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是一個北方的年俗,祈求來年家宅平安,家人身體健康。傅元嘉手裏拿着香學着富察元琴的樣子,朝着東西南北祭拜完畢,便將香插在了地上。
常氏還在一旁絮叨地說着什麼,不過傅元嘉一個字都沒聽進去,而是一直盯着富察元琴看。
“三妹妹,你這般盯着我作甚”富察元琴摸了摸自己的臉,疑惑地問,“難不成我的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
“哦,沒。”
傅元嘉搖頭,輕咳了一聲,瞧着富察元琴人畜無害的臉,不禁有那麼一點恍惚,自己之前對富察元琴這個人有誤解。
她一直以爲富察元春是一個善於拉攏人心的厲害角色,沒想到真正深藏不露的人居然是那個看似張揚跋扈的富察元琴。
有意思
“那妹妹這般瞧我作甚”富察元琴問。
“妹妹我只是有那麼一點好奇,二姐姐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傅元嘉歪着脖子,狀似天真地說。
“”
富察元琴但笑不語,七八歲的模樣,卻已經有些小女兒情態了。
“二姐姐,點了天香,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嗯。”
富察元琴跟傅元嘉並排走着,對富察元春的遭遇她從頭到尾都沒提過半個字,似乎有這樣的結果她並不意外。
到底是刻意迴避,還是早已知曉呢
將整件事從頭捋一遍,最大的受益者便是富察元琴,富察元春攀附心切,陷進了全套,而自己成了背鍋俠和設計者。
只有富察元琴從頭到尾都置身事外。
將自己摘得這麼幹淨,破綻如此之大,第一個被懷疑的人就是她,難道她就不怕弄巧成拙嗎如果珍珠真的跟富察元琴串通一氣,那珍珠爲什麼要這麼豁出命去幫她呢
她們之間又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呢
傅元嘉頭頂一大串問號,一路走一路想,甚至連富察元琴什麼時候離開都不知道,幾次險些撞到樹幹。
冬白小心翼翼地拽住她的衣角,生怕一個不留神,她便掉進池塘裏去餵魚了。
“主子,您好好看路,小心別掉進塘子裏去。”
“怕什麼,掉進去你們把我撈出來便是了。”傅元嘉打趣地說。
夏紅笑彎了眼,小聲嘟囔,“咱們可弄不動您”
“哼格格我會狗刨~~~~”
說完,傅元嘉還不忘挺挺胸膛,很是驕傲的模樣。三人有說有笑的回到了暖閣,她吩咐夏紅去大廚房領饅頭,留下冬白伺候自己。
“格格回來了”
榮嬤嬤在門邊候着,瞧見傅元嘉便迎了上來,替她脫下披風,遞上一個滾燙的手爐,笑着說:“格格,十二阿哥在屋裏。”
“他來做什麼”
“等了有一會兒了,說是難得出宮,找格格說會子話。”榮嬤嬤回答。
“哦”
傅元嘉點頭,想起在祠堂的時候,胤裪似乎並不大開心,心裏便開始犯嘀咕,莫不是又來找自己茬的。
又一想,這可是在富察府,他還能耍橫不成,怎麼也不會叫他佔了便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