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個人,在那裏打着牌,大聲吆喝着,坐在爲首牀正中間的,是一位臉上有着刺青的年輕人,看上去不過二十六七的年紀。
他的嗓門最大,和他一起打牌的人,只敢小聲的叫着。
其餘十幾個人,就圍在四周,饒有興趣的看着幾人打牌。
監牢的門咔嚓一聲響了。
秦墨被看守人員一把推了進來,牢門又很快被毫不留情的關上了。
嘈雜的聲音頓時停止了,刺青少年從牀榻下拿出一包煙來,點燃吸着,眯着眼看着門口的秦墨。
“犯啥事進來的”刺青少年聲音高了一個八度。
其他人帶着不懷好意的笑容,上下打量着秦墨。
秦墨無奈的搖搖頭,坐在了一旁的牀上,“沒犯事。”不平不淡的說。
十幾位犯人盡皆一愣,隨即都笑了起來。
進了這個牢房裏的犯人,他們巴不得把自己說成殺人不見血的狠人,這樣免得他們來了,受到犯人們的欺負,結果這愣頭小子還想裝個好人,說自己沒犯事。
“新來的,掃一個月地,擦一個月馬桶。”刺青少年旁邊的犯人,嚷嚷道。
之後,只見其餘犯人盡皆站了起來,笑着就要圍在秦墨身邊。
他們知道,凡是能進軍監的,犯得事都絕不小,在外面的世界也個個都是狠人,揹着數條人命也不算什麼稀罕事。
這樣的人,進來怎麼可能服管教,一定要先被揍一頓纔行,這也算監牢裏頭,不成文的規矩。
十幾位犯人,都等着這位新來的毛頭小子反抗,他們也好有出手的機會。
“好。”
秦墨淡淡的點點頭。
衆犯人盡皆一愣,大家實在沒想到這小子竟是個軟柿子,在監牢裏還沒碰到這種慫包蛋,還以爲他要掙扎一下。
大家目瞪口呆的看着秦墨拿起掃把,開始認認真真的掃地。
當初在太行山門,秦墨掃地那叫個乾淨,甚至被水冥門主相中,讓他去劍道大會上掃地,很快,秦墨就把地面掃的乾乾淨淨,整個監牢也被打掃的煥然一新。
“彭老大這好像是個軟柿子”一旁的小弟笑着。
彭城的名號,並非在監牢裏打開的,早在燕北地下世界,就能聽到彭城的名號,彭家大少,地下世界的少主,掌管很多彭家的產業,手下的酒吧、ktv,不下數十家。
因爲砍了人,被軍警抓個正着,彭城也就進了燕北軍監,已經關了大半年了,再過幾天也就能放出來了。
彭城來到軍監,便有一羣人簇擁在他身邊,當之無愧成了032號監牢的老大,哪怕在整個監牢,也沒人敢惹他。
畢竟人的名,樹的影,地下世界的少主,可不是鬧着玩的。
彭城啄了一口煙,將菸頭扔在地上,狠狠的踩滅,似笑非笑打量着秦墨,“軟柿子好,以後有個能玩弄的樂子,我們也輕鬆。”
“新來的,把菸頭給老子掃了。”說着,彭城就對秦墨呵斥起來。
秦墨面色平靜,拿着掃把就把地上的菸頭給掃了。
倒也不是秦墨好脾氣,只是不在意這些人,只要不惹到自己,他們的規矩秦墨也不會破壞。
彭城吧咋了一下嘴,頓感無趣。
“真是一點兒反抗都沒有,現在什麼無聊的人都能進軍監了,來來,我們繼續打牌。”
軟柿子雖然好欺負,但也沒意思。
尤其燕北的大少主,玩弄過得人不計其數,這樣的軟柿子,彭城一點兒興趣都沒有,只要他乖乖聽話,彭城倒也懶得搭理他。
一羣人很快忽視了秦墨,繼續玩起了撲克。
在軍監監獄這種地方,秦墨這樣的軟柿子也有很多,大多卑微的被忽視的一乾二淨,只能成爲其他犯人們的僕人,這裏是真正靠實力說話的地方。
如果你弱,只能淪爲僕人,給打掃衛生幹活。
如果你強,就能像彭城那樣,坐在那裏悠閒的打撲克,沒人敢招惹。
很快到了中午。
軍監裏面都是公用大食堂,他們還在打撲克,秦墨也不打擾,自己去了食堂,過來時候人已經很多了,食堂人來人往,差不多有四五百人,秦墨拿着飯盆,就去打飯去了。
在這裏,紋身、刺青這些人隨處可見,時不時推搡一下擁擠的人羣,罵出污穢骯髒的話語,若不是二樓有幾十位手拿槍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