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詩豔小姐,請留步。”
不料,沒等她離開,身後卻是傳來了物業經理範輝冷冰冰的聲音。
“呵呵,範經理,好久不見呀…”聞言,身材浮腫的呂詩豔渾身一顫,不得不硬着頭皮轉過身,擠出一副笑臉迴應道,“我正準備去屋裏給您泡杯茶呢…”
“泡茶就不必了,我就想問一下,我們一號別墅的業主寧先生,是哪裏得罪呂小姐了嗎?”
範輝一臉冷漠看着眼前這名女子,聲音裏沒有任何感情色彩。
“哪…哪能呢…”聞言,呂詩豔急忙苦笑着否認道,“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沒能認出這位寧…寧先生…”
說着,呂詩豔急忙低着頭,不住朝寧濤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寧先生,我不知道您真是這裏的業主,我再也不敢亂說話了…”
即便不用範輝介紹,一直居住在這裏的呂詩豔也知道一號別墅是何等超然的存在。
自從帝景苑小區建成後,這座位於半山腰風水極佳的別墅,就成了金城乃至金江上流社會人人眼熱的尊貴象徵。
甚至連京城裏的一些籍貫金城的名門望族,都試圖索取過這座別墅,最終也沒能如願。
但凡能住進裏面的,怎麼可能會是等閒之輩,一根小拇指就能按死自己一家子了。
看着這個長髮女子眨眼間就變得一副畏畏縮縮膽小如鼠的模樣,寧濤心裏一陣好笑,原以爲碰到了一個性格剛烈的女火藥桶,沒想到原來是個空有外表的啞炮。
但既然有範輝替自己出面解決問題,寧濤也就沒有忙着迴應。
“拋開這件事不談,據我所知,呂小姐應該還欠着我們帝景苑一年的物業費吧,加起來一共兩萬四千元…”
範輝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道,“正好今天我過來了,POS機也帶着,呂小姐就把這筆拖欠的物業費先交一下吧。”
“額…”沒想到對方會突然讓自己繳納物業費,呂詩豔愣了愣,臉上逐漸浮現出一抹尷尬的神色。
寧濤敏銳覺察到了什麼,頗感興趣的望着這個女子。
心說難不成真的被自己猜對了,這個破鞋好久沒喫到高富帥的吊,被男人給扔在這裏了?
“抱歉啊…我現在手裏沒準備這麼多錢,要不您再給我緩緩?”呂詩豔一改剛纔女霸王的架勢,面露尷尬哀求之色道,“我保證下個月就還清…”
“哦,我忘了,你不是這裏的房東對吧。”範輝瞥了對方一眼,眼神中露出一絲刀鋒般的神色。
之所以這麼問,範輝很明顯也是爲了讓這個長髮女子當衆出醜,好替寧濤出氣。
“啊?是…”
沒想到自己並非別墅主人的身份,竟然被範輝當着送外賣的和寧濤面揭穿,饒是厚臉皮的呂詩豔,臉頰也逐漸變得發燙起來。
聞言,那名一直四名護着自己外賣的小哥,看待呂詩豔的眼神當中也充滿了鄙視。
他這也才明白,怪不得這個住在豪宅裏口口聲聲不差錢的女子,非要讓自己退貨然後賠償三百塊錢,感情對方根本就是寄宿在這裏的,連喫飯錢都沒有了!
這名外賣員腦海裏此刻只有四個字“無恥婊子”!
自己竟然還將這樣一個破鞋當成富婆拼命道歉,要不是旁邊寧
“那我們只好讓原房主過來繳納這筆欠款了。”範輝依舊陰沉着臉,掏出了自己的手機。
呂詩豔聞言,急忙擡起頭,滿臉熱切道,“那就麻煩你趕快把我男友叫過來,他會替我出清這筆錢的,我現在都聯繫不到他。”
範輝鄙夷的看了這名女子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直接撥通了號碼。
走到一邊打了一通電話後,範輝這才又踱着步子走了回來,看向呂詩豔的眼神多了一絲戲謔。
看到這位物業經理親自給自己男友打電話,呂詩豔則是不斷在心裏醞釀着,一會兒該如何上演哭鬧的一幕,好讓離開自己的男人回心轉意。
幾分鐘後,一輛紅色的寶馬車疾馳而至,隨即一名穿着繡花長裙,看上去約莫五十歲的中年女子從副駕位置上走了下來。
由於保養得當,這名皮膚白皙的中年女子看上去只有三十來歲左右。
在她身後,還跟着兩名二十多歲身強力壯的西裝男子。
注意到從寶馬車上下來的人後,原本滿臉期待的呂詩豔,神情瞬間變得恐慌起來,急忙轉身朝房間內跑去。
“給我按住她!”
見狀,下車的那名女婦人大聲喊道。
跟在後面的兩名西裝男子聞聲,一個健步上前,毫不客氣的將還穿着睡衣的呂詩豔按在了地上。
“你們快放手,救命啊,殺人了啊…”
被兩名男子按在地上的呂詩豔,猶如殺豬一樣嚎叫着。
“啪啪”
隨即中年女子上前,毫不客氣的左右開弓,在呂詩豔臉上狠狠扇了兩巴掌。
“賤人!婊子!我說怎麼最近突然找不着你這個狐狸精了,原來跟老鼠一樣躲到這裏來了,還敢住着我家房子!”中年女子一臉慍色罵道,就好像見到了苦大仇深的敵人一樣。
“這房子,是亞斌買給我的…”被扇了兩巴掌後,原本想逃跑的呂詩豔索性擡起頭強硬道,“跟你這個臭婆娘
一點關係都沒有!”
“啪”
聞言,中年婦人臉色一暗,又是一巴掌狠狠抽了上去,“還敢罵我?亞斌給你買的,房產證你倒是拿出來啊,你看看他敢不敢寫你的名字!你就是個臭不要臉的小三!”
如此一幕,使得周圍的那些保安們也都有些看傻了眼。
尤其是一開始幫着呂詩豔說話的倆保安,更是心頭一顫,彷彿這巴掌還順帶着扇到了自己臉上。
打死他們也沒想到,自己拼命維護的這個不講理的業主,竟然是個鳩佔鵲巢的小三!
而其貌不揚的寧濤反而纔是一號別墅的正主!
兩個保安腦袋裏像是塞滿了漿糊,世界觀瞬間混亂一團。
一聽到房產證三個字,呂詩豔剛剛強硬起來的臉色便又迅速黯淡了下去。
她心裏清楚的很,把房子送個自己只是那個男人的花言巧語罷了,只要這個原配在,根本不可能輪到自己頭上。
看到眼前這個小三焉在那不說話了,中年女子這纔像是出了口惡氣,轉身朝範輝露出笑臉道,“範經理,多虧你了,要不是你我到現在還找不找這個無恥小三呢!物業費是吧,我現在就交,還請你們趕快把這個賤人從我們家趕出去!這種臭不要臉的人就該送到屠宰場,千刀萬剮扒皮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