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全能麟少 >第747章 天老彩蛋,40年間的過往
    秦墨和小雙離開的時候,聖路卡特小鎮的居民,基本上都過來送了。

    兩人先要坐大巴車,去往很遠的摩西哥城,才能再坐飛機,通過轉機,回到華海龍市。

    送別離開的路上,溫絲蓮一直牽着祝小雙的小手。

    她低着頭,有些悶悶不樂,甚至眼眶也有些溼潤了。

    大人是很難去理解孩子們之間的情愫的。

    說是幼稚恐怕不妥當。

    應該是最美好的單純。

    因爲你的離開,我想哭,而不是強裝笑意,那般複雜。

    嘚瑟了幾天的祝小雙,離開的這天,也是很憂傷。

    他懷念這裏的玉米,懷念溫絲蓮小姐姐

    懷念這短短几日,經歷的種種美好回憶。

    人一旦有了感情,好似就難免會有些矯情。

    大人或許能剋制這份矯情,但對孩子來說,不過真情實感的表達而已。

    “我們還會再見嗎”

    看着即將上了大巴車的祝小雙,溫絲蓮忍不住拉住他的衣角。

    小雙聽不懂。

    但他點點頭。

    他強扭的將頭扭在一邊,倔強的不想讓淚水掉下來,在溫絲蓮小姐姐面前,他只想做個勇敢的男子漢。

    隨即,便甩開溫絲蓮拽着的手,頭也不回的上了大巴車。

    秦墨從揹包裏掏出一件黑色的衣服來。

    “以後把這個穿上吧你就不用打傘了。”秦墨說道。

    溫絲蓮猶豫的擡頭,看了看車內坐在窗邊小雙的側顏。

    突然,她越過秦墨,衝上大巴車,跑到小雙身邊,扯着他的衣襟,在他的臉上輕輕的親了一口。

    “tequiero。”

    這個詞,小雙曾在那天夜晚,聽溫絲蓮說起過,如此的熟悉。

    溫絲蓮紅着臉,從大巴車上跑下來,她接過秦墨的衣服,低聲說了句謝謝。

    然後,沒有駐留,便捂着臉跑開了。

    或許,在小鎮百姓們眼裏,秦墨纔是那位打敗天老的大英雄。

    但對於溫絲蓮來說,那個瘦弱的小男孩,一次次的站在她面前,纔是她心中的大英雄吧

    離開了聖路卡特,坐上了摩西哥城的飛機。

    看着摩西哥的領土,一點點變小,看着熟悉的地方,越來越模糊,小雙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滴答滴答流了出來。

    秦墨無聲的拍了拍小雙的肩膀。

    有些東西,只能他自己體會。

    當分別經歷的多了,小雙遲早有一天也會變成秦墨這樣,對任何的離別,甚至生死離別,也可做到波瀾不驚。

    算是成長嗎

    算吧。

    但秦墨內心,並不希望小雙有這樣的成長。

    “哥哥,tequiero是什麼意思。”

    小雙擦掉眼角的淚水,仰着頭認真的看着哥哥。

    秦墨微微一頓,“我愛你。”

    小雙更加的沉默無聲了。

    他望着窗外的雲朵,已然看不清摩西哥的景色。

    秦墨輕輕嘆了口氣,心想這對小雙來說,一定是十足的打擊吧

    “哥哥”

    秦墨正想着,突然小雙又嚴肅的轉過頭來。

    “怎麼了”

    小雙蹙起小眉頭,像個小大人一樣,犯起了難,“長大以後,真的不可以娶兩個老婆嘛我是想着,我將來娶了溫絲蓮姐姐,然後再在華夏找一個”

    “去你大爺的”

    看來對祝小雙的擔心,是多餘的。

    飛機越過長長的海峽。

    一縷黃昏而來,照亮了海平面的半邊天,目力所及之處,都好似蒙上了一層黃昏的面紗。新八一中文網首發 ....

    海平面上,漂浮着一個人。

    他潰爛的皮膚,浸泡在海水裏,顯得更加猙獰恐怖,周圍有魚兒,甚至鯊魚在他附近徘徊,卻只敢徘徊着,不敢接近。

    老者在海平面不知已漂浮了多少天。

    煞白猙獰的面色,卻又安詳無比,彷彿真的已經死透了。

    嘶啦

    就在這時,虛空之中,竟然裂開一道口子

    一位身穿古樸唐裝的老者,從裂開的口子之中,徐徐走了出來,他踩在海面上,就如同踩在地面一樣,掀不起絲毫波瀾,很是平穩。

    唐裝老者出現的一刻,周圍的鯊魚等,在瞬間掉頭,害怕的四散遊走。

    老者認真的低下頭來,看着躺在海面飄蕩的老者,露出淡淡的笑意。

    “莫要裝了。”他輕笑道,“宗天,四十年風雨,恍惚而過,如今的你,又是否完成了你當初的豪言壯志”

    宗天緩緩睜開眼,他躺在海面上,平靜看着俯視他的老者,“關你何事”

    “你見到我孫兒了”老者淡笑的問。

    “見到了”宗天緩緩嘆了口氣,感概道,“千年以來,我聽聞過華夏無數神鬼傳說,我活了數十載,見證了華夏多少天才”

    “我不曾佩服過秦葉南那小子。”

    “但我見到了他孩子之後,卻也忍不住想要表揚上兩句。”

    唐裝老者笑着點點頭,“不錯。”

    “不錯”

    “是不錯。”

    “呵,有天他上你秦家門,拆你秦家之時,我倒想看看,你是否還有這份雲淡風輕之態”宗天冷哼着說。

    唐裝老者不以爲然的笑笑,“他不錯,但在我秦家面前,還不過是蝦米而已。”

    “一隻蝦米跳得歡,能幫我秦家挪走無數蝦米的目光,對我秦家,也是好事。”

    宗天不說話了。

    對於唐裝老者的話,他實在難以反駁。

    他費勁兒的從海面上爬起來,兩位老者肩並肩的站在一起,看着黃昏最後的餘暉,緩緩落下。

    “還要與我秦家爲敵嗎”

    “不然呢”

    “四十年前,我曾和你說過,你一日不入仙,一日就要飽受血祭返祖帶來的痛苦,那時,你三十多歲,還是年輕氣盛的年紀,不認同的我的話”說着,唐裝老者緩緩看向宗天,“現在的你,應該多少能有所體會了吧”

    宗天一時間啞然。

    血祭返祖帶來的痛苦,太過於強烈。

    與秦家那小子的一戰,就足以看出,他竟然會被一位剛入元嬰的人打敗,這一切不是秦墨多強,而是血祭返祖,折損了他一半的實力。

    “你知道,你做的是件怎樣的事嗎”宗天輕咬着牙關。

    “我知道。”唐裝老者徐徐回答,同時淡笑,“但是你不一樣,也是渴望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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