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傅元嘉也不攔着他,既然他在這裏生活的如此悠閒,那便由着他去了,自己現在的當務之急,便是處理好自己的事兒。
送走了聒噪的周子辰,傅元嘉攤在牀沿上,身體還是沒什麼力氣。
聽白玉說,自己有那麼一陣子是呼吸全無的,要不是花照水拿出了自己的保命丸,她可能就沒救了。
“哎”
“嘆什麼氣”
“沒什麼。”
“覺得悶嗎”
花照水坐在窗臺上,轉頭看向屋裏的人,恍惚之中,傅元嘉覺得這個動作有一點兒似曾相識。
“幾年前,你也是這麼去富察府的窗臺,給我送信的吧”
“嗯哼”
花照水點頭,那幾年,自己真的就如同一隻信鴿一樣,來往於富察府和臨淵閣之間,一來一去,貌似堅持了有幾年。
“”
傅元嘉看了他一眼,冷不丁地問了一句:“有幾封信,是你代筆的”
“昂”
花照水心頭一跳,差點從窗沿上翻下來,在屋裏轉了一個圈兒,才勉強站穩了,“我你怎麼知道的”
“我又不傻。”
傅元嘉瞪了他一眼,他以爲全世界都是傻子嘛,還是說胤裪是傻子,這麼多信裏,總也那麼幾句話錯一個字。
“你怎麼發現的”
“因爲一個字,胤裪是一個萬事萬物都喜歡盡善盡美的人,對自己很嚴苛,所以他從來幾乎不會錯字,哪怕是不滿十歲的時候。但是你有一個字,錯了無數遍,都不改正。”
“而且你那筆鋒裏頭,總是透着一股子油滑,胤裪不是這樣的人,他的筆記蒼勁有力,棱角分明。最重要的是,你寫因爲的爲的時候,總是少一點,底下是四點,你總是寫成三點。如果這還看不出來,那我真的就是一個傻子了。”傅元嘉解釋道。
“好吧”
花照水翻了一個白眼兒,從頭到尾都是在誇那個臭小子,一句好話都沒有給自己,“什麼都是那個胤裪好,我白瞎了功夫唄”
“謝謝你”
“不客氣”
“謝謝做了這麼多年的信鴿,還有代筆,難爲你了。也多謝你救了我兩次,救命之恩,我一定會盡力報答,只要你有需要我的地方。”
傅元嘉說得誠懇,她不是一個知恩不報的人,而且花照水確實在很多方面對自己也很照顧。
“不用這麼客氣,自己人。”
“現在你是不是該告訴我冬白在哪裏”傅元嘉說。
“話說,富察元嘉,你能不能三句話不離冬白啊,她沒事兒,好着呢,而且也給孩子找到了爹,那父子倆,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說到這裏,花照水居然還也一點點的喫醋,白撿一個大兒子,就這麼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