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綜英美]金魚的日記 >27.第二十一篇日記
    1996年1月22日天氣晴

    今天睜開眼時,照舊有一些迷糊,腦海中一片空白。

    不過緩了緩神後,聽着窗外一聲鳥鳴,我漸漸理清了亂糟糟的神智。

    帕薩迪納的氣候與拉斯維加斯完全不同,如果說拉斯維加斯是炎熱、乾燥的代名詞,那麼這裏就是一年四季都處於舒適的春季,到處都是樹木、花卉、草坪。

    打開房門洗漱完的時候,斯潘塞還在睡。

    他這段時間跟着老師做項目似乎很累,但是卻很開心。

    那些建造複雜無比的數據模型、推衍世界級難題等等工作,似乎給他帶來了無數的樂趣。

    另外兩個房間的門也緊鎖着,似乎它們的主人並沒有醒來的跡象。

    我的室友們顯然都不喜歡早起。

    回想了一下他們的課程,早上都沒有課,我也就不多事,自己出了門。

    不過現在距離我上課還有一點時間,所以等下我會給斯潘塞帶杯咖啡和兩塊三明治回來。

    其他舍友的早餐

    那就算了。

    小孩子不能慣着。

    今年,我們剛好十六歲,已經可以稱爲成年人了。

    這是我和斯潘塞在加州理工學習的第三年,剛過了個開頭兒。

    我們兩個當初申請的大學是一樣的,不過被錄取的學校有好幾個不一樣,比如哈佛。

    因爲外婆住在曼哈頓的關係,安娜和露西婭都挺希望我們兩個能去哈佛,但是它拒絕了我。

    其實我收到了哥倫比亞醫科學院的錄取通知,但是我把它藏了起來,當初報這所學校也不是我報的,而是斯潘塞。

    我不想去。

    好在,加州理工並沒有令我們失望,而是同時錄取了我和斯潘塞,讓我們兩人避免了被分開的命運。

    加州理工特殊條例提前招收的學生有好幾個,因爲我和斯潘塞兩個年紀相仿又是同一所高中畢業的,所以最後安排宿舍的時候,老師考慮到了這個因素,把我們和另外兩個提前招收的學生安排在了同一間宿舍。

    很神奇。

    我們的兩位舍友比我們大了差不多兩歲。其中,我是生物系的,斯潘塞是數學系的,而謝爾頓李庫珀是物理系的。

    至於剩下的一位室友。

    嗯,一言難盡。

    但,毋庸置疑,他同樣是個絕頂天才,和斯潘塞以及謝爾頓不相上下。

    剛開始的時候,我並沒有覺得宿舍問題將會在未來的大學生涯裏,成爲我一直都解不開的難題。

    我對天才的認知,全都來自於斯潘塞。

    經常看到某些言論,說天才都是怪異、難相處、高功能反社會、自閉等等等等的。

    我都嗤之以鼻,並想向他們丟一個斯潘塞。

    但顯然,個體特例並不能代表羣體共性,公衆言論雖然大多數時候都很愚蠢,但某些方面,他們說的也有道理。

    入學的第一天,住宿部主任看到我們一宿舍的矮子,覺得有些好笑,也有些擔心整個宿舍的平均年齡太小,會不安全。

    爲了和我們幾個拉近距離,住宿部老師還特意調侃,要不要她替我們宿舍換個高個兒,畢竟如果都是矮子,將來宿舍之間競爭什麼的,會比較喫虧。

    雖然我當時並不知道什麼宿舍之間的競爭,但我非常客氣的對住宿部老師笑了笑。

    笑容以示友好。

    只要不把我和斯潘塞分開,其他隨意。我答應了戴安娜要照顧好斯潘塞的。

    這位老師和我一見面就已經進入了白名單,這讓我覺得,她還不錯。有她的幫助,也許能讓我們更快的融入校園。

    但顯然,宿舍裏就我一個是這麼想的,住宿部老師的善意和幽默在其他三個那裏,全都打了水漂。

    斯潘塞看了住宿部老師一眼,想開口說什麼,欲言又止了一下沒說。

    哦,我看得出來,他明顯是想甩一堆數據,用來證明我們現在的身高屬於正常發育範疇。而老師用身高梗來調侃我們,不僅會對青少年造成心理陰影,還會引起不自信、自卑等等負面情緒諸如此類的論調。

    所以我暗暗撞了他一下,他接受到了我的意思,就不說了。

    至於先前一見面就噼裏啪啦自我介紹過的謝爾頓,則忙碌着在客廳裏貼寢室規章制度,沒空理人,無視掉了住宿部老師。

    而和斯潘塞一樣,有一頭捲毛,但是脾氣一點都不軟的斯塔克則傲慢的對住宿部老師說:“這種無聊的玩笑可真的一點都不好笑。也許老師你該換本笑話書,那樣纔不會顯得自己太老氣,導致交談過後,勉強維持的朋友都會離自己而去,以後只會和你談論談論天氣。”

    當時我滿腦子都是,入學第一天,我們的室友就把生活老師給懟了。怎麼辦,在線等,挺急的。

    雖然被懟了,但是瑪麗夏洛蒂夫人,也就是擔任住宿部主任的老師,她的笑容並沒有變,甚至滿臉關愛的看了一眼斯塔克,說:“顯然斯塔克先生,這不是玩笑,所以當然不好笑。另外,祝你在cit生活愉快,身體健康,順便個子可以竄高點兒。”

    然後她看了看我們宿舍好像沒有其他什麼問題,就去處理其他學生住宿事務了。

    並且還給我們留了個電話,告訴我們這是住宿部的辦公電話,無論是生活上有什麼困難、或者是選課不知道該如何選等等問題,都可以撥打這個電話,會有一些擔任助理的高年級學長替我們解答疑難問題。

    就這樣,斯塔克先生上了瑪麗夫人的特別關注名單,還牽連到了整個宿舍。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有一種莫名不安的感覺,總覺得大學生活會不怎麼平靜。

    相處了一天,是的,只相處了一天,我就瞭解到了兩位舍友的與衆不同之處。

    謝爾頓是個比我還手殘、更手殘、開工具箱都開不下來的生活白癡。而另外一個舍友,斯塔克,比謝爾頓更差勁,他不僅生活難自理,還懶。

    不過有一點令我比較意外,斯塔克非常有自知之明,所以他一直致力於將生活不能自理和懶這兩個缺點,變成人生進步的動力。

    斯塔克和我們三個也不同系,他是電子工程系的。目標是做出一個能替他把除了思考和泡妹子之外,所有事情都做了的人工智能。

    反正這是我對他們兩個的第一印象。

    後來相處的時間長了,我才知道,像斯潘塞這麼可愛的天才,到底有多稀缺。

    先說斯塔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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