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快要過去,時間就在人們指縫間,悄然的緩緩離去。
在焱陽郊外,風月樓依舊如往常那般熱鬧異常。
這裏從來不缺少熱鬧。
時刻都能保持着有趣的東西。
不過今日,風月樓白天卻是封了樓,所有的貴賓來客,都不允許進入。
所來的公子之類,被攔在外面,大多也只是小聲嘀咕幾句,雖不滿,卻也不敢多說什麼。
風月樓大門口處,已然拉上了警戒線,在大門口石獅子旁邊,放着一張長桌子,坐着五位登記人員。
大清早的時候,登記點便給佈置好了。
戰厭是這次登記任務的總負責,負責登記從華夏各地梅花分組而來的人。
快到紫梅組選人納新的考覈日子,今日便是華夏各地分組而來的日子。
不過一會兒,遠處一排排車隊而來。
車牌號也是各有不同,都是來自不同省份和地區。
這些衣着簡單的人下了車,便急忙收起臉上的笑容,規規矩矩的排好隊,很快隊伍就排了一個長龍。
“這人來的真多,往後看根本看不到盡頭……”唐煜在隊伍之中,小聲道,“還好風月樓在郊外,不然非得造成交通堵塞不可。”
秦墨他們依仗華海梅花分組的身份,也隨着大流,來到了風月樓。
150個名額,秦墨交上去132位,他也不需要多出來的那些名額,現在他身邊,也只有墨組和葉組,既有實力又可靠,秦墨沒法再相信別人。
聽了唐煜的話,秦墨回頭看了眼。
排隊的人數,確實一眼望不到邊。
他們本來就來的算是晚的了,前頭已經排了很多人了,烏壓壓的一片,不過一會兒,他們後面也是排起了的新的長龍……
“華夏沃土千里,24省份,數個直轄市,行政區……”湛谷開口道,“梅花組在華夏各地開花,這次紫梅組選拔,每個分組都有參加的機會,這可是能一舉進入高武的機會,可謂是鯉魚跳龍門的機遇,各個省的分組,自然都想把握。”
湛谷說的很對。
24省,數個直轄市……
一共33個梅花分組,在此集結。
多則如華海分組,一百多人,少則十幾人、幾十人也有……
所來之人,大概將近兩千人,隊伍排的如此長,也就理所當然了。
就在這時,人羣突然傳來一陣嘈雜之聲。
幾隊車隊直接霸道的穿過人羣,駛向了前方,快到了風月樓處,方纔停了下來。
大家盡皆是暴脾氣之人,看到這些人如此蠻橫,忍不住想要破口大罵,但看到這幾個車隊的車牌,大家卻立馬閉了嘴。
從車上下來一位位身穿黑色西服的男子,他們的胸口都繡着一朵梅花。
各省的梅花分組,在統一服飾上可能有很大的區別,但胸口的梅花,是梅花組的標誌,不管什麼樣的衣服,梅花的標誌,怎麼也不會少。
但這些人的胸前衣服繡着的梅花,卻與常人不同……
竟然是紫梅!
紫梅小組還未成立,這些人卻已囂張的將紫梅繡在胸前,這就好似在告訴在場衆人,他們必進紫梅!
甚至有些慫的低頭不語。
這是,前排的幾輛車車門打開。
下來的四個人,令在場小聲議論的人們,徹底安靜了。
兩男兩女。
這兩位女子,卻像是兩個極端,站在一起對比,看起來頗有些滑稽。
一位女子,長得極其漂亮,甚至堪稱紅顏禍水級別,在這寥寥女性的組織中,可以說美的勾人心懸了。
而另一位……
有些不忍直視。
甚至,很難用言語形容,她喫的如同球一般的身材,着實讓人不敢看。
真的有些辣眼睛。
秦墨看到這大胖女子,他都驚得不由張開嘴。
雖然,他從不以貌取人,但喫的如此之胖,也實在有損身體健康吧,她從車裏爬出來,車的底盤都瞬間擡高了幾釐米……
她走起路來,臉上橫肉都一顫一顫的,橫肉堆積起來,使得眼睛都快有些看不見了,小的就像一條縫兒。
而剩下兩位男子,雖面容普通,卻透露出一股肅殺之氣。
其中一位從車上下來,看也沒看衆人一眼,帶着他的人,直接插隊到了前面。
戰厭看到這種情況,張張嘴,搖搖頭,也不多說什麼。
而這剩下的一男兩女,卻不約而同的看向秦墨!
排隊的人們也是似笑非笑的看向秦墨,就像是在看笑話一樣,好似即將發生一場有趣的大戲一般。
秦墨一時間有些懵了。
他呆呆的站在原地,他現在是司徒昱的身份。
雖他看了資料,但也只是瞭解司徒昱簡單的背景之類,眼前這三人和司徒昱什麼關係,秦墨也不知道。
他只好呆愣看着三人,傻傻的不敢動彈。
先是那位極美的女子,冷漠的瞥了秦墨一眼,那眼神就好似在看一個螻蟻,不屑一顧。
然後,那位男子笑着走到秦墨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司徒兄,我等你的好詩,到時別逗我笑哦!呵,跳樑小醜。”
說着,男子大笑兩聲,也排隊去了。
這兩人的舉動,一時間把秦墨有些整蒙了。
他還是不夠了解司徒昱的人際交往。
可還沒等他來得及想這些,突然……大地顫粟起來!
只見,大胖女人快速興奮的朝着秦墨跑了過來。
她跑過來時,肚子上耷拉的千層肉,都在隨着她跑動,有節奏的上下搖晃着。
她比象腿還粗的結實雙腿,每一步落在地面上,都是對大地的一次衝擊,衆人能感覺到大地因害怕而顫抖……
秦墨懵了。
他徹底傻了眼。
他踉蹌的後退兩步,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突如其來發生的一幕幕,實在讓他沒有啥反應的機會。
大胖女人跑到秦墨面前,她摁住秦墨腦袋,對着他的額頭,就是重重一吻……
親了!
大胖女人親了秦墨的額頭!
秦墨臉上立馬烙上了一個肥肥的口紅印!
她肥碩的大手,拍了拍秦墨的肩膀,差點兒把他小身子骨拍散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