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秦墨活在這人世間,最大的動力。
他不管這個使命是什麼,但他知道自己活着的價值了。
因此,這些人並沒感謝秦墨的相救,秦墨可以理解,也並不需要他們感謝。
或許,未來有一天,他們能幡然醒悟,能明白今日之事,不過是愚蠢可笑的幼稚,那也不枉秦墨今日的努力。
一切,做到問心無愧,便是剛剛好。
秦墨站起來,拍了拍手心的泥土,他回頭看向有些沉悶的錢笛。
“能實現陰陽對話,又能怎樣呢”
“僅僅只是片刻交流而已。”
“非要讓過往的傷痛,再重新揭起傷疤,再感受一次刻苦銘心的痛嗎”
“又有什麼必要呢”
“相信我,這種滋味,並不好受,因爲”
“我體會過。”
錢笛怔怔的望着秦墨緩緩離去的身影。
這世間,有太多的苦難。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不幸。
相比之下,錢笛他是幸運的。
“回焱陽看看吧,你不光有一個愛你的母親,還有一個一直在背後,爲你默默遮風擋雨的父親,說實話,你別苦惱,我很羨慕你了。”
秦墨留下這段話,就離開了。
錢笛望着他離去的背影,雖足夠挺拔,但多少是有些孤獨的,這份孤獨感,好似任何人,都說不上來。
剩下的事,秦墨就交給了屈家兄妹二人。
“我堂堂屈家公子,憑什麼還要讓我善後,你”
“你太菜,就別bb了。”
屈皓本想反抗一下,但秦墨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氣的他就閉上了嘴。
望着秦墨和王許陽遠去,兄妹兩人氣的牙癢癢。
“我給父親打個電話就知道了”屈皓氣道。
說着,他掏出手機,撥通了父親的電話。
這秦墨就是再牛逼,他們好歹也是焱陽高武出來的人,到哪裏不是受人尊敬,現在倒好,秦墨他竟然讓他們善後。
電話響了。
“爸,你知道一個叫秦墨的人嗎”屈皓氣的問道。
隨即,電話那頭說了很長時間的話。
只見屈皓臉上的憤怒漸漸消失了,直至呆愣的掛掉電話,剛纔憤怒的樣子,現在也慫的像個刺蝟。
屈甜韻急切問,“怎麼樣,哥”
“咳咱善後吧你負責報警,我安置這些醒來百姓,其實咱這也是一種美德,行善積德並沒錯。”
屈皓還在努力自自語,給自己找臺階下。
他腦海裏,縈繞着剛纔父親說得一系列話。
“毀誅神殿,宣戰中武”
行了,還是乖乖善後吧
早佑山的黃昏,漸漸來臨。
小鎮又恢復到了往日的寧靜。
除了給這小鎮,留下一段千古的佳話,再也給這片大地,留不下什麼了。
一切,終歸隨着時間,慢慢被人遺忘。
就像黃昏中,孤身行走在山谷小道的少年,他來時,不曾有人記得,走時,也不曾留下姓名。
那位能兩掌滅山門的大羅神仙。
也只會成爲小鎮百姓口中,難以說的神話故事而已。
“該回家了,小雙還在家裏等我。”
秦墨出了山谷,擡頭望了望降落的黃昏。
多少,也有了絲幸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