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全能麟少 >第1024章 當我三房不是人?
    秦總督來了!

    這消息,立馬在宗家三房營帳之中傳了開來。

    人們全都激動的跑了出來。

    看到騎着一匹白馬神駒而來的秦總督,大家都覺得如此的帥氣!

    這幾天時間,他們等秦總督等的花都快謝了。

    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把秦總督盼來了。

    “秦總督,快裏面請!”

    宗沈銘激動的跑上前去,親自爲秦墨拉繩牽馬,帶着秦總督前往他的中帳大營內。

    “秦總督這匹馬好生帥氣,速度也是極快,配上秦總督這般人中龍鳳,可謂是極其合適啊!”一上來,宗沈銘就忍不住拍馬屁。

    秦墨淡淡擺手,語氣高冷,“這馬,是秦明爺爺贈予我的,不過是他送我衆多寶物之中的一個而已。”

    宗沈銘微微一愣,又是連連誇讚。

    他心中,卻是樂開了花。

    秦家家主如此重視秦墨,這更加驗證了自己選秦總督做靠山,是多麼明智的選擇,沒枉他們等待這些時日。

    宗沈銘頗爲自己的聰明,感到驕傲。

    三房中帳。

    “秦總督,請。”宗沈銘請秦墨上座。

    秦墨也直截了當的坐在了本屬宗沈銘的位置上,坐於主座之上。

    宗沈銘親自爲其倒茶,方纔坐在一旁陪同。

    秦墨舉起茶杯來,茶蓋輕輕抹開了表面的茶葉,他正要舉起杯盞,突然擡起頭來,用眼皮打量了下四周坐着激動的三房衆人。

    宗沈銘立馬明白了意思。

    他急忙大聲呵斥,“你們先出去把守!等一會兒再進來!”

    衆人面面相覷,不敢耽擱,急忙躬身告退。

    偌大的中帳大營,只剩下秦墨和宗沈銘兩人。

    兩側點點燈芯幽光,將中帳大營照的昏黃,閃爍不定。

    宗沈銘緊張的坐在秦墨身側。

    他不敢注視秦總督,怕失了禮數,只能焦急的等待着秦總督,慢慢喝着茶水。

    “唉。”

    茶杯落下之時,秦墨突然發出一聲長嘆。

    這長嘆聲中,帶着幾許悲涼。

    宗沈銘茫然的、小心翼翼的看着他,試探問道,“秦總督,您……這是?”

    “還知道前幾日,我突然神情嚴肅,讓你等駐紮此地嗎?”秦墨緩緩開口。

    宗沈銘急忙點頭。

    他自是不會忘記。

    前幾日,秦總督神情突然嚴肅,讓他們三房全員駐紮此地,當時宗沈銘本想問爲何如此,卻被秦總督高聲呵斥,令他不敢發問,只能乖乖聽從命令。

    “我說了,我讓你等留守,是爲了保護你三房族人周全!”秦墨重重說。

    宗沈銘重重點頭。

    前幾日的話,他都記得。

    當時,秦總督只說,這是救了他三房所有人的性命,但究竟是何因由,他卻也沒說。

    “你宗家家主宗天,在修煉之時,誤入歧途,走火入魔,重傷了!”秦墨重重道。

    宗沈銘面色大驚。

    他瞪大雙眼,完全說不出話來,甚至有些不敢置信。

    像大爹這般,半步就要跨入仙人的老怪物,修煉竟還能受傷?

    “你可知……宗天乃是邪修?”秦墨居高臨下問。

    宗沈銘呆愣點點頭。

    秦總督,竟然連大爹是邪修這事都知道!

    這件事,在四大隱世之中,也只有頭部的幾位高層知道而已,看來秦總督……當真在秦宗聯軍中位高權重!

    他的話,宗沈銘也更信了幾分。

    “邪修本就是一條荊棘之路,尤其境界越往其上,越是艱難痛苦,一年初月,血祭返祖更是要承擔無盡折磨,宗天老前輩……”

    說着,秦墨突然紅了眼眶。

    他眼淚啪嗒從眼角滑落,忍不住抽泣起來,“他在這種長久痛苦中,最終支撐不住了,在前些時日,痛苦加持,修煉突然崩潰,反噬其身,因而受了重傷!”

    宗沈銘愣了座位良久。

    看秦總督流下難過的淚水,他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宗天雖是宗家大房出來的人,但如今卻是宗家一脈絕對依仗,他若是有了不測,宗家實力也將折損大半!

    “不知那狗日的神逸澤,從哪裏得來的消息……”秦墨擦乾淚水,突然憤怒說,“知道宗天重傷後,他帶着洛神兩家,猛攻秦宗大營!”

    “那……那還有秦明前輩……”宗沈銘緊張的結巴。

    “爺爺?”秦墨突然疑惑,他看向宗沈銘,“你不知爺爺,他不在上古戰場?”

    “秦明前輩他不在?”

    在上古戰場,消息太過閉塞,宗沈銘完全不知,他茫然問。

    “唉!”秦墨重重嘆氣,“你沒看到今天白天,秦明虛影之像,突然出現在天空嗎?”

