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得再跟這個假洋鬼子廢話,寧濤這便站起身,指了指辦公室房門位置說道。
一手捂着自己被寧濤踩廢的手臂,受到慘痛教訓還被迫丟了工作的韓柏輝,狼狽的從地上站起身,這就要衝出房間。
眼下對他而言,世界上最恐怖的地方莫過於這間辦公室了,韓柏輝恨不能直接飛出去。
“等等”
然而沒等韓柏輝邁開步子,身後的寧濤就又突然叫住了他。
“怎麼了?”滿頭大汗的韓柏輝捂着殘廢的胳膊,驚恐不已的回過頭,生怕寧濤又後悔放自己離開,逼迫他從窗戶口跳出去。
那樣的話就算是死,他也一定要和麪前這個男生大幹一場同歸於盡。
“我讓你滾出去,沒讓你走。”寧濤盯着韓柏輝戲謔道。
韓柏輝渾身一顫,捂着左臂的右手不由自主的抓緊了麻木的胳膊,咬牙道,“你是認真的嗎?”
“你再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的話,我保證你今天出不了學校的大門。”寧濤望着對方,身上頓時散發出一種無形的威嚴。
“噗通”
在原地愣了幾秒鐘後,內心完全被寧濤擊潰的韓柏輝強忍劇痛,只得重新趴在地上,朝着門口位置翻滾着爬了過去。
“噗嗤”
看到眼前這樣滑稽的一幕,原本還想勸說寧濤不要再強迫對方的趙曉靈,忍不住捂嘴笑了出來。
能讓堂堂一名高中老師如此放棄自尊求饒認錯的,怕是隻有自己這個男朋友了吧…
但趙曉靈心裏卻是對韓柏輝沒有絲毫同情,要不是寧濤出現的及時,或許自己現在真的已經被對方強行猥褻了。
剛一滾到辦公室門口,滿身灰塵的韓柏輝便踉蹌着站起身,見到鬼一樣頭也不回的拼命跑了出去。
以至於走廊裏的一些學生看到垂着胳膊半死不活的這個英語老師,都當成了外面跑來的瘋子,急忙躲閃開來。
“你怎麼知道我在辦公室啊?”等到韓柏輝離開後,趙曉靈主動走過來,牽着寧濤胳膊好奇問道,“該不會是來辦公室找那位陸老師的吧?”
自從陸薇主動讓寧濤擔任數學課代表,並且各種幫助寧濤,趙曉靈就猜到寧濤和這位美女老師之間一定有某些關係。
因此這會兒忍不住泛起了嘀咕。
聞言,寧濤好笑道,“你該不會覺得我跟陸老師還有什麼關係吧?難道我就不能來看看我媳婦啊?”
事實上,他確實和姐姐一同寄宿在這位美女老師家裏,並且偶爾還會看到對方穿着性感睡衣的樣子。
可當下他和這位美女老師之間可是沒有任何情況發生,趙曉靈這醋喫的有些太出乎意料了。
“之前看你還挺老實的,現在嘴巴比誰都沒個把門的…”聽着寧濤也不再稱呼自己曉靈,反而口口聲聲叫着媳婦,趙曉靈嘴巴上強裝嗔責,內心裏卻是一陣莫名的甜蜜。
女人終究是軟耳動物,聽着寧濤的半開玩笑的親暱話語,趙曉靈瞬間便忘掉了自己剛纔提到的陸薇的事情。
此時趙曉靈雙手緊拽着寧濤的胳膊,生怕他又跑了似的。
 看着面前這個昔日的冷麪班花兼暗戀女神,寧濤心頭一動,一把將對方摟過來,重新抱在了懷裏。
那天晚上還沒親夠就被趙曉靈母親給耽誤了,這次說什麼寧濤也要補回來。
“唔…”
沒想到寧濤竟然在老師們的辦公室就要跟自己親吻,趙曉靈仰頭倒在對方懷裏,下意識想要阻攔對方。
但隨着兩人嘴脣碰觸到一起,舌尖觸碰到彼此的柔軟,趙曉靈便放棄了一切舉動,雙手不由自主的抓緊了寧濤胳膊。
兩人就這麼站在辦公室中央位置,似乎忌憚的體驗着第二次親吻的感覺,彼此沉醉其中。
親吻間,寧濤多餘出來的左手,也有些不安分的在趙曉靈盈盈一握的腰部摩挲開來。
將趙曉靈身上的T恤掀開一道縫隙後,寧濤將手掌沿着這道縫隙伸了進去,直接接觸着對方柔滑的肌膚。
一股光滑溫潤的觸感瞬間從掌心位置傳來。
“嗯…”
趙曉靈嚶嚀一聲,默認了寧濤這個大膽的舉動,只不過死死用手護着腹部位置,不想讓對方的手掌向下攻佔自己這塊隱祕之地。
“等再有機會了給你,好嗎?”生怕寧濤對自己阻攔感到失望,趙曉靈雙目微睜輕聲說道,“在這裏我怕被人看見…”
“嗒嗒嗒”
趙曉靈話音剛落,走廊裏便傳來了一陣清脆的高跟鞋聲響,徑直朝着辦公室的方向走來。
聽到外面的響動,正陶醉在這難得的親密接觸當中的寧濤不得不收回手臂,苦笑一聲道,“你這烏鴉嘴…”
趙曉靈顯然也被外面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了一跳,比起淡定的寧濤來要顯得慌亂許多,趕忙佔到一旁,整理着被弄的有些凌亂的衣服,臉頰隱隱發燙。
此刻空氣裏還散發着一股溫熱的氣息。
“吱呀——”
沒過一會兒,辦公室的房門便從外面被推開。
隨即一個穿着灰色OL套裙,腳蹬高跟鞋的靚麗高挑身影走進了房間。
正是美女數學老師陸薇。
此時她手裏還拎着一個黑色手提袋,裏面盛放着一些教輔書試卷之類的資料。
“咦,寧濤,曉靈,你們倆怎麼在這裏?”見到站在辦公室裏的這倆人,陸薇將手裏的東西放在桌子上,有些好奇問道。
同時陸薇注意到,這個女生似乎有些害羞似的,不敢正面看自己,有些侷促的在那捏着一張英語試卷。
“哦,剛纔我看到曉靈向韓柏輝老師請教一個英語試題,正好這道題我也不會,就一塊過來聽一聽。”寧濤頗爲淡定的笑着應道,“韓老師剛走,我們也正準備離開呢。”
“對了,我剛纔看到韓老師匆匆忙忙的下樓去了,連我給他打招呼都沒回應我,該不會有什麼事了吧?”陸薇想起什麼似的,朝寧濤疑惑問道。
她總覺得這件事似乎沒有寧濤說的那麼簡單。
“可能是家裏出了些什麼事情吧。”寧濤繼續裝作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毫無破綻說道,“我聽他打電話還提到了辭職之類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