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照水翻了一個白眼兒,嘆了一口氣,說:“什麼珍珠,她不過就是齊紅樓的一個女支女,後來聽說自己的姐姐在富察府有了身孕,便贖了身,進了富察府,還沒熱乎多久,她姐姐就死了。留下一個外甥女,也就是你二姐。”
“後來呢”
“同人不同命,她便在富察府當丫鬟唄,對這個外甥女倒是極好,因爲她早年傷了身子,再也不會有孩子了,便將富察元琴視如己出。”
“原來如此。”
傅元嘉豁然開朗,似乎之前的很多謎團也都迎刃而解了。那麼也就難怪富察元琴會認識這麼多的地痞流氓,怕也是珍珠的緣故。
“沒別的事了”
“沒了”
“有沒有什麼話,讓我帶給君不棄”花照水特意問了一句,傅元嘉挑眉,沉吟了一下,故作嬌羞地說:“你便同他說我惦念他就是了。”
“好”
花照水爽快的答應了,笑得像一隻偷了雞的狐狸,快步離開了,臨走的時候,還不忘給冬白拋一個媚眼。
這兩人也夠奇怪的,一個把自己喊來弄折人家小姑娘一條腿,另一個讓自己來給小姑娘下藥。
到底是什麼仇什麼怨啊
他琢磨了一下,還是覺得以後得罪誰都行,但是堅決不能得罪這兩人,不然下場一定非常的悽慘,京城裏頭怕不是有人要倒大黴了。
這時,遠在富察府,正看書的富察元琴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哆嗦,看了一眼緊閉的窗戶,“夏紅,怎麼突然我覺得身上冷得很呢”
“主子,眼看就要初夏了,怎麼會冷呢”夏紅說。
“哦~~”
送走了花照水。
冬白一直十分侷促,坐立難安的模樣,傅元嘉倒也不逼問,只等着她自己說,不說便算了,反正自己也不是一個迂腐的人。
自己的員工要是能夠自由戀愛,總比自己連嫁給誰都不知道。
“主子,您別這麼看着我,我心裏害怕”
“現在知道怕了”
“這”
“你主子我旁的都不說,你做好安全措施,若是當真喜歡他,便挑一個好日子,我去同君不棄說一說,讓你們成親得了。”
“哎呀”
冬白一捂臉,羞得不行,這些話怎麼能從自家主子的嘴裏說出來呢,她以後還怎麼見人,“主子,婚姻大事,奴婢全憑您做主。”
“好”
傅元嘉勾了勾脣角,欣慰地笑了。自己這次選秀,宜妃娘娘有意將她許給九阿哥,她若是不願,那麼大抵是不成的,到時候留在宮裏伺候,怕是要到25歲才能出來了。
若是她隨自己一起進宮,總也不是個事兒,一起熬到25歲,實在是犯不上,索性找個真心人嫁了,也是一件美事。
“主子~~~~”
“哈哈哈”
這麼一玩笑,傅元嘉都覺得自己身上也不癢了,精神頭也好了許多。
兩天之後。
傅元嘉隨着大哥的軍隊一同進城,這一次她特意坐了高頭大馬,讓所有人都瞧瞧,她不是同車夫私奔了。
而是替惦念兒子的額娘,去了軍營探視,一來體現了母子情深,二來是兄妹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