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彼岸花落的回眸 >第七章夜襲的序曲
    正如冷月那傢伙所預算的,今晚只要能夠安然撐過去的話,那麼到明天白天就能夠試着向周邊展開探索了。至於這些倖存者,說實話,我是不怎麼相信這些人,除了我們原本四人外,其他的新加入的倖存者,即便是冷眼他的那位女同學我也不怎麼信任。特別是那幾個高中生,總感覺他們看待我們的眼神有點不對勁。是因爲我們身後揹負着的行李包嗎他們是看重了我們的隨身物品了吧。

    晚飯的時候,我很謹慎地避開了他們的視線喂貞兒吃了點東西,這裏並沒有什麼電器,即便有我們也沒電可以使用它們,零用食品雖然乾巴巴的喫起來沒有鮮嫩可口的飯食那麼好喫,但這並不妨礙它們填報我們的肚子。都這種時候了,有的喫就不錯了。

    由於食物並不多,我並沒有絲毫分享給除了我們四人外的人的意思。倒是冷月那傢伙出於情義給了那個鄭珂媛一點東西,我發現在她喫東西的時候,旁邊的那些學生看着她猛咽口水。我想他們大概一天沒喫東西了吧不過,那跟我有什麼關係。

    有手有腳不自己出去找喫的,混在這裏面等死嗎真的以爲會有人那麼好心會去救濟他們嗎跟寄生蟲似的,脫離了家庭的呵護後完全喪失了生存能力,真不知道這樣的新一代以後會如何,對這個社會做出貢獻不,我不知道,我自認是沒資格去評價他們,因爲我自己現在也還只是個高中生。

    冷月對我的態度沒有任何的反對,他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換做是他自己也會這麼做的。他從來就不當自己是個爛好人,給鄭珂媛食物完全出於自己的那點人道主義與愧疚之心。畢竟,鄭珂媛是她的閨蜜呀。雖然他不清楚她現在身在何處,但他至少是知道她的一點身份了。

    這也是他堅持着不願成爲警察的一個原因,若是他真的當上了警察,他該怎麼去面對她他還指望着有朝一日再次見到她的時候,徹底將她抓住,不讓她再次從自己眼前溜走,即便他只是個平凡的普通人,不像她那般會飛檐走壁,一身武藝高強。如果,她願意保護他的話,他主明,她主暗,二人強強聯手,還有誰是他們的對手

    好吧,暫時的話,冷月他是不會將懷疑的放在鄭珂媛身上的。至少,她是沒有可能害他,但這並不代表說她就沒可能被人利用。鄭珂媛這小妞,四肢發達,胸好吧,胸大無腦這句話也不能用來形容她。不過,在這種時候,那無端的擴散性善良,可是一種罪過呀。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種災難事故的時候,這些所謂的世人的醜陋的嘴臉呀,他真是一次也不想再看到了。特別是在面對着他們自認爲的“壞人”的時候。

    那無腦的站立在道德頂端的對人的肆意批判,道德算個什麼東西,有什麼權力去約束一個人,去定性一個人的真實性格。只以爲自己所看到的就是真實的嗎這個世界上存在着太多的正義,但與之同生的更多的罪惡。

    人們無法去對每件事情做出對錯的準確判定,只會固執地認爲自己所看到的就是對的,自己所堅持的,別人所認同的就一定是事實。正是因爲這個世界上有這麼多這樣的人存在,纔會讓這個本就混亂不堪的社會熔爐變得更加的不堪,醜陋的是人心,人心編織的世界。這就是世人眼中的世界。

    我不知道冷月那傢伙腦子裏面所設想的東西,不然我肯定會大聲叫呼“贊同”。因爲,我們的理念十分的相似,只是我沒有他想的那麼複雜,在我看來,保護好我想要保護的人就夠了,這個社會該是怎麼樣就隨他了,我會試着去習慣這個社會的改變,而不是試着去改變它。根深蒂固的理念不是說改變就改變的了的,我突然就想到了一句曾經不知道在哪裏看到過的話“錯的不是你,而是這個世界。”

    當時我還不懂這話的意思,直到我經歷了這些事情過後,忽然就明白了。做好我自己就好了,至於這個本就分不清對錯的世界,再去嘗試改變也只是徒勞的。我所能做的就是護住我的小世界,不要讓它被污染同化掉就行了。

