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沒想到他們會如此,本想推辭,可是一想到南宮千馨這麼多年,都沒有坐過這麼久的馬車,他們一路又那麼顛簸,她現在肯定乏得厲害,於是就笑着對那幾位,抱拳說道:“謝謝各位了。”
那幾位讓出位置的幾人,沒有想到李海居然如此彬彬有禮,沒有什麼理所當然,竟然還跟他們道謝,更加不像別的貴人強行佔他們位置,這一看就是大家族出來的,都紛紛受寵若驚的說道:“不謝。”
“那裏,那裏。”
“沒事的。”
李海對他們微笑着點了點頭,也就不客氣的騎馬向前走了一點,後面的隊伍也自動跟上
李海上前之後,在前面排隊的人,見後面的人都讓了,他們也不好意思排在那裏,於是也跟着讓開了身子,讓李海他們先行,李海又不停的抱拳向他們道謝
就這樣,他們一路向前走了很遠的距離,最後他們的隊伍停在了一對人馬之後,那一隊人馬中間是一輛豪華的馬車,馬車的四周,圍着一2來個穿着統一服飾的護衛,他們一樣騎着高頭大馬,乍一看他們就是訓練有素的人。
李海一行人走到他們身後的時候,他們都警戒的看着李海他們,在確定沒有什麼情況之後,才稍微放鬆了一點警惕。
李海見他們那種架勢,心裏就納了悶了,開始補腦,他們很像壞人難道沒看見他俊逸的笑臉嗎
雪雨風霜淡淡的瞥了那羣人一眼,側開腦袋,表示自己的不屑。
若書看了一會窗外,就頓覺無趣了,都是人,也沒有什麼好看的,撅着小嘴將腦袋縮了回來,將紗幔拉好,遮得嚴嚴實實的,南宮千馨吩咐妙彤製作的這紗幔,面料並不是很透,在外面即使有人看過來,也只能知道里面有人,卻不能看出裏面到底是男是女
一刻鐘之後,終於輪到了李海他們了,李海並沒有下馬,騎在馬上從懷裏掏出了自己的令牌,亮給了守城的守將,每個大城守城的的守將,他們經常都會看見達官貴人,自然也清楚的知道每一個令牌的意義,在一旁的隊長一見李海的令牌,就嚇得要下跪,身旁兩排的守將也跟着他的動作要跪下來,即便他們經常看見大官,但是在他們這個未城,正三品也不常見,且,這還是禁衛都統,如若他現在是在辦差,那麼他身後那輛馬車裏的人,就不言而喻了
李海一見他們的動作,馬上大手一揮,臉龐冷峻的說道:“不要聲張,我這是私事。”
不是每一個官員都喜歡別人下跪,有些官員就非常的低調,城門的所有守將見李海如此,就立馬將欲要跪下的身子站直,李海揣回令牌,對他們點了下頭,輕輕一夾馬腹,一行人向城內走去,守將一個個身子站得筆直,目送他們一行人從身旁經過,特別是那前面的那輛馬車經過之時,眼睛平視眨都不敢眨一下。
等李海一行人行了很遠,在城門口的十幾個守將才擦了擦額頭冒出的細汗,心裏都在感嘆,哎喲,雖然李海告訴他們他在私事,但是他們看那輛馬車,怎麼就那麼不像呢隊長在心裏猜測,多半是哪位皇族祕密出行,不行,他要將這個消息告訴知府大人和城主大人,隨即,隊長在身旁的一個守將耳邊悄悄說了幾句,那守將就點了點頭,向城內跑去
天闌國進城一般的人家都是不需要交付銀子的,不過商賈與達官貴人就需要,朝廷官員可以選擇出示腰牌與交付銀子,但是選擇交付銀子的話,進城就需要詢問一番,如此很多官員都是直接出示腰牌,李海也是如此,他肯定是不願意他們被如此盤查的,這樣會有損南宮千馨的威嚴,因此也直接了當的出示了腰牌。
李海進城之後就領着一行人直接向前面走去,他知道未城最好的驛館在哪裏,因此目標非常明確,街道兩邊的閒逛的人羣,一見他們這一行人,都紛紛讓開了道路,以便他們通行,雖然這些人並不知道李海他們是誰,但是莫名的看着這一行人的打扮,身體就做出了最原始的反應。
天闌國一般小城或者管道上歇息的叫做驛站,大城裏面的叫做客棧,也有叫做驛館的。
未城,樓閣飛楊,街道寬敞,兩旁店肆林立,幾乎都是打開門做生意的商鋪,街上馬車穿梭不息,人流如織,不時傳來商販的吆喝聲,若書趕了這麼久的路早已經餓了,她們在途中也只是吃了一點乾糧,聽見外面的吆喝聲,肚子就咕咕的叫了起來,惹的一旁的若棋嬌笑個不停,若書不好意思的偷看了南宮千馨一眼,羞澀的低下了頭。
妙彤也在一旁微笑得看着她。
南宮千馨假咳了一聲,緩解若書的尷尬,微笑着說道:“今天委屈你們了,風餐露宿的,若書啊,等會到了客棧就多喫點。”
若書聽了南宮千馨的話,得意的看了若棋一眼,說道:“嗯,還是姑娘最疼我了。”
若棋也不和她一般見識,她們四朵金花中若書最小,自小一起長大,感情自然是非常深厚,一直以來,她們也都是把最小的若書當妹妹一般在疼着的。
李海直接將他們帶到了未城的六和館面前,在六和館門口候着的小二,一見李海他們停在了大門口,他後面幾輛馬車,就知道這肯定是要住店了,趕緊熱情的迎了上來,上前牽住李海的馬繩,高興的點頭哈腰說道:“爺,您們是要住店嗎”
李海坐在了馬上,低頭看着店小二,問道:“還有上房嗎”
小二趕緊點着腦袋回答:“有的,有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