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額娘會擔心,額娘嚇死額娘了,嚶嚶,萬一你染上天花怎麼辦索性現在你跟十二阿哥都沒事,但是萬一呢”
郭絡羅氏一把抓住傅元嘉的肩膀,鄭重其事地說。
“沒有萬一。”
傅元嘉堅定地回視她,伸手替郭絡羅氏擦了擦眼淚,“好了,額娘別哭了,這麼多人看着呢,您可是富察府的福晉。”
“”
郭絡羅氏抽抽搭搭地擦眼淚,狠狠地瞪了傅元嘉幾眼。這時,沉默許久的傅慶說話了,“阿瑪,額娘,你們看嘉兒也回來了,一切都很安好,便把榮嬤嬤和冬白放了吧”
“放”
富察馬齊點頭,“她們可以放了,但是嘉兒的懲罰別想抵賴,私自出府,禁足三個月,每日罰跪祠堂,打掃祖宗牌位,好好反省反省,以後還敢不敢了。”
“是。”
傅元嘉垂頭喪氣地答道。
禁足三個月,待在府裏不能出門,這跟坐牢有什麼區別,還不如回宮裏去陪讀呢,可惜公主不在紫禁城。
“誰也不許幫忙,讓她一個人打掃,若是被我知道誰暗中相助,定不輕饒。”富察馬齊特意瞧了一眼郭絡羅氏。
“你也不許幫”
“是。”
郭絡羅氏只好答應。
最後一點希望也破滅了,傅元嘉長出了一口氣,沒有挨板子就已經很幸運了,她還是知足纔好。於是,接下來的三個月,她每天都去祠堂,幾乎把老祖宗的名字都背熟了。
第幾排第幾個都能數得出來。
期間馬齊來看過幾回,見她還算安分,便也沒有多說什麼。四阿哥倒是常來,傅元嘉氣他回來告狀,便也不躲着不見。
在太后那的時候,他救過自己一命,躲一次兩次還說得過去,若是久了,那就是實在不給面子。
“主子,四阿哥又來了”
“嗯。”
傅元嘉澆花的手一頓,抿了抿脣角,說:“請四阿哥進來吧,你去準備一些茶果點心,總躲着也不是個辦法。”
“是。”
冬白點點頭,便退出祠堂。
不多會兒,四阿哥便已經站在傅元嘉面前了,她微微一笑,朝着胤禛行禮,“奴才給四阿哥請安四阿哥請坐。”
“免了。”
“謝四阿哥。”
兩人之間忽然變得客氣又疏遠,少了之前的親暱,傅元嘉面上也是淡淡的,波瀾不驚地說話,看似沒有什麼不妥,卻是最大的不妥。
“你還在生爺的氣”
“奴才不敢。”
傅元嘉低頭回話,給他沏了一杯茶,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因爲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就是在生氣啊。
“這天底下還有你不敢的事”四阿哥輕嘲。
“自然有。”
“什麼事”
“上天攬月,五洋捉鱉,還有便是長伴君側,這些奴才都不敢。這世間若有一派悠然自在,便是奴才心之嚮往之所。”
傅元嘉輕聲說道。
“長伴君側。”四阿哥兀自呢喃,咀嚼着其中的深意,“你確實在生爺的氣,說吧,要爺如何你才能不生氣”
“”
,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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