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漁更是說起了反話,表面上還爲秦墨開脫起來,“陸家主,秦墨這也是一片好意,雖只是個不值錢的五百塊玉墜,不過也是秦墨的心意。”
說得時候,栩漁還特意把五百塊三個字給加重了,好似生怕陸鳳聽不到似得。
栩漁唱着紅臉,蒙往笙則唱白臉。
蒙往笙一臉的嫌棄,有些埋怨道,“哎呀,秦墨,你這做的什麼事啊你來陸家主家裏,就送人家一個五百塊的玉墜,虧你還是南府之主,你這不是辱了南府的威名嗎”
蒙往笙和栩漁,兩人心裏都樂壞了。
這樣一對比,兩者間再明顯不過,誰的排場大,一眼就能看出來,兩人都笑着看向陸家主,想必陸家主此刻能做出一個很明確的判斷了。
陸鳳盯着秦墨手裏的玉墜看了半天,突然從座位上起身,將秦墨送的玉墜雙手接過,愛不釋手的捧在手裏。
“謝謝秦先生,沒想到秦先生離別之際,還送我這麼貴重的東西,真是讓秦先生費心了。”
陸鳳小心翼翼的把玩着玉墜,捧在手裏愛不釋手,好似得到世間最珍貴的寶物,而且對待玉墜的認真極了,生怕把玉墜給弄壞,像是手裏捧着一個嬰孩,小心翼翼呵護着。
之後,陸鳳小心翼翼戴上玉墜,將其輕輕放入自己的衣服下,掩蓋住了。
這一系列突如其來的舉動,令蒙往笙和栩漁彷彿吃了一大口屎,兩人臉上的神情都扭曲了,剛纔還笑容滿面的二人,現在臉上神情已完全不成樣子。
還有三府的弟子,有幾位弟子驚得手裏的古董字畫都掉在了地上,完全沒想到會是眼前這樣的場景。
這誰能想到啊
面對數億的禮品,珍奇異寶,古玩字畫應有盡有,隨便從中挑出一件三府送來的禮品來,都要比秦墨這個破玉墜珍貴數萬倍
然而,面對三府送來的豪禮,陸鳳卻不動神色,臉上看不出任何的喜悅。
面對秦墨送來的五百塊的玉墜,陸鳳卻喜歡的不得了,好像得到了世間最珍貴的寶貝,當場就把玉墜給戴上了,還小心翼翼的守護着,生怕玉墜破損了,將其視爲珍寶
這已不是打臉東西北三府了,這是把三府的臉都給抽腫了了
數億禮品,陸家主視而不見,不動如山,沒有掀起絲毫的情緒波瀾,而南府秦墨送上來一個小小的玉墜,卻讓陸家主愛不釋手,捧爲珍寶,這已不關乎禮物,而是面子問題了。
哪怕一個三歲孩子,都知道誰送的禮品好。
難道真的五百塊的玉墜,比不上數億的禮品
這自然不是,只是要看禮物是誰送的,卻有很大區別,說明白些,陸家能瞧得上秦墨,把秦墨捧爲上賓,但瞧不起你三府,哪怕把你三府送到陸鳳面前,人家也要考量一下收還是不收。
這種反差的待遇,不對比還好,一旦對比起來,蒙往笙和栩漁便有些承受不住,太傷自尊。
蒙往笙憤怒的一拍桌子,整張梨花木桌瞬間分崩離析,指着陸鳳,蒙往笙怒喝質問道,“陸鳳,你什麼意思瞧不起我三府”
栩漁不動神色看着陸鳳,雖不言語,但臉上也有着明顯的溫怒。
陸鳳淡淡笑了笑,拿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蒙府主這麼大火氣做什麼,三府送的禮品太過貴重,恕在下失禮,我不能收。”
“哈哈”蒙往笙氣極而笑,“陸鳳,你少揣着明白裝糊塗,我們三府來幹什麼的,你不是不知道。”
“想在你陸家,折我三府的顏面,你陸鳳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做不到”
栩漁微微拉了拉蒙往笙,而後他也站了起來。
他們是來找陸鳳結盟的,並非徒增一個仇敵,栩漁不想把臉皮撕得太破,因此不平不淡的說,“既然秦府主也在這裏,有些話,我就不繞彎子了。”
“北府正式與東西雙府結盟,百日內滅你秦墨,取你南府。”
栩漁話語一出,大廳頓時寂靜無聲,只能聽到秦墨在那裏把玩茶杯的聲音,陸鳳神色平淡,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可以說,這是一個極其重大的事件。
它能大到改變華海武道的走向,比當初秦墨滅南府的影響力,還要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