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綜英美]金魚的日記 >83.神祕旅行日誌(八)
    1999年2月9日天氣晴

    早上我睜開眼睛的時候, 發現, 我們家裏居然來了客人。

    這有些奇怪。

    我和斯潘塞雖然在這裏的生活步入了正軌,但是因爲比較低調,社交圈其實根本沒有拓展開來, 除了華斯本醫生外,只和幾個水手有來往。

    但是這個點,這些人是不可能來我們家的。

    起牀換好衣服,走到客廳才發現,來的人,居然是消失已久的伯恩。

    “伯恩”我又驚又喜“你, 你沒事了嗎”

    伯恩的消失,我和斯潘塞都很擔憂,但是卻也知道,我們最好不要貿然聯繫他。因此對於他的狀況,甚至連安全不安全都不知道。

    現在在家中突然看到他, 怎麼可能不驚喜呢。想來,他來見我們,就表示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 不然以他的個性,估計是死也不會把危險帶給我們兩個。

    乍一看,伯恩比之幾個月前有了一些變化。原本的他,氣質清澈, 帶着一絲迷惘, 如同剛剛接觸這個世界的初生者。而現在, 雖然他那種善良無害的特質還在,但是卻多了一分難掩的硝煙鐵血之味。

    這時候的他已經不是初生者,而是一位強者了。

    看樣子,伯恩這段時間經歷一定十分驚險。

    看到我,伯恩依舊話不是很多,沉默寡言卻敏感聰慧的他只是說“嗯,我回來了。麻煩暫時解決了。”

    斯潘塞則從廚房裏端出了早餐“先喫點東西吧。我覺得你一大早開車過來,應該還沒喫早餐。黑港島這裏的早餐店開門挺晚的。”

    伯恩謝了一句,接過早餐,但是隨即他卻一句話讓我和斯潘塞都定在了原地“看上去,你們兩個的窗戶紙捅破了”

    我猛地頭暈了一下。

    我沒想到伯恩會說這種話,頓時有一種心思被說破的羞澀之感。

    但是,但是這是事實,就在斯潘塞結結巴巴,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急的面紅耳赤的時候,還是我挑起了大梁,十分鎮定的反問了伯恩“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伯恩咬了一口培根煎蛋,咀嚼嚥下,速度十分快,看得出來,他習慣了那種迅速無比的喫飯方式“你指的是我看出來你們彼此有意思還是指我看出來現在你們終於不玩彼此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遊戲”

    “伯恩”我說“看來這次尋找過去之旅讓你受益良多,居然學會說冷笑話了。”

    一口氣喝完斯潘塞準備的牛奶,伯恩皺了皺眉頭“雖然知道喝牛奶對身體好,但是我還是不習慣喝這玩意兒。哦,諾曼,這是不是冷笑話我想你們自己比我更清楚。好了,不逗你們了。”然後他拿出了一本資料,對我們說“這是我根據你們對我說的信息,實地在拉斯維加斯考察的東西,很遺憾,這個世界上沒有叫斯潘塞瑞德或者是諾曼奧爾德里奇的人,甚至你們最初提供給我的父母名字我也都一一查驗過了,並不存在。這裏,的確和你們的世界沒有什麼關係。”

    我和斯潘塞都呆住了,斯潘塞接過這份資料,說“這是你給我們的禮物”

    伯恩毫不在意的說“禮物不,是房租。”

    我噗嗤一聲笑出來,說“房租是有了,但是飯錢你可沒有給哦。不如,以後你就做我們的私人健身教練吧,我和斯潘塞是要好好練習練習臨陣反應了。”頓了頓,我給了伯恩一個擁抱“還沒說,歡迎回來,伯恩。”

    我和斯潘塞其實一直沒有真正的去查過這個世界是否有自己,是的,之前的確稍微確認了一下,可更詳細的信息卻沒有調查,這其中是有一點逃避和畏懼的心理。

    沒想到,伯恩會這麼貼心,替我們做了我們原本不敢做的事情。

    曾經伯恩十分擔心自己的過去,覺得他自己也許就是殺手,所以纔會經歷這麼一連串的事情。我和斯潘塞卻從來不認爲,一個如此貼心又心存善意的人,會是真正冷酷無情的殺手,這也是我們一開始與伯恩站在同一方的重要因素。

    被我抱了一下的伯恩顯然有些不習慣和害羞,他掩飾性的推開我“所以,我的房間”

    斯潘塞說“我們給你餘留了一間客房。”然後他帶着伯恩上了樓。

    我們現在租的這套房子臨街,面積差不多一百六十平,並不算大,不過重點是它是複式房型。上下三層,一樓是很開闊敞開式客廳,廚房以及盥洗室和儲物室,二樓是四間臥室,三樓沒怎麼裝修,只是鋪了地板以及粉刷了牆壁。三樓本來是被房東拿來堆放一些雜物的,我和斯潘塞則把這裏整理好,改爲了活動室,擺放上了一些運動器材。我們每週會在這裏呆上十二三個小時,堅持練習空手道。

    預留給伯恩的客房就在二樓。

    二樓的房間排布非常簡單,中間是長方形的小客廳,四個角上各自一個房間,外面還有一個小的陽臺,陽臺上安放了一些房東養殖的一些盆栽,盆栽並不是什麼珍貴的品種,就是這裏常見的柑橘樹和蘆薈。雖然不能開花,但是柑橘樹散發出的甜蜜氣息和蘆薈的清香融合在一起,恰到好處的驅散了海風中的腥味,讓室內的空氣都清新起來。

    我和斯潘塞的房間都靠着陽臺,因爲向南採光比較好,而剩下的兩個房間都空着,傢俱雖在,卻無人居住,房東之前已經用擋塵布都遮了起來,所以只要稍微清掃一下,就直接可以住人了。

    伯恩聽了我對房間的介紹後,有些打趣的問“你們兩個捅破窗戶紙了,居然還睡兩個房間這個真少見,明明都好像老夫老妻一樣生活了。”

    “伯恩”

    “好好好,不說這個話題。我挑這一間好了,靠着樓梯和盥洗室比較近。”

    伯恩暫時安頓了下來,我們三個打掃了一下房間,再出門進行了購物日常,中午斯潘塞和伯恩准備了豐盛的午餐,坐在餐桌上,我們終於有了好好聊聊的機會和心情。

    伯恩大概是覺得事情已經告一段落,而我和斯潘塞都是值得信任的人,所以直接簡短又明確的講述了他這幾個月經歷的事情。

    和我們之前猜測的一樣,伯恩的確隸屬於美國中央情報局,他曾經是一位美國陸軍上尉,參加過波斯灣戰爭,後來被徵召進入絆腳石計劃,成爲了cia手中的珍貴武器。

    斯潘塞問“你的記憶恢復了”

    伯恩夾菜的筷子頓了頓,說“沒有,只是我想起了部分記憶。”他的臉上出現了某種不知是自我厭棄還是迷惘的神色,說“所謂的絆腳石計劃,就是以暴力清除一切絆腳石。我在最後的一次任務裏失手,失去了記憶。任務對象存活之後,威脅cia要曝光整件事,情報局決策層爲了保密不得不清除所有計劃相關人員,我這個失敗的殺手自然就首當其衝。這也是爲什麼當時針對我的抓捕會那麼急切又嚴密,根本沒有給我任何解釋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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