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綜英美]金魚的日記 >60.第二十九篇日記
    大概是和傑森接觸的比較多,有某些先入爲主的觀念影響,斯潘塞多少也沾染了fbi的脾性,並不是太在意所謂的證據,找到事件的真相併抓住罪犯就是斯潘塞的第一反應。

    犯罪側寫講究的是從一定程度上的宏觀推測去研究罪犯的心理,然後梳理整個案件的前因後果,從而去快速縮減兇手的範圍,達到快速找到那些隱藏極好難以抓捕的兇手的目的。

    所以在側寫師看來證據並不是重要,重要的是你要了解整個案件的前因後果。只要找到了兇手,明白了整件事,那麼逆向尋找證據就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

    而吉爾他們則除了破案之外,更加要抓到事件的重點,找到能將兇手繩之以法的證據。

    從細微之處着手,去尋找罪犯的破綻,然後循着這一些蛛絲馬跡將罪犯揪出來,並繩之以法,送進監獄。

    這就是鑑證員的正常破案思路。

    沒有證據的犯罪依舊是犯罪,但是沒有證據的罪犯並不是罪犯。

    這是現場鑑證人員的共同認知。

    雖然這種處事方式的確容易放走罪犯。比如尤利,他專門從事的就是這種替罪犯和法律與警察打交道博弈的工作,他可以有各種方法、用各種法律條文去幫助他的客戶脫罪。但是同時,這種嚴謹的法律執行力,也避免了冤假錯案,保證了法律的公平性。

    正是因爲斯潘塞和吉爾以及他同事之間的思維模式並不一樣,反而在這短短的一個月都不到的實習期內,體現出了兩者之間相結合的威力。

    側寫的威力在於速度。

    斯潘塞跟我說,他在實習期間,根據側寫以及相關的數據,基本上可以在短短一天之內鎖定犯罪嫌疑人,至少可以鎖定犯罪嫌疑人的範圍,然後反向以逆推思維去搜索證據。

    可以非常迅速的找到案件的突破口。

    常規的鑑證工作需要的時間其實是很長的,因爲需要清理每個案發現場,而隨着時間的流逝,某些證據也會漸漸消失,導致某些拼圖拼不起來。而蒐集回來的證物,也並不是每個都有用,卻需要鑑證員做大量的實驗來確認對錯。

    因此這一套流程下來,耗費的時間是非常長的。

    斯潘塞大大縮短了這個時間,提供了正確的思路給鑑證員們去“驗證”罪犯的罪證。

    而鑑證同樣發揮着它的強大實力。

    側寫太過依賴於大數據,同時對案件的背景、相關人物信息等等要求太高了,破案時想要將這些信息進行綜合,並快速推測出兇手的大致形象實在是非常困難。

    因此這時候鑑證就可以反過來幫助側寫確認某些答案,排除掉那些不對的選項。

    我一邊幫斯潘塞整理他這段時間記錄的心得論文,一邊聽他講述這次實習經歷給他帶來某些靈感和學習到的東西。

    “諾曼,你還記得福爾摩斯的基本演繹法麼”斯潘塞問我。

    我當然點頭“嗯哼,當然,一百四十多種不同的菸灰的研究,包括菸斗、雪茄和香菸,這種類似的研究支撐了福爾摩斯對整個世界的觀察和旁人大不一樣。”

    “鑑證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演繹法的基礎之一,是對外物的研究。而側寫則是另外一個基礎,是對內裏的研究。兩者結合,靈活運用,根據不同的情況選擇不同的方法,才能構成和福爾摩斯那般處理任何案件的頂級推理能力。”

    我笑着對斯潘塞說“看來,我們的瑞德大偵探有了自己新的目標”

    斯潘塞說“不斷充實、不斷提高本就是一件很尋常的事情不是麼。我希望能將罪惡繩之以法,我希望能還給世界一片安寧,想要做到這點,普通的努力是不行的,我還要更加充實自己纔對。”

    我忍不住拉着斯潘塞的手說“那我可以永遠做你的華生。”

    斯潘塞則和我開玩笑“我可請不起一個世界級的神經科治療醫生和頂尖藥劑師做助手。”

    我撞了他一下“未來的頂尖藥劑師送上門都不要,斯潘塞你肯定不能去生意,不然一定虧死。”

    說笑間,資料都整理的差不多了,我拿起了一頁看了看。

    最後居然是一項沒有解決的懸案。

    我好奇的看了一下。

    大致的案情實際上並不複雜,拉斯維加斯郊外的荒漠之中,連續有三個出租車司機失蹤,他們不僅人不見了,車也開着丟失了。

    警察這邊能找到的最重要的線索就是道路上的攝像頭拍下來的照片。

    雖然拉斯維加斯已經開始鋪設“視頻監控”的設備,但是無論是監控技術還是視頻儲存技術都還不怎麼行,因此這個城市建設工程進度緩慢。

    現在各個路口的監控設備依舊是照相,路況、車輛等等都是以圖片的各式保存的。

    失蹤的三輛出租車中,有兩輛車出現了超速行爲,被攝像頭拍了下來,這才讓警察調查時,有了大致的方向。

    那兩輛被拍下的出租車看車頭方向,似乎是準備開進荒野之中。

    除了這個,就沒有其他更重要的線索了。

    司機之間的社會背景、社交關係等等都進行了調查,卻並沒有發現他們之間有什麼重要的聯繫。

    而吉爾他們也到兩輛車最後出現的地方進行了勘查,除了發現車子的輪胎印的確是朝着荒野前進的外,並沒有其他比較有用的證據。

    斯潘塞看我在翻這個案子,還進行了一些補充“因爲沒有任何線索,所以這個案子被暫時擱置了。我這兩天一直再思考,卻並沒有任何頭緒。所以想着找傑森看看,他是否有什麼頭緒。”

    吉爾姨夫他們實驗室要處理整個萊斯維加斯的刑事犯罪現場,手頭工作相當繁重,因此如果有什麼案子是真的毫無頭緒時,會按照輕重緩急來,暫時擱置某個案子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我滿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後,就將手裏的資料整理好,放進了文件袋,遞給斯潘塞,讓他收好。

    快要開學了,行李也都準備好了。

    又要離家了,即使是知道不得已爲之,卻依舊有着無法割捨的離別之情。

    家和親人的羈絆,是這樣的重要,這樣的不受控制。

    我回家之後,特意繞到露西婭和尤利的房間,給了他們一個擁抱和一句晚安。

    不論我們之間的感情或者是關係如何,我們卻終歸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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