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者沒有活着餘地,強者的命纔是值錢的。
以前秦墨不習慣,甚至厭惡這個草芥人命的世界,他討厭武道,討厭這些,但現在,慢慢的,他也變得麻木了,或許內心還存在一絲愧疚,因此在靜靜的坐在這裏,給這些人燒着紙。
算是僅有的一絲,自我欺騙的慰藉。
司徒昱被從死人堆里拉了出來,葉組的人踹在他膝蓋上,他跪在地上,跪到了秦墨面前。
他早已嚇得瑟瑟發抖,連褲子都有一股尿臊味,整個人低着頭,恐懼而顫粟,完全沒了方向,好似被嚇得失去了靈魂。
“華海分組申報了多少個名額?”秦墨扔着冥幣,淡淡問道。
“什……什麼名額?”司徒昱顫抖茫然問道。
“參加紫梅組試煉的名額。”
司徒昱猛地一怔,這件事在梅花組之內是絕密的事,外人的話也只有焱陽中低武界一些人知道。
但現在,他也沒資格去問秦墨怎麼知道的。
“150個……”他顫音答道。
“名單呢?”
“在……在我頂層的辦公室……”
“好。”秦墨將剩下的冥幣,一股腦的倒進了火盆裏,拍了拍手上的晦氣,站了起來,俯視看着他,“你有什麼遺願?”
“我……我……”司徒昱六神無主的想着,他突然眼眸猛地一亮,眼眸中竟燃起求生欲來,他一把抓住秦墨褲腿,“我……我想和你單挑!”
“秦墨,我若是贏了,你放我走好不好?”司徒昱激動的央求着,如同一個乞丐。
司徒昱他有這個自信。
在一年多以前,他見證過秦墨的實力,在當時的曠世南江之戰上,秦墨一人一舟,滅掉兩位半步武道宗師,奠定華海之尊之位。
他對秦墨的印象,還停留在當時。
他有着武道宗師的實力,他相信自己如果實力爆發,可以和秦墨掰掰手腕。
一年多過去,想必他秦墨也進步不了多少。
秦墨卻是微微皺起眉頭,彷彿在勸說他,“重留一個遺願吧!”
“不……不!我就要這個!!”看到秦墨的猶豫,司徒昱反而更加激動,以爲秦墨不敢和他打。
“可惜了。”秦墨嘆口氣。
“可……可惜什麼……”
“可惜不能讓自己內心,多些寬慰了。”秦墨緩緩搖搖頭,嘆了口氣,“我同意,你出手吧!”
“好!!我……”
司徒昱剛要擡起手來,秦墨猛地雙指點在他眉心之處,他連武道宗師的實力都沒來得及爆發,便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
死了。
“把名單拿下來,對應着容貌,名單中所有人全部找出來,面容全部拍照。”秦墨拿出手絹擦了擦手,吩咐道。
唐煜點點頭,帶着人去了頂層。
紅色的結界,被湛谷收了起來,這裏刺鼻的血味兒,令人有些作嘔,空氣還是流通些比較好。
過了會兒,一輛白色的破桑塔納轎車,停在了大廈的門口,從車裏有說有笑的走下來兩個人。
兩個秦墨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