    宗沈銘猛地想了起來。

    他們今日白天,確實看到秦明虛影之像,出現在天際。

    但因距離太過遙遠的緣故,他們並不能聽清秦明前輩的聲音。

    “我……我知道……”

    “對啊!洛神聯軍猛攻秦宗大營,秦宗大營接連告破,十萬火急!”秦墨繼續痛心說,“正是因爲如此,萬分着急的爺爺,才隔着兩個位面,數千裏距離,請求與洛神談和!”

    “然後呢?”宗沈銘急切問。

    “洛神深知爺爺不能趕來,自是不願談和,繼續猛攻秦宗大城!”

    說着,秦墨聲音都帶了些許顫抖,“現在,數百里外,我秦宗將士,已血流成河,秦宗一而再再而三的潰敗,怕是不行了。”

    “我前些日子,其實就得知了宗天重傷的消息,所以特意讓你們駐紮此地,方纔讓你們躲過此次浩劫!”

    “只是,宗天重傷之事,不得傳於任何人,我方纔沒說緣由,現在此事敗露,告訴你,也無妨了。”

    秦墨長長嘆氣,頭痛的揉着太陽穴。

    他一舉一動間,都能看出這位日夜操勞的總督,他很疲憊。

    宗沈銘猛地怔在原地。

    原來,秦總督用心良苦,竟讓他們躲過秦宗浩劫之戰!

    若是他們沒聽從秦總督的話,恐怕此時已成洛神刀下亡魂了!

    噗嗵!

    “感謝秦總督救我宗家三房於水火之中,您就是我三房的在世菩薩,您的大恩大德,我們無以爲報啊!!”

    突然,宗沈銘朝着秦墨猛然跪下,連連磕頭,腦袋撞擊地面,能聽到響亮聲響。

    他激動的眼眶紅潤,顫聲朝秦墨說。

    秦總督一言,救三千宗家三房之人,這等恩情,恐怕此生都難以報答。

    就是現在給秦墨做牛做馬,他宗沈銘也願意。

    秦墨急忙將宗沈銘攙扶起來。

    看到腦門都磕出血來,秦墨心疼說,“沈銘叔不必如此,我秦墨行走人間,行仗義之事,做浩然之人,能救一人救一人罷了。”

    “此次過來,也只是趕緊知會你一下,快帶着你三房衆人,趕緊躲遠吧!”

    “出不了上古,也躲得越遠越好!”

    宗沈銘感激的看了秦墨一眼。

    他不顧秦墨阻攔,一言不合又連連磕了幾個響頭。

    當即,夜晚。

    宗沈銘下達命令,宗家三房所有人等,全員收拾行裝,準備後撤!

    人們有些茫然,但房頭的話,不容置疑,大家全都快速收拾起營帳來。

    秦墨和宗沈銘,默然望着收拾行裝的人們,大軍未進,卻又潰逃,多少讓人有些唏噓感嘆。

    世事無常。

    “唉,若是宗天前輩無礙,哪輪得着洛神那幫狗賊囂張。”秦墨忍不住感嘆道。

    宗沈銘深以爲然的點點頭。

    這等級別的戰鬥,必須要有強者坐鎮。

    強者不用出手,也能形成極強的威懾力,一位超級強者,抵得上半數大軍。

    “可是……”宗沈銘突然想到什麼,忍不住問,“大爹他……真的沒救了嗎?”

    “有救。”秦墨淡淡道。

    宗沈銘猛地眼睛一亮,“那……那爲何不趕緊……”

    “若想救宗天,必須有古凝花纔行。”秦墨重重說。

    “古凝花,世間並無,唯有上古戰場,有寥寥幾株而已。”秦墨繼續道,“但古凝花,距秦宗大營頗遠,秦宗將士,又受到洛神牽制,已無可用之人,再去取這古凝花來。”

    “要知道,古凝花並不好獲得,那裏有上古人猿守護,若想取得,少說也得兩三千人,秦宗大城如今陷入危機,又怎可能抽調出這麼多人,去取那古凝花來。”

    說着,秦墨嘆息的搖搖頭,忍不住感嘆,“可惜,可惜了!”

    宗沈銘聽着,神情漸漸呆愣。

    從呆愣中,又漸漸地轉爲惱怒,又從惱怒,變得有些歇斯底里的憤怒。

    他猛地扔下手中武器。

    衝着秦墨,就是歇斯底里的怒吼,“秦總督,你當我宗家三房是什麼?”

    “是什麼?”秦墨不解道。

    “你真把我宗家三房,當成逃兵了是嗎?”

    “你真把我三房男兒,當成了軟蛋?”

    “我們姓宗,我們也是秦宗大軍的一份子!”

    “我這裏就有兩三千人,你爲何視而不見,爲何!爲何!!”

    說着,宗沈銘抓住秦墨衣襟,衝着他瘋狂怒吼。

    秦墨皺眉,“我只想讓你們……好好活着……”

    “我三房,不需要!”

    宗沈銘憤怒甩開秦墨。

    比起苟且活着,他三房之人,更怕沒有存在感。

    他死死盯着秦墨,一字一句道。

    “這古凝花,我三房給你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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