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店小二慌了,若是此時,放他們上去,真的找到了他們的東西,那方纔他說的那些話,可是非常直白的在打他自己的臉
如此一來,在此喫飯的衆人自是會覺得他們家是一黑店。
在南宮苓他們進入店中之後,方纔還在喫飯的衆人便也沒了興趣,全都停下筷子,目光齊刷刷的落在這邊,等待着看接下來的好戲。
畢竟,冷九重與凌風如此模樣,衆人見到他們之後,縱使有再好的胃口,頓時也就沒有了。
既然喫不下,他們自是想看看,這一出鬧劇將會如何收場。
“站住”店小二大喝一聲:“你們這羣乞丐,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豈容得你們到處亂跑來人,把他們趕出去”
“乞丐”南宮苓冷冷一笑:“我看你這是故意不讓我們進去吧心虛了還是怎麼着”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丫頭”這時,一道很是穩重的聲音傳來,聽得這聲音,南宮苓不覺回頭,向着聲音傳來之處望去。
只見一不惑之年的男人向着這邊緩緩走來。
店小二見男人走來,連忙走上前去:“掌櫃的,這丫頭她”
店小二之話還未說完,掌櫃的便直接擡手,示意店小二不必再說下去。
“我”店小二如鯁在喉一般,心中之話想要出口,可一時間,卻又說不出來。
“好了,你不用多言,一切,我都已經知道了。”掌櫃的將手背在身後,嘴角洋溢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掌櫃的的這笑意若是搭眼一瞧,定是覺得他很是慈愛,笑容也很是慈祥,可是若是仔細觀察,便不難發現,在這掌櫃的臉上隱藏着些許邪惡之意。
那一抹很淡的邪惡之意,被他僞善的笑容巧妙的遮掩住,若不是南宮苓觀察的細緻了些許,根本發現不了。
“這位小姐,方纔你說,你的東西就在樓上,你可還記得,你的東西都有什麼”掌櫃的轉身看向南宮苓,那僞善的笑意依舊掛着,若不是先前南宮苓早已看出掌櫃的那邪意,恐怕也會被他騙了。
不過,既然他如此之言,南宮苓倒是想要好好瞧瞧,他究竟想耍什麼花招。
南宮苓嘴脣輕抿,此時,南宮苓的嘴脣因乾裂已然滲出些許血珠。
稍稍抿嘴之際,一抹溼潤伴着淡淡的血腥味傳入南宮苓的鼻腔。
“有一藍色包袱。”南宮苓緩緩道。
“那小姐,房間之中可有其他能夠證明你先前在此居住的證據”掌櫃的繼續道。
南宮苓快速思考着,掌櫃的如此之問,想必他是早有準備,就算將房間之中的東西說個一清二楚,恐怕在這掌櫃的花言巧語下,也沒有多少人相信自己。
不過,有些東西,卻是如何也抹不掉的
白紙黑字,她倒不相信,這掌櫃能將其吞了不成。
“呵呵原來掌櫃的是想讓我證明先前在這裏住過,這還不簡單”南宮苓在此抿了抿嘴脣。
“哦即是如此,那小姐就趕緊
想必,這掌櫃的也就是憑藉他這笑容去迷惑人心的吧
“這偌大的客棧,每日的賬單想必掌櫃的都會保管的很是妥當吧”南宮苓淺淺一笑道。
那日,她與冷九重來此處之時,雖說並未用真名作爲登記,可她仍記得當時記錄的名字。
只要在客棧的賬單之上看到她與冷九重曾經用過的名字,不就一切明白了嗎
聽得南宮苓之話,掌櫃的臉色一緊,但很快又舒展開來,笑意掛起:“賬單我自是有保存,每位住宿之人的姓名也有登記。”
掌櫃的似是早已看透南宮苓的心思一般。
頓時,南宮苓心下一緊,如此一來,情況恐是不妙。
既然掌櫃的能一眼看透她想說之話,那他是不是早就對這賬單動了手腳呢
若真是如此南宮苓已然不敢繼續想下去。
此時,能夠證明她“身份”之物,恐怕也只有這賬單了。
不管怎樣,她都只能拼一拼了。
雖然掌櫃的可一眼看透她心思,但在這短短時間裏,若是想在賬單之上動手腳,恐怕也沒有那麼容易吧
如此一來,南宮苓只得暗自祈禱着:“既然掌櫃的如此明白,那勞煩將三日前賬單取出,一看便知曉了。”
“好”掌櫃的眼睛都未眨一下,直接道。
掌櫃的越是如此,南宮苓心中越是不安,她總覺得這掌櫃的不簡單。
可一時間,南宮苓也沒有其他辦法,只得暫時忍着,看他接下來會如此之做。
如此情況之下,南宮苓也只能是隨機應變了。
“對了,這位小姐,當日你所在的房間是哪一間”掌櫃的依舊帶着笑容說道。
“樓上左拐第二間。”南宮苓直接道:“冷公子所訂。”
“好。”掌櫃的輕輕點頭,隨即看向店小二:“你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快些看看三日前,樓上左拐第二間房可都有人訂過那人可是位冷公子”
“這”店小二一陣緊張,儼然,當日的情景他都歷歷在目,左拐第二間房確實是南宮苓與冷九重預定的。
那時候,還是店小二親自填寫的這賬單。
如今,衆目睽睽之下,掌櫃的卻讓店小二查賬,他自是爲難。
從掌櫃的表情中,店小二可以看出,掌櫃的也是不想讓南宮苓他們繼續待在這裏。
且不說其他,單單是冷九重與凌風這模樣就讓他們足夠擔心。
凌風還不算什麼,此時的冷九重一副奄奄一息狀,又有哪家客棧肯收留他們
掌櫃的乃這家客棧的頭,他的心思,店小二還是摸的清的。
可是,如今南宮苓氣勢又是如此強烈,若是過會兒他真的看到了南宮苓所說的名字,他該如何是好
那時候,若是他刻意隱瞞,恐怕南宮苓定然不會罷休,若是她堅持要自己看賬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