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綜英美]金魚的日記 >62.第三十一篇日記
    1997年7月7日天氣晴

    我是從來都不做夢的。

    因爲我用來成夢的影像太少太少。

    但是, 今天早上睜開眼, 我突然意識到,自己做了個夢。

    夢中只有一副場景, 斯潘塞的家。

    的確, 我腦海中的幾個記憶片段, 有斯潘塞的家,所以如果真的做夢, 能夢到這裏很正常。

    夢中的視角很奇怪。

    我看不到任何人出現。

    只有廚房爐竈上咕嘟咕嘟冒泡的咖喱湯, 昏黃溫暖的燈光, 桌上有一束盛開的玫瑰,散發出陣陣幽香。

    電視機前的地上鋪着羊毛地毯, 地毯上趴着一隻短毛貓,看上去有點像斯潘塞家養的那隻名爲席琳的貓。

    而在貓的旁邊,散落了幾本翻開到一半的書籍,其中一本似乎是比爾博寫的那本一個霍比特人的假期,這本書居然出版了嗎

    夢中的我從羊毛地毯上爬了起來,看了一眼樓梯, 那裏空蕩蕩的,然後走向了廚房,嚐了嚐咖喱湯, 味道似乎非常美味, 應該已經燉好了, 於是就將火關掉了。

    但是不知道是午飯還是晚飯, 不能只喝咖喱湯, 所以我從冰箱裏取出了一些食材。

    然而食材取出來,卻只能幹看着。我甚至能感覺到夢中我內心的困擾洋蔥燒什麼要不要來塊牛排或者來份烤豬肋排等等,想這麼多有什麼用,我不會燒啊。

    貓兒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困擾,在我腳邊轉了兩圈,蹭了蹭,然後就直接往樓上跑,大概是非常清楚我不會做,去喊會做的人來了。

    電視裏模糊聽不清楚內容的廣告終於結束了,夢裏的我十分乾脆的遠離了廚房,回到了羊毛地毯上,然後撿起了之前沒看完的書。

    還沒看一會兒書,電視屏幕裏的電影開始了,我只聽到優美的電影配樂漸漸進入高潮,非常扣人心絃。

    擡頭一看,電影男主的臉居然是託尼,只是電影中的他比現在更成熟一點。

    不過即使已經長了鬍子,他那叼着菸斗的樣子也讓我想笑,像是個少年偷拿了大人的菸斗在裝酷。

    不過,夢麼,不荒誕纔會奇怪。

    這時候,一陣聲音在夢中的我耳邊響起“諾曼,託尼演的福爾摩斯很好笑嗎”

    是斯潘塞的聲音。

    夢中的我想轉頭看,這時世界卻搖晃了起來。

    地震了

    我似乎感覺有人撲倒了我,將我抱在懷中,護在身體下面,阻擋了房屋倒塌即將砸下來的傷害。

    我當然知道是誰在救我,可是我不要我不要

    驚嚇擔憂中,突然我就睜開了眼。

    結果發現,我做夢了。

    所謂的地震,只是斯潘塞在搖醒我“諾曼,諾曼,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

    我一頭霧水的看着斯潘塞。

    斯潘塞摸了一下我的額頭“你發燒了。”

    啊

    開天闢地有史以來,我第一次生病。

    我從開始記錄日記起,就從來沒有生過病,這是第一次。

    原來斯潘塞是看我早上九點了還沒有起牀覺得奇怪,就進房間來找我了。

    然後發現我居然還在睡。

    他很清楚我睡覺和起牀的時間規律,覺得事情不對,就立刻想要搖醒我。

    “我做了個夢。”我對斯潘塞說“很古怪的夢。”

    斯潘塞則是扶我坐起來後,拿着枕頭做靠墊,自己則向外走去“我去倒水和拿藥,你等會兒。”

    沒過一會兒他就回來了,將水遞給我“我記得你是不做夢的。”

    我點頭“今天很古怪。”

    然後我將夢境描述給了斯潘塞聽。

    斯潘塞似乎覺察出了我的不安,畢竟我以前從來沒有做過夢,他想了想,安慰我“弗洛伊德在書中提到“夢是慾望的滿足”。夢通常是圍繞人的潛意識展開,一些在現實生活中沒有被滿足的願望與訴求,會化爲潛意識在夜裏進入夢境得到釋放。”

    “由於夢是日常慾望的隨意拼湊和整合,因而經常帶有荒誕和玄妙的色彩。”

    “你的夢,也許只是因爲你記得的片段非常少,所以最熟悉的場景成爲了主場,而因爲潛意識當中覺得自己記不得別人的樣貌,所以從頭到尾只有聲音出現而沒有人。”

    我看他還有繼續科普下去的架勢,連忙捂住耳朵“斯潘塞,我沒事了。”

    嘮叨鬼斯潘塞這種偶爾爆發的科普欲和謝爾頓一模一樣

    斯潘塞無奈的停了下來,但是最後忍不住點了點我額頭“你別忘記了,今天可是你生日,本來我和託尼想爲你辦個小生日會的,結果你卻發燒了。”

    說到這裏,他突然意識到不對“你一般不會生病的,昨天我們也沒喫什麼冰涼的東西,你怎麼可能是因爲感冒而發燒”

    斯潘塞本來都已經將感冒藥塞到我手上了,此刻卻突然將藥拿走放在了桌子上,然後讓我起牀梳洗換衣服“我送你去醫院看一下。”

    最後拗不過斯潘塞,我們還是去了一次醫院。

    其實我對生病一點感覺都沒有,除了總覺得身體有些熱外,沒有其他難受的症狀。

    到了醫院後,做了一堆檢查,最後醫生確認不是感冒,只是身體內部大概在發炎,所以會燒,然後開了點消炎退燒藥就讓我們回來了。

    急診、私人診所、一大堆檢查。

    這些加起來的意思就是,我和斯潘塞的小金庫縮水了許多。

    但是即使這樣,斯潘塞還是不放心,他覺得不可能生病了查不出原因,所以準備下午再帶我去其他私立醫院檢查一次。

    然而等我們在外面吃了點清淡的午餐後,我的燒退了。

    斯潘塞焦急的問我“有沒有覺得什麼地方不舒服”

    我搖搖頭“只是早上出了好多汗,想要洗澡。我們還是早點回宿舍吧。我沒事了。”

    在我再三的保證和勸說下,斯潘塞才相信我真的沒事了,最後和我一起回了學校宿舍。

    其實學校早就放假了,但是斯潘塞、我和託尼卻沒有回去。

    主要是因爲託尼。

    他對人工智能的研究有了非常大的突破,目前正在構建主系統。

    所以需要人幫忙,參與到這件事的人只有斯潘塞和謝爾頓,託尼想要找人幫忙,當然是找他們兩個最適合了。

    不過謝爾頓家中事情較多,好吧,是他想媽媽了,所以跑回去了。

    斯潘塞雖然也很想看戴安娜,但是他覺得託尼幫了我們很多忙,如果一個人都不留下來幫他,實在是太過分了,所以我們兩個和家裏人商量了一下後,決定7月中旬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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