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樹有一些失望,抿着脣背過去,擡頭看了一眼頭頂,眼底一片清明,跟剛纔的大傻子彷彿換了一個人。
“又沒說兩句,就跑了。”
“他不是一貫如此嘛”傅元嘉笑着看着他的背影,要是一輩子跟阿樹一樣多好,不需要長大也不需要去考慮份,更不會去計較名利。
誰又會跟一個傻子去計較呢
“主子,您想喫什麼,奴婢吩咐廚子給你做。”冬白說。
“我想喫白糖糕。”
“白糖糕”
“嗯。”
“哦,奴婢這就去。”冬白應下,便轉出去了,飯堂只剩下傅元嘉一個人,她不有想起莫名出現在富察府外的鳳白衣。
她劍柄上描着一個圖騰,好似在哪裏見過,一時竟想不起來。
族徽
貌似是一個非常有特點的族徽,傅元嘉仔細的回憶,突然靈光一閃,想起當年她把阿樹撿回來的時候,阿樹母親留下的一面銅鏡上面,就有這麼一個族徽。
一模一樣
所以鳳白衣是來找阿樹的,他們是什麼關係,她又是怎麼知道阿樹在富察府,她是不是也知道自己的份呢
傅元嘉滿心疑問,卻無人解答。
“主子,您要的白糖糕。”
“嗯。”
傅元嘉若有所思地拿起一塊白糖糕,輕輕的咬一口有一點甜,味道還是跟當年一樣,只是當年硬塞給她白糖糕的人卻不在邊。
“您怎麼想起要喫白糖糕了”
“想喫就喫唄”
“奴婢最瞭解主子的心意了,自然是知道的”
“呵呵”
傅元嘉發出一聲嗤笑,也不搭理她,自顧自的喫着白糖糕,心裏盤算着要怎麼調查一下鳳白衣,有些擔心阿樹。
一轉眼,老夫人的喪期便過了,富察府摘下了門口的白燈籠,又恢復了往的生氣。
愁雲慘淡之後,終究會見彩虹。
傅元嘉換上男裝,溜達在街上,好久沒出來逛逛了,骨頭節都發黴了,青天白她光明正大的進了臨花閣。
門口的龜公,一把攔住她的去路,傲慢地說“哎哎哎,嘛呢這裏頭這裏頭歇業整頓呢什麼你就往裏頭進”
“找人”
傅元嘉丟出兩個字,懶得跟他廢話。龜公可來勁兒了,張口就說“嘖嘖,誰來這兒不是找人的,瞧你長得這脣紅齒白的模樣,爺我告訴你,不行就不行,你要是掛牌,爺倒是能光顧一下你”
咚
話音未落,人卻已經跪在地上了,傅元嘉又狠狠地踹了龜公一腳,進門就喊“花照水,花照水你給我出來,看你養的什麼狗東西,嘴裏不乾不淨的”
嘎吱
二樓的一間房門開了,花照水衣衫凌亂的走出來,一臉的倦容,打着哈欠問,“哎喲怎麼了,這麼大火氣”
“這個狗東西,讓我來你這裏掛牌,說要piáo我,你管不管啦”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