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沒真正用槍殺過人,即使是和僱傭兵等等進行過火拼,卻大多數時候都在划水,真正在戰鬥,還是伯恩艾倫他們兩個。
所以,我真的能夠開出那一槍嗎
噗嚓、哐啷
觀察窗直接被擊碎,我立刻去看對應的臨時反光鏡。
三個西裝男子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也沒有交流,就這麼如同敏捷的貓一樣進入了實驗室。
他們沒有看實驗室裏器材任何一眼,目光也沒有在電腦上停留。
我心中猛然一沉。
他們的目標並不是我那尚未完成的藥劑資料。
而是我。
從他們手中的武器以及行動和出槍的態度來看,十有八九是想要我的命。
我滿頭霧水,十分不解。
我做人很失敗和別人結仇了我無腦的惹上了別人會要我命的大麻煩我幹了什麼傷天害理被人慾除之而後快的缺德事
莫名其妙
內心儘管很委屈,我卻只能閉上眼,靜心聽着那三人的行動。
臨時的反光鏡已經超出了範圍,看不到他們的行動了。所以,現在,一切只能靠我的耳朵。
好在,這裏是我的實驗室,對於這裏的佈置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那三人沒有看到我,所以小心翼翼的分開,打算搜索整個實驗室,估計是覺得,我可能躲在什麼地方。
一,二,三,四。
我心中默數。
猛然睜開眼,就是現在
站起來,雙手端槍,對着其中一人的腦袋,子彈直射而出
砰
我的這把武器可沒有。
一人應聲倒下,額頭正中紅心。
雖然是第一次出手殺人,但是我的內心並不如之前所猜測的那樣有所波動,相反,我很冷靜。
在對方反應過來卻被刺激到的短短一秒之中,我準確的衝着另外兩個人投擲了兩瓶。
然後迅速躲在實驗臺之下。
裝上子彈。
這把槍原本槍膛之內有一顆實體彈,被我取出來了。第一槍使用的是銘文聚集起來的無形彈,第二槍使用實體彈可以免去三十秒的冷卻時間。
噗噗噗。
我頭頂實驗臺上的各種器材都被子彈打爛了,稀里嘩啦的往下掉。
看來的效果有限。
我擡頭看了一下彈道方向,是那個領頭的傢伙打出來的。
他果然很聰明。
這幾槍的目的不是傷人,而是擾亂我的聽覺。
無數碎片殘骸掉落的聲音掩蓋掉了他們移動的動靜。
無聲的深呼吸一口。
我悄無聲息的移動了一下位置,從實驗臺一頭躲到了另外一頭。
然後將自己早就脫下來的白色實驗袍包着兩瓶貼着地面丟到了一個辦公檯的一側去。
對方會不會上當我不知道,但是現在的情況容不得我猶豫,只能賭一賭了。
s.h.i.t
這件事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在投擲外袍的那一瞬,我猛然站起,同時消音槍聲噗噗噗響了好幾下,衝着外袍去的。那一瞬,一個肉眼可見的子彈送給了開槍的那個人。
時間太短,那個人的位置也不在我的預料之中,所以我只打中了他的胸口。
我瞬間又再度蹲下,心中默默估計。那個位置,距離心臟很近,即使不死,他也失去了戰鬥力。
我根本沒有看到那個領頭的混蛋,所以現在情景頓時變得不利起來。
我的位置早已暴露,手中的槍還需要三十秒的充能時間,也沒有了和可以充當誘餌的外袍。
而對方,隨時都有可能出現,給我一槍,送我去見上帝。
必須拖延時間。
有些束手無策。
我環視四周,連忙思考是否還有可以用的上的條件。
忖度了一番,我冒險開口“先生,你知道我的研究是什麼”
對方不說話。
“我一個剛畢業的學生卻用有堪比訓練有素僱傭兵的身手和槍法,這種事情不奇怪麼”
“是病毒哦。以病毒的形勢調節人體狀態,換句話說,只要有心,我可以把人的身體狀態調節爲超級戰士,也可以讓他所有的身體機能都進入休眠狀態,成爲活死人。”
“看到實驗室中央的那臺儀器上的培養皿了嗎千萬不要打破,否則裏面的零度病毒將會跑出來,整個匡提科包括你和我,將會陷入活死人狀態。無藥可救。”
以平生最快的語速說完,我再度移動了一下位置,心中默數。
還有十秒。
同時開始計算,整個實驗室,能夠看到培養皿的位置。
無論這個人信與不信,他只有兩種選擇。
看一眼培養皿,確定我話的真假。
不看,直接衝着我來。
雖然我不是斯潘塞,擁有無與倫比的地理空間計算能力,但是推算對方的進攻路線和可能躲藏的區域地點,還是能夠做到的。
突然,我的眼角餘光瞄到了一滑而過的黑色身影。
速度太快了,我沒有看清,那到底是人,還是對方也使用了聲東擊西的策略。
所以,我握緊了手中的槍,沒有出手。
我只有一次機會。如果失敗,我不知道是不是還能再拖三十秒的時間。
然而,就在這時候,突突突突突
是衝鋒槍的聲音
我更疑惑了
那個傢伙身上可沒帶那種武器,這,是他們又來支援了嗎
就在我咬牙想換個地方,打算躲到剛纔計算中同樣是視線死角的藥品櫃之後的時候,突然一個腦袋悄無聲息的從實驗臺上方探了進來。
我條件反射就想舉槍射擊。
但是實驗臺下的空間很小,槍的長度讓我舉槍的動作慢了許多,而且,對方是個身上絕佳的人不過一個照面,我就被他捏住了手腕,怎麼都掙脫不開。
這個傢伙的力氣還很大,我好歹也有180的身高了,瘦是瘦了點,但是體重並不輕,卻被這個同樣是黑色西裝的男人單手拎出了實驗臺
“嘿,哈羅德可沒和我說,要救的人是個這麼厲害的金髮小貓。”男子嗓音低沉性感,面容俊朗,五官深刻,一雙灰藍色的眼睛本該冷酷無情,此刻卻充滿了戲謔。
我瞪着眼前的男人,說“你是哈羅德的朋友”
大概是覺得我搞清楚了狀況,他放開了對我的鉗制,說“對。”
話還沒說完,就被我一拳揍在了鼻樑上。
小貓
哪怕是哈羅德的朋友,這一拳我也會揮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