師如月峯水殺人……

    相關新聞報道只火了兩天,熱度又很快被新鮮事蓋了下去。

    很多與這件事無關的民衆,大概過上一段時間,就會將之徹底遺忘。

    公寓11樓陽臺上,灰原哀坐在玻璃圓桌邊,翻看着報紙上的報道,心裏有些感慨,放下報紙,拿起下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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