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坐下寫日記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託尼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搞了個大新聞,他帶回來一把自制的等離子激光劍。
不是商場裏賣的那種星球大戰的周邊,而是真的可以切割鋼鐵的危險武器。按鈕一開,劍光閃耀,手輕輕一揮,我們的茶几報廢了。
這是託尼送給斯潘塞的生日禮物,補的生日禮物。
謝爾頓羨慕的不得了,他也是星球大戰的超級忠實粉絲。
我覺得這又是託尼和斯潘塞兩個人,心照不宣非常默契的給謝爾頓挖的坑。
這兩年,他們兩個聯手坑謝爾頓的次數已經數不勝數了。
託尼雖然傲慢、狂妄、自視甚高,但是他和斯潘塞一樣,都是心軟的傢伙。只是斯潘塞是從內到外都非常柔軟,而託尼則給自己披起了一層厚厚的防禦設施。
像個刺蝟。
謝爾頓人不壞,和寢室裏的人也有共同語言,但是他某些不知道從哪裏學來的精明個性讓人非常受不了。
其實我和斯潘塞都知道,謝爾頓的精明就和託尼的高傲一樣,屬於自我保護層。比起我和斯潘塞從小相互扶持,一起成長,他們兩個是孤獨的,難免要多愛護自己一點。
天才都是孤獨的。
天才也都是惡趣味的。這種惡趣味在面對和自己智商一樣高的同伴時,會爆發的更厲害。
果然,熬夜的託尼在中午起牀享受了謝爾頓特意買來的豐盛午餐後,告訴謝爾頓,只要幫他建立兩個物理模型,就也送一把激光劍給謝爾頓。
謝爾頓非常開心的接受了。
據我所知,所謂的兩個物理模型,大概是託尼現在手頭工作量的三分之一,用一把激光器,託尼就免費使用了最頂尖的勞動力。
萬惡的資本家,骨子裏都透着不喫虧兩個字,這纔是真正的精明。
謝爾頓和他一比,大概是個初中二年級的小傻子。
午飯是全寢室一起喫的,謝爾頓爲了激光劍,拖着斯潘塞一起去學校小餐廳打的包。
因爲又出現了一個女性受害人。
不過這次我們沒有拿到第一手資料,還是早間新聞上放出來我們才知道的。
顯然,消息瞞不住了,fbi探員先生們爲了安全,更是發佈了所謂的側寫。
我雖然學了心理學,但並沒有學習更專業的犯罪心理學。
我知道有這麼一個分支,只是沒想到,現在居然已經有人可以通過行爲分析對犯人的大致情況進行描繪,用來縮小搜捕範圍、精準抓捕嫌疑犯了。
這已經不是單純的理論,而是應用。
心理學發展的真快。
一門學科從誕生到發展,再到應用需要走過漫長的時間,心理學自1879年德國學者馮特受自然科學的影響,在萊比錫大學建立第一個心理實驗室開始,正式宣告了誕生,到現在發展出無數派別分支。不僅僅只單純在醫療人文方面,更是在商業、軍用甚至犯罪研究各種行業裏,都廣泛應用。百年時光裏,它已經形成了系統的知識體系,更有無數的人投身於此,爲它的發展貢獻自己的力量。
我很開心,心理學發展的越快,代表着我治療戴安娜手中握的籌碼越多。
新聞裏詳細描繪了最新的案件。
新的受害人死在了一棟別墅的游泳池裏,她被套上了美麗的魚尾,固定在了泳池底,漂浮在清澈的泳池水裏。赤裸的上身上,只有兩片非常好看的貝殼,一頭秀髮則被徹底割斷,拋棄在了游泳池邊專門做太陽浴的按摩椅上。
而別墅的主人,一個年輕的it新貴,則失蹤了。
身爲目標之一,我覺得我還是不出門了吧。
不像嚇唬謝爾頓時說的那樣,其實宿舍這裏人挺多的,又不是城市裏陌生的鄰里,同學之間的關心還是很足的,有什麼風吹草動基本上都會被八卦的少年們注意到。所以兇手應該不會來宿舍。
剛好,我可以借托尼那臺搜索引擎非常厲害的筆記本,在宿舍裏安穩呆幾天上上網,去翻一翻現在的抗精神病藥物中,有沒有公開了研發過程的。
也許我可以從中得到一些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