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遊戲一開始運行,每個操作檯都有工作人員,他沒法悄悄做手腳,只有等運行過半,工作人員不需要調試、去休息的時候,他纔會有機會做手腳。”
“我之前跟阿笠博士說了一句話,說你的事我還有些不確定,在等一個答案,答案在遊戲裏。”
“以工藤優作先生的能力,只要阿笠博士將我之前說的那句話告訴他,他很快就可以判斷出堅村先生死亡跟你的自殺有關,而我知道一點線索,也可能會遇害,在我進行遊戲的時候,兇手很大可能會選擇做手腳。”
“在托馬斯還來不及動手的時候,工藤優作先生就會帶着警方的人趕到控制中心,盯緊控制中心和在控制中心的人。”
“同時,工藤優作先生也能試探一下托馬斯,如果你的三個父親裏,只有托馬斯沒有把你的死和遊戲聯繫到一起,甚至表示不清楚情況,那麼,工藤優作先生就會將托馬斯列爲第一懷疑目標。”
“這樣一來,就算托馬斯想離開控制中心、用別的方法殺害我,也不太可能得逞。”
澤田弘樹:“……”
一句話就能達到這種效果?
無話可說,教父套路好深。
“就算我出意外死了,只要工藤優作先生懷疑我的死不是意外,那麼,托馬斯就是第一嫌疑人,”池非遲沉聲道,“他也好過不了!”
澤田弘樹一汗,“您還真信任工藤優作先生,如果他想不到……”
“他會想到的。”池非遲很相信工藤優作的能力。
“那……就算是這次我幫不到忙,以後也能幫到的,”澤田弘樹沉默了一下,看着池非遲,“教父,我想要力量,我不想做被囚禁的羊,我想做狼,我想成爲制定規則的人!”
“我想過了,”澤田弘樹一汗,連忙解釋道,“我可以做好計算、讓教父幫我製造一個機械仿真身體,加上感應系統,照樣可以去現實生活,雖然那種身體制造出來很難,目前還沒有方案,但遲早能解決的,不是嗎?而且我可以分裂出一部分留在網絡裏,只有一部分去體驗現實,就算現實中的我死了,最多就是丟失那一部分記憶,不會有什麼影響,我依舊是我,我可以長生,可以不死,可以一直復活……”
池非遲:“……”
行,科技狂魔小諾亞,他服了。
“自己做的選擇,自己承擔後果!”澤田弘樹直視着池非遲,認真道,“最危險的是我選擇死亡的時候,我沒有把握百分百成功,但我選擇賭一把,我之所以不告訴教父,就是因爲我很清楚您不會同意的,而事實是我成功了,最難的時候已經過去,我存在下來了,以後一切都不成問題。”
池非遲突然有種被孩子指責自己思想太老舊的感覺,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了,“好,不過我想問一個問題,現在的你,是根據澤田弘樹自身性格編寫的程序生命體?還是澤田弘樹本身靈魂附着在程序中?”
有區別嗎?有。
如果是前者,就算那是澤田弘樹一模一樣的生命體,澤田弘樹實際上還是死了,他可以把這個生命體也當成自己的孩子,但無法將他當成那個澤田弘樹。
如果是後者,澤田弘樹的靈魂還存在,那他就沒有什麼心結了,以後想辦法給澤田弘樹弄個身體。
要是科學不行,還可以玄學來湊。
他不直接揭穿托馬斯,就是不想遊戲終止,或者耽擱遊戲,儘快問清楚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