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胤裪不語,打死也不說的架勢,傅元嘉狡黠的一笑,“不說是吧,還真的是寧死不屈啊,你不說我就不會問嗎花照水就認識你一個人嗎”
“不許去”
“那你就是這是個什麼東西”傅元嘉質問道。
“咳咳祛疤用的藥膏,我你身上這些疤痕,不好看,所以我想去掉,而且你不喜歡嘛,那天晚上”胤裪氣勢明顯弱下來了。
“什麼”
傅元嘉一聽,直接就把東西給扔得老遠,“呸,什麼玩意兒,沒想到啊,花照水居然對這種東西也有研究啊可怕可怕”
“嗯。”
胤裪耷拉着腦袋,嘆了一口氣。
“我什麼時候說你這些疤痕醜了,這些都是你戰功的紀念,怎麼能輕易就去掉呢,你是不是秀逗了,男人身上沒有幾個疤,那能叫男人嗎”傅元嘉義正言辭地說道。
“嗯”
胤裪委屈了,那天她明明摸着別人的時候不是這麼說的,“可是那天你摸着藍鴿時候說,你就喜歡他那種細皮嫩肉的。”
“昂”
傅元嘉仔細地回憶,她記得自己絕對沒有說過,“我發誓,我絕對沒有說過這樣的話,而且藍鴿是誰啊”
“哦,無關緊要的人。”
“嗯。”
傅元嘉鬆了一口氣,送命題啊,藍鴿是誰,她會不知道嘛那天,她從臨花閣出來,那個藍鴿就一直跟了好幾條街。
她讓冬白去婉言拒絕,結果人家非要下跪,大庭廣衆之下,也實在是不好看,被人賴上了,她也很無奈啊。
去青樓都是看美麗的花魁的,她帶回來一個半大的小子是怎麼回事。
之後她就再也沒見過人家,具體長得什麼模樣,也記不清了,總之脣紅齒白的,比胤裪看上去可柔弱多了。
有點文弱書生的氣質。
“想什麼呢”
“沒,沒什麼。”傅元嘉尷尬地答道。
“幫我取下來呀,可疼死我了。”胤裪一邊說,一邊把背上的膏藥給揭下來,“嘖嘖嘖,花照水也沒說,這裏頭有什麼,好臭啊”
“你覺得臭,還往身上弄,也真是夠狠的。”傅元嘉補刀。
“還不是”
“打住打住,你身上有沒有疤,都不能改變老孃的決定,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不成熟的小屁孩。咱們各自安好啊”
說着,傅元嘉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喝了一口酒,說,“我去給你打水。”
“哦。”
打了水,往桌子上一放,“喏,你自己處理,我先走了,明天還有選秀,見皇上和太后,我頂着兩個熊貓眼可不好。”
“哦。”
目送着她遠去,胤裪撇嘴,把毛巾往盆裏一丟,李泰不是問自己弄這個做什麼嘛,所謂苦肉計,招數雖然有一點老,但是對付富察元嘉這種心軟的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爺”
“回吧”
“是。”
胤裪和李泰也離開了,臨走的時候,他回頭還看看一眼桌上的酒,順手從桌子上拿起一枚梳子,放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