    夜間忽然起風了,我睡到凌晨一點多的時候就醒過來了。四個救援隊的成員還在嚴陣以待着,有他們護航着,的確可以讓人安心點。雖然不確定今晚會不會有危險,但防範着點總是對的。畢竟,那東西到底會不會出現,沒有人能夠確定,既然如此就做最壞的打算。反正都地震了,事情再壞,還能壞到哪裏去

    另外,那活屍不也是人變的,而且他們也是可以被殺死的,只要是能夠殺掉的,就算是活屍又怎麼樣,爲了生存下去,我會不留餘力地去戰鬥,即便我那三腳貓的功夫也威脅不到什麼。但是,在我的身後,還有貞兒呀。我是爲了她才存在的,守護着唯一的貞兒便是我活下去的信念。我會避免她受到任何的危險,即便這需要付出我自己的生命來。

    “方隊長,怎麼樣,有情況嗎”我坐到了車站的側門前,跟那位救援隊的臨時小隊長方舟並排坐着。

    “沒,小兄弟你怎麼不繼續睡”我猜那方舟的本意是說這裏有他們守着,萬事安好,我們這些普通人就好好地去休息就好。

    “之前睡了一會,剛好醒了就過來看看。”我隨口應了一句,實際上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在這個時候醒過來,看其他人都睡得老沉,甚至是冷月那傢伙都肆無忌憚地枕在人家顧玲玲的小手腕上,翹着二郎腿閉目養息,我忽然覺得自己真是人羣中最不正常的那一個。

    我留意到留守的方舟等人中有兩位都呈現出疲憊的姿態,不時地打着哈欠,時間已經悄然走到了另一天的早間,現在正是人體最需要休息的時刻,一點點的集體效應都會立即影響到其餘還醒着的人。據說,打哈欠是會傳染的,真擔心那兩位救援隊員會直接這麼睡着了。倒是方舟這個臨時的小隊長還在死扛着,他的毅力真是令人佩服的不行。我估計自己是沒他那麼有能耐從白天那麼勞碌奔波到了晚上還不給自己放鬆點。

    與方舟有一句沒一句地聊着無聊的話題,大致就是圍繞着雙方的家庭介紹之類的相互問候,對於方舟他們小隊白天的遭遇我並沒有多問的意思,我怕這個大男人會因爲想起那些不愉快的回憶而崩潰,畢竟,沒有幾個人會有那麼粗的神經不將今天發生過的事情當做沒發生過。我覺得他們都是將這事深深地埋藏在心底不願去回想,就怕觸及到自己已經很脆弱的神經,使得精神奔潰了,就什麼都做不了了。

    “有東西靠近過來了。”原本靠在橫椅上睡覺的冷月忽然睜開了雙眼,對着就靠着橫椅坐在他身邊的我和方舟說道,那坐在冷月對面的椅子上打盹的鄭珂媛也適時地睜開了眼睛雙手下意識地滑到了腰間,雙指各捏住了一支隱藏在腰間的口袋內的圓珠筆,做出了警備的架勢。

    “叫醒其他人,情況有變。快”方舟推了推我的肩膀,隨即站起身,抄起了兩根一直斜靠在門沿上的鋼筋管,一手一根,擺出了戰鬥的狀態。

    我一看他的樣子,頓時心裏一咯噔,心知大事不妙,連忙去叫醒了其他人。最後也拿起了一根鋼筋管,將剛被叫醒還有點迷糊的貞兒護在身後,雙眼死死地盯着車站的側門前方,那裏一片黑暗,由於沒有好的照明,光靠着先前傍晚冷月不知道從哪裏搞來的充電式檯燈的那點微亮的燈光也就勉強照亮客廳的一角,根本看不見外界的景色。

    黑暗之中傳來了一絲絲的生物移動的聲響,我知道,這絕不是活人能搞出來的動靜,如果是活人的話,注意到我們這邊的燈光肯定不會以這種固定的步伐速度朝着我們移動過來,而是直接本能地一路小跑過來,看看這邊是不是有幸存者聚集着。

    “來了,做好戰鬥準備吧。”冷月的話很冰冷,但在這個時候卻顯得有點溫情,這算是一句好意的提醒了。他的眼力比我好很多,我想他大概已經接着一點點的微亮看到黑暗中的一點端倪。

    是活屍嗎看樣子,戰鬥是不可避免的了。這也許是我人生中打過的最艱難的一場架,也可能是我這一生中的最後一場,我會拼盡全力,不顧一切地反擊,只要我還沒倒下,我就一定會護住身後的那個小小的呆萌身影。

    貞兒,哥哥會保護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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