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主公”張飛幾乎是在哭喊了。
看着眼前的景象,田豐也是一陣悲涼,當然,他傷心的不是丁偉,而是沮授。
但是,再往前走,卻沒有看到屍體,衆人心中又是一喜,於是加快了腳步。
“主公”
“主公”
衆人都叫了起來,而張飛的聲音更大了,彷彿是一陣陣急促的戰鼓。
“翼德,我在這”
突然,丁偉的聲音從遠處傳了過來,清晰而有力,聽到衆人的心裏,彷彿是天籟之音。
徐庶,龐統,張飛,還有那四千渾身是血的兵士,一個個喜極而泣。
“主公”
“主公”
大家都跑了起來,很快發現,前面有一塊空地,顯然,雜草和樹木已經被割掉了,扔在了一邊,火燒到這裏之後,自然就熄滅了。
丁偉,沮授,陳到,太史慈,趙雲,以及兩千多白馬營兵士,整齊的列隊在中間。
“主公”張飛的聲音彷彿炸雷,震得衆人腦袋嗡嗡直響,“子龍,子義,叔至,我就知道你們沒事哈”
“主公”龐統也想大笑幾聲,可是忍不住淚水“嘩嘩”流了出來,笑聲竟然變成了哽咽聲,醜臉更醜了,不過卻醜的可愛,可親。
“好,好啊”徐庶強忍着淚水沒有流出來,“感謝上天,保祐主公”
田豐看到這一切,無奈地搖了搖頭,不過讓他欣慰的是,沮授安然無恙。他很快明白了,丁偉竟然這種方法,化解了他的烈火焚山,他不得不佩服丁偉的急智。因爲這樣的辦法,他是想不出來的,沮授也不行,只有丁偉,“或許,洛陽王真的是天命所歸”田豐不由自主的想。
“我命在天,豈是這區區烈火,所能奈何”看着衆人到了,丁偉也是豪氣頓生。
“主公鴻福齊天,乃是天下之幸也”沮授由衷地說。
“士元,此戰結果如何”丁偉問。
“范陽城外,張郃與高幹大戰,估計已經結束,高幹必然會全軍覆沒蔣奇的一萬兵馬和田豐的三千兵馬己被全殲,只是”龐統說到這裏,沒有再往下說。
“只是我軍也傷亡慘重,對嗎”丁偉接過龐統的話,眼前的情況,他當然猜得出,這滿身是血的戰馬,滿身是血的兵士,讓他彷彿又回到了十幾年前,塞外與鮮卑鐵騎的那一戰,戰鬥是何等的慘烈,他又怎能不知。
“飛虎營,餓虎營,黑虎營共九千兵馬,如今只剩下這四千餘人了,張郃將軍那裏,死傷也不會少。”龐統沉重地說。
“一將功成萬骨枯”丁偉心中有許多感慨,聲音中也充滿了憂患。
田豐聽了此話,突然心臟好像被刀剜了一下似的,不由得身體抖了一下。這種常懷憂國憂民之心的主公,不正是他曾經一直尋找的嗎可是,一切都晚了。
“主公,不必傷感,亂世不平,豈能沒有死傷呀”徐庶說。
“諾”
“飛虎營,餓虎營,黑虎營合建一營,名曰鐵血營,張飛任統領,也是五千人”
“諾”張飛豹眼圓睜,噴射着興奮的火花。
“回城”
“諾”
來到范陽城外時,張郃和高幹的大戰確實已經結束,張郃正在清理戰場,高幹的一萬兵馬全部戰死,張郃的兵士死傷也有五六千人。
一入范陽城,丁偉突然感覺到渾身乏困無力,這纔想到,從昨天夜裏到現在,一直處於高度緊張狀態,大戰不斷,而他和身邊的將士們都是水米未進啊。
匆匆吃了些東西之後,丁偉便倒頭就睡。
徐庶,龐統,沮授三人還是不敢大意,他們讓白馬營和鐵血營駐紮在城裏,讓張郃的兵士駐紮在城外,並讓鮮于輔和鮮于銀,率領兩千兵士在城中巡邏,派出幾十名斥候,探查淳于瓊和呂曠呂翔軍隊的動向。這一切安排妥當之後,他們幾人才休息。
這一睡,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來,於是,在范陽城洛陽王府中,丁偉將衆人招集在一起,問清楚了整個范陽大戰的經過。
自從十幾年前丁偉率領三千兵士北上幽州之時起,每一仗,丁偉都是精心佈置,未慮勝,先慮敗,而且結合自己的歷史知識,對敵軍統兵將領的心理進行分析,制定出可行的戰術,再加上兵精將勇,謀士又是智計百出,所以很少出現敗仗,尤其是像這一次,這樣的慘敗。雖然,最終勝利了,但是丁偉認爲這是一場敗仗,是他敗給了田豐。
丁偉睡醒之後,一直在思考。如果此戰完全交給龐統和徐庶。應該不會有此敗。因爲從一開始。龐統對田峯就一直是懷疑的。
沮授之才,其實不下於田豐。他之所以沒有看透此計,是因爲他和田豐之間私交很深,他所認識的田豐是一個剛正不阿的君子。如果要用計,也都是堂堂正正的陽謀。當然這個看法,丁偉是認同的,也正是因爲如此,丁偉和沮授都沒有看破。
看來歷史並不一定可信,而且人心是會變的,還有一點就是,你在利用對方的心理時,對方何嘗又不是在利用你呢所以以後行軍打仗,一定要慎之又慎。對於那些敵方的名將謀士,如果來投奔自己,切不可像以前一樣,太過信任。自己麾下,良將如雲,謀士如雨,憑着這些人,難道不能平定天下嗎
如果自己不是對田豐的喜愛,迫切想讓他成爲自己麾下,又怎麼會出現今天這一敗呢田豐雖然是河北大才,他難道鬥得過沮授,徐庶和龐統三人這一切其實都是自己的錯,是他主觀臆斷,武斷的認爲田豐不可能詐降。
“將田豐押上來”
“諾”
不一會兒,四名兵士。將五花大綁的田豐推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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