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的震動越來越大,從一棵樹木的顫抖開始,直到整片樹林,都響起梭梭的響聲,輕微的腳步,如同樹葉上行走的螞蟻一樣,若沒秦墨這樣過人的聽力,這些細微的動靜,是無法觀察到的。
但樹林劇烈的顫動,卻能顯然易見的感受到,地上鋪滿的樹葉也隨着顫抖起來。
樸鴻幾人驚慌失措的看向四周,黑漆漆的一片,什麼也看不見,這種無知的動靜,帶給人無知的恐懼,樸鴻幾人囂張的神情,也僵滯在了那裏,一個個慌張無比。
“怎麼回事”
“地地震了嗎”
“你你小子帶我們來的到底什麼地方”
幾位公子哥,最多也就欺負欺負常人,遇到這麼嚇人的事立馬慫了,黑夜裏的風吹草動,足以嚇破常人的膽量,樸鴻害怕的咽咽口水,不由後退幾步。
突然感覺撞到了什麼東西,緊張的回頭一看,站在他面前的,赫然是一位蒙面的黑衣人
樸鴻嚇得雙腿發軟,癱坐在地,再回頭看,四周竟被上百位黑衣人,給包圍了
樹枝上、岩石上、地面上
上百位黑衣人,他們如同午夜的幽靈一樣,忽然就出現在衆人面前,然而衆人對這些人的出現,竟一絲察覺都沒有
好似從天而降的神靈一樣
幾位公子哥哪見過這樣的世面,剛纔還囂張,現在立馬慫成一個刺蝟,全都蜷縮在了一起,瑟瑟發抖的看着這些人,樸鴻嚇得褲子竟有了一股尿臊味,實在是太可怕了
這些蒙面黑衣人,手裏拿着佩劍,居高臨下的看着在場的每一人,樸鴻等人嚇得踉蹌從地上爬起來,對着這些人就是磕頭。
“我我們就是路過的別殺我們”樸鴻顫抖的聲音裏,都帶着哭腔。
然而,蒙面黑衣人們只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然後目光就定格在了秦墨身上,從黑衣人羣中,走出一位年過半百的老者,他腰間繫着銀白佩劍,淡然的走到秦墨面前。
目光,就定格在了秦墨手裏的藥罐上。
秦墨淡然的看向老者,淡笑道,“北茗陸家,華海唯一的劍道世家,秦某早已神往已久,沒想半夜造訪龍市,倒讓我覺得意外了。”
秦墨能一眼認出北茗陸家,倒也不奇怪,畢竟燕北軍方的事,只有燕北軍方和他的幾位親信知道,再有,就只剩下那位北茗而來,爲子求醫的郝澤成了,何況百人佩劍,也只有劍道世家陸家能做的出來。
秦墨與陸鳳兩人間的對話,樸鴻幾人目瞪口呆的聽着,但完全聽不懂。
幾位公子哥,瑟瑟發抖的躲在角落裏,像是幾隻受驚的老鼠一樣,連大氣也不敢出一下。
“秦老弟既知道我到訪此地,也想必知道我的目的。”陸鳳淡淡道,“交出來吧”
從話語裏,便能看得出來,陸鳳沒將眼前的秦墨,放在眼裏。
兩人寥寥幾句對話,陸鳳全程都是居高臨下的姿態,像是上級命令下級一樣,對秦墨呼三喝四。
秦墨搖了搖頭,“不行。”
“爲何不行”
“我與他人,有所約定。”秦墨道。
陸鳳仰天笑了幾聲,好似聽了個笑話,瞬間又陰狠的看向秦墨,“秦老弟,我陸家在華海韜光養晦,隱匿數十載,這可不代表,我陸家沒底蘊”
“這我知道。”
“那就交出來”陸鳳炙熱的看着秦墨懷裏的藥罐。
有了它,就能救自己的小女兒,至於秦墨是誰秦墨是何人秦墨有多大的本事和他陸鳳沒絲毫關係。
因爲不管他在龍市跳的多麼歡,比起陸家也是不堪一提
秦墨冷然看着陸鳳。
陸鳳有求於他,但卻如同自己欠他性命一樣,用這樣的口氣和他說話,秦墨也不是軟柿子。
讓你陸家說捏就捏
“我不給,你不能搶,我給你,你才能要”
秦墨環視圍繞的黑衣人,冷然說道。
陸鳳不屑的笑笑,“秦老弟,你會爲你這句話,後悔的。”
陸鳳說完,衝一羣黑衣人擺擺手,上百位黑衣人,拔出腰間佩劍來,衝秦墨猛然殺來
“這這小子得罪這麼厲害的勢力啊”
“臥槽根本不用我們收拾他,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