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昭的兵馬,駐紮在廣宗城外,並沒有攻城,因爲它只有兩萬兵士,而城中的袁紹,卻有三萬兵士。
這樣的兵力對比,是無法攻城的。但是董昭並不擔心,因爲主公洛陽王本次是五路出擊,其它幾路都很順利。
公孫贊幾乎被滅,青州的袁譚也是節節敗退,而剛剛傳來消息,張遼又是打破麴義,佔了邯鄲城,麴義退守廣平。
袁紹麾下雖然兵多將廣,但是關羽前去挑戰,竟然無人敢出城。當然,袁紹知道關羽的厲害,不願意讓顏良文丑出戰,那其他的將領就更不敢出來了。
袁紹這段時間心情非常鬱悶,一直是壞消息不斷傳來。
先是收到了高幹一封信,說范陽的田豐可能有異動,讓主公袁紹做好應對。
袁紹看完信之後大怒,在郭圖和逢紀的慫恿下,就要將田豐的家眷全部抓起來。
許攸這一次站在田豐一邊,經過他的勸說,袁紹才消了氣,沒有抓田豐的家眷,而是讓青州袁譚派大將淳于瓊,率領五千大軍,駐紮在青州和幽州的交界地帶,一旦范陽有變,火速北上出兵幽州。
這件事剛解決了之後,冀州東線戰報傳來,麴義被張遼殺得大敗,將邯鄲城也丟了。
袁紹氣得大罵,郭圖和逢紀當然是添油加醋,讓袁紹將麴義押解回來問罪。這一次是顏良和文丑求情,袁紹也意識到臨陣換帥乃行軍打仗之大忌,於是讓麴義待罪立功,若是再將廣平丟掉,便將他兩罪並罰。
這件事剛剛完畢,又有一個消息傳來,這個消息,讓袁紹幾乎吐血。
范陽城田豐和蔣奇謀反,將主將高幹抓了起來,獻城投降洛陽王丁偉。
來稟報的人是高幹的一個心腹,他在得知高幹被抓之後,一刻也沒有耽誤,趕緊逃出范陽城,馬不停蹄奔到了廣宗,報告完之後,人竟然累死了。
“田豐蔣奇,你們這無君無父的叛逆,我必不饒你”袁紹在大廳中,抽出腰間佩劍一陣亂砍,僕人和兵士都不敢入內,一直持續了半個多時辰,才慢慢平靜下來。
“來人”
顫顫巍巍的從外面進來一名兵士,“王爺,請您吩咐”
“馬上傳許攸,郭圖,逢紀,審配進府議事。”
“諾”
審配的府離齊王府最遠,因爲他是軍正,所以他住的地方離軍營比較近。
“老爺,外面有一人,要見老爺。”審配正在府中研究軍律,一名僕人進來報告。
“要見我”審配擡起頭,“他是何人”
“回稟老爺,小的不認識,此人非常面生。”
“哦”審配想了想,要求來見他的人,大多是爲那些違反了律法的人求情,可是很少有陌生之人,“帶他進來。”
“諾”
不一會兒,僕人帶着一名黑衣人來到審配面前。
審配仔細打量了一下此人,雖然他穿的是普通衣服,但是審配一眼就能看出這是一名兵士。
“你爲何要見我”
黑衣人沒有說話,而是望了望那位僕人。
但是當他發現黑衣人面色沉靜,沒有一絲慌亂之後,也就向那位僕人擺了擺手,僕人下去。
看到僕人下去之後,黑衣人跪了下來,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雙手舉過頭頂。
審配站起身來,走過去拿起了信,慢慢打開。
當他將信從頭至尾看了一遍之後,臉上的表情變了幾變,震驚,激動,五味雜陳,他拿信的手,竟然有些顫抖。
“稟報老爺,王爺讓您馬上過府議事。”這時又一名僕人,跑了進來。
“知道了。”審配小心地將信合上,裝進貼身的衣兜裏,“他是我的一位遠房親戚,你下去好生招待。”
“諾”
當審配來到齊王袁紹府中時,許攸,郭圖,逢紀三人早已等候在那裏。
齊王府的議事大廳中一片凌亂,袁紹臉色陰沉得有些可怕,一雙血紅的眼睛彷彿要喫人一般。
大廳內跪坐的許攸,郭圖,逢紀三人禁若寒蟬,不敢支聲。
審配向袁紹行了一禮之後,跪坐在一邊。
“你們可知,田豐與蔣奇,背叛了本王”袁紹冷冷地說,“他們竟然將高幹抓了起來,將范陽獻於丁偉。
“什麼”許攸一聽,驚得臉色大變,上次袁紹得到高幹的密報,要抓田豐的家眷,可是許攸求得情啊袁紹是出了名的外寬內忌,發生了這樣的事,豈得饒了他呀“這”
“主公,屬下立刻去將田豐和蔣奇的家人抓起來,收入大牢,等淳于將軍抓了他們二人,立刻問斬”審配馬上出列。
“好,你馬上去辦”審配的話正合袁紹之意,“這幫逆賊,我饒不了他們”
“諾”
“且慢”郭圖突然站了起來,他在開始的震驚之後,慢慢平靜下來,現在一陣狅喜,“主公,屬下以爲,田豐和蔣奇既已投敵,其家眷當立刻問斬,何必要收監呢”
聽了郭圖的話,審配臉上露出了一絲厭惡,“主公,田豐和蔣奇論罪當誅,家人遲早是要斬首示衆。但屬下以爲,現在他們尚有用處。”
“有何用處”袁紹問道。
“高幹將軍現在還在他們手裏,若是我們現在殺了他們,那高幹將軍立刻會死。另外,只要田豐和蔣琪的家人還在我們手中,他們做什麼事情都會投鼠忌器,因此必會出現重大失誤,一旦我們能抓住這樣的機會,便能大敗他們。”
“審正南,你的意思是說,我們現在不能打敗他們呢”郭圖陰陽怪氣的說,“主公麾下,兵多將廣,人才濟濟,何懼洛陽王”
“郭公則,你可敢立軍令狀,帶兩萬兵馬打敗洛陽王”審配厲聲問道。
“這”郭圖一下子被噎住,說不出話來。
“正南言之有理,就讓他們多活幾天”袁紹的臉上散去了一些陰雲,語氣也柔和了很多,“傳令淳于瓊,立刻兵發范陽,同時讓呂曠和呂翔率軍五千,從廣宗出發,北上范陽,協助淳于瓊,將田豐和蔣奇給我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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