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大恩大德,我禮某無以爲報,還請秦先生受我一拜”禮閆華拉着一旁呆愣的禮祥,“祥兒,還不給秦先生跪下”
看着就要跪下的爺孫倆,秦墨苦笑着扶住二人。
“爲啥要給我下跪”
秦墨很是不解的看着二人,拿出禮祥的成績單,擺在二人面前,“論及成績和在學校的表現,禮祥他本就該獲得這次哈弗的名額。”
“我只是按規矩辦事而已。”
“至於禮品這些,禮老還請收回去吧”
禮祥和禮閆華怔怔的看着秦墨。
在當今社會,辦事送禮已成了必要的環節,秦墨作爲一股清流,反倒讓人覺得奇怪。
禮祥看秦墨的眼神,也不由敬畏起來。
眼前的秦墨,禮祥深知,自己與他相差實在太大了。
以德報怨,不公報私仇
光憑這一點,就不知勝過多少人。
禮閆華重重的感嘆了一下,苦笑一聲,“是我糊塗了,侮辱了秦先生。”
“秦先生,謝謝。”
秦墨淡笑擺手,對禮祥道,“這幾天,好好帶你爺爺在燕北玩一玩。”
“他一手將你扶持到今日,也着實不易,去了哈弗,你一定要用功學習,莫要讓外國人瞧不起,莫要丟了華夏的威嚴。”
秦墨的話,像是教育一個孩子。
只是禮祥再也沒了曾經的不服氣。
他用力的點點頭,“知道了,秦先生。”
“好了,這麼晚了,我也就不留二位了,禮老在燕北遇到什麼麻煩,儘管和我開口。”秦墨笑着送兩人走到門口。
正要打開門,秦墨突然眼眸一怔。
秦墨猛地將禮閆華和禮祥推開,他瞬間朝着呆愣的祝小雙撲了過去,將祝小雙緊緊護在身下。
隨即,只聽一聲劇烈的坍塌聲響起
轟隆
轟隆隆
一道磅礴的劍氣,從天而降
銀色的劍氣,與這天際的雪夜融爲一體,轟然間劈斬下來
整個青年公寓,被瞬間劈成兩半
轟隆
秦墨的房子,猛地坍塌了
“祥兒”
看着從房頂上,砸落下來的巨大房梁,禮閆華不知哪來的力氣,身影猛地撲向禮祥,將禮祥緊緊護住,坍塌的房梁和混凝土,猛地砸在禮閆華身上。
鮮血四濺。
禮祥怔怔的看着爺爺。
爺爺的面容,就貼在他臉面前,他噴出的鮮血,噴了禮祥一臉。
他親眼看着掉落下的鋼板,刺穿爺爺的身體。
他親眼看着,爺爺臨死前露出的微笑。
“祥兒別幼稚好好學當個有志向的好醫生答應爺爺好麼”
禮閆華虛弱的露出帶血的笑容,血液從他的嘴角,如流水般流在了孫子的臉上。
他費力的擡起手,想要摸摸孫子的臉頰。
哪怕只是指尖觸動他皮膚一下也好。
就在快觸碰到的那一刻,禮閆華的手耷拉下來,他緩緩的閉上了眼。
“爺爺”
雪夜,禮祥發出悽慘的嚎叫。
秦墨狼狽不堪的站起身來,漠然的看着雪夜之下,黑暗之中,而來的五道黑影。
“燕北五虎將,特來取足下之命”
冰冷的聲音,在寂靜的雪夜之中,格外的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