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些東西,伯恩有些呆愣,大概是雖然明知道自己的身份可能是間諜、特工或者殺手什麼的,但是真正找到了答案,卻終究有些不能接受。
“伯恩,不要發呆,我們得走了。”我說“也許對方已經覺察到我們的動向了。”
伯恩點點頭,立刻將揹包拿出來,將所有的東西一股腦兒裝進去,然後將保險箱交還給了銀行服務人員,和我一起快速走出了銀行。
我們按照原定的計劃,立刻向着租車行前進,邊走伯恩一邊對我說“別回頭,向前走。”
我問“有人”
伯恩說“感覺不太對。我們立刻找到斯潘塞,然後開車去巴黎。”
“巴黎”
“我的護照上有寫住址。”伯恩說“我們應該到那裏看一看。或者說,是我該到那裏看一看,我的感覺很不好,到了巴黎後,我希望你們兩個能和我暫時分開。”
“我和斯潘塞會考慮這個問題的。”我最後還是不敢拿着斯潘塞的安危冒險,更何況,伯恩的事情,我們能幫上忙的地方似乎真的很少。
之前雖然對伯恩的身份有所猜測,但是一日不確定,我們就不會隨意下結論,朋友間相互扶持本就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更何況,我和斯潘塞都認爲,伯恩是我們與這個世界的聯繫所在,就和曾經在中土世界首先遇上的七個小矮人一樣。小矮人們讓我們在中土世界站穩了腳跟,也讓我們徹底融入了中土世界,可以說,我們與中土世界最初的聯繫,就是矮人兄弟。
在這個沒有我和斯潘塞的世界中,第一個與我們在風暴中相遇,並且可以看得出來本性並不壞的伯恩,成爲了另一種意義上的矮人兄弟。
所以,我和斯潘塞一直以來,都想幫助伯恩,直到伯恩的身份真正被確認。
雖然不知道斯潘塞是如何想的,但是我已經不想再過多的冒險了。這並不是我和斯潘塞擅長的領域,即使斯潘塞是個fbi探員預備役。
很快,我們找到了斯潘塞,他已經付好了押金辦好了手續,租下了一輛普通的蒙迪歐汽車,見我和伯恩回來,立刻將鑰匙丟給了伯恩,然後把買的一些東西丟在後座箱。
伯恩知道我們兩個都還沒學開車,直接坐到駕駛座“上車。”
我和斯潘塞都坐在後座,關上車門後,伯恩立刻發動車子,邊開邊看地圖。而我則對斯潘塞說“重新認識一下,這位是傑森伯恩先生,美國人。”
斯潘塞說“你們在銀行找到伯恩的身份線索了。”
“不止呢,還有一箱子各種貨幣現金以及六本不同國籍和姓名的護照。”我說。
斯潘塞沉默不語。
顯然,他非常清楚這種方式代表了伯恩的身份到底是什麼。
那麼,我們現在應該做的,就是遠離麻煩,也不要拖伯恩的後腿,畢竟,他是個訓練有素同時身手矯捷的探員或者是間諜,而我們兩個,頂多算是個跆拳道愛好者,鬥鬥街頭地痞流氓還能看,真正動刀動槍就不行了。
斯潘塞對伯恩說“不要太擔心,也許你背後的人正在期待你的迴歸。”
伯恩已經規劃好了前進路線,正開着車朝目的地行駛而去,聽到斯潘塞的安危,也沒多說什麼“借你吉言,希望如此。”
從他的情緒中,我能感覺到,他似乎對斯潘塞的猜測並不抱樂觀的態度。
這大概是屬於伯恩獨有的危機直覺。
雪越下越大,路上的車輛漸漸稀少,路過一個休息站的時候,我們停下來打算喝口熱茶,喫點東西。結果,在休息站的掛式電視上,看到了一則通緝令。
而上面卻赫然是伯恩的照片。
伯恩見狀,迅速掃視了四周,發現周圍的人並沒有注意到他,他直接帶起了禦寒的帽子和口罩,然後對我們說“顯然你們低估了他們在歐洲的影響力以及行動的決心。”
斯潘塞顯得有些緊張,他從來沒想過,自己交的朋友會在某一天變成通緝犯。
如果是以前,他現在唯一會做的事情就是打個電話,把通緝犯的行蹤報給警察。可是經歷過很多之後,斯潘塞多少也有了一絲改變。有時候事情的真相併不會展現在人的眼前,它需要探索和發掘。
斯潘塞相信,伯恩本來就是個心存善念的善良人。
伯恩說“買好東西,我們就走吧,東西可以在車上喫。”
等我們都上了車,他才十分嚴肅的問“斯潘塞,你買的道具呢”
顯然他覺得他暴露了,我和斯潘塞這兩個待在他身邊的人已經不能再暴露出真正的面目,必須喬裝打扮一番,否則後患無窮。
斯潘塞立刻將東西都拿了出來。
我後續的事情並不想寫。
真的。
我只能說,我的僞裝萬無一失。
雖然我很想打死斯潘塞
但是伯恩說我陪着他去過銀行,很有可能已經暴露了身份了,所以還是變裝一下比較好。
爲了安全,我屈服了。
坐在車上一點都不好寫日記,而車內悶熱的環境也讓糊在我臉上的化妝品有暈開的跡象,更別提頭上戴的假髮和身上這件古古怪怪的衣服了。
斯潘塞又在偷瞄我。
去t,還不都是你買的好東西我總覺得他是故意的
是的,我換了件女裝。
在我怒氣快要爆表的時候,斯潘塞期期艾艾的說“諾曼,你這麼打扮真的很好看,全民女神的那種。”
哦。
然後眼睛長歪了的斯潘塞差點被我壓死在飛馳的汽車後車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