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全能麟少 >第1040章 以怨報德
    寶寶心裏苦,但寶寶不說。

    這話或許是句玩笑話,但在宗沈銘以及三房身上,卻成了真實寫照了。

    他們很多人,甚至沒從這其中回過神來。

    因爲,這個打擊,實在太大!

    秦墨就不是個東西!

    他就是傻比!

    腦殘!

    二百五!!

    但凡他有點兒良知,他也做不出這等遭天譴的事兒來,這做的是人事嘛?他還是人嗎?連這種畜生事兒都能做出來。

    本來,他們是可以抓到秦墨的。

    那貨拉屎時候,是抓住他的最好機會。

    可他們卻被秦墨那張b嘴,徹底矇騙了。

    第一次相遇,把上古戰場地圖給他了。

    第二次相遇,折損三房近千人,幫他拿了古凝花的。

    但三次相遇,被騙的就剩下褲衩子了,他們三房……什麼都沒了……

    秦墨演戲實在太過逼真,尤其他手上還有秦家三街令,饒誰都有可能被騙。

    很多三房人,眼眶飽含淚水。

    這種打擊,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的。

    可惜,他們不能哭……

    他們還必須笑着面對一切。

    把所有痛苦,打碎了往肚子裏咽。

    三房很聰明的達成了共同認知,這種蠢事,絕對不能讓秦宗聯軍知道,要不他們一輩子都會成爲笑話,永遠都會被釘在武道歷史的笑話集上。

    宗沈銘憤怒的身子都在顫抖,他眼眶血紅,人到了崩潰邊緣。

    但他還仰着頭,笑着面對。

    只有微笑,或許才能讓生活更加美好。

    但……心真的好痛啊!!

    大傢伙半信半疑的看着三房這些人。

    宗依莉皺眉道,“到了戰場,一切以軍令爲準,若是再說這些不着邊際的玩笑話,我可保不了你們。”

    “是……是……”宗沈銘顫抖點頭。

    “那你們怎麼少了這麼多人?還有這麼多重傷?爲啥來這麼晚?”宗依莉再度責問道。

    宗沈銘愣了半響,結巴回道,“我們……我們中途碰到野獸襲擊了。”

    “野獸?”

    秦風有些驚訝。

    他突然意識到什麼,緊張道,“你們不會誤入中立區域了吧?”

    “那地方我可告訴你們,任何人都不得入內!靈長獸區處於永久中立地位,誰若是招惹他們,立馬會給整個大軍,帶來不小麻煩!”

    宗沈銘完全傻了。

    看他樣子,秦風眉頭皺的更緊,“你們難道真的進去了?”

    “沒……沒有!”

    宗沈銘急忙回過神來,他連連擺手搖頭,“我們……我們完全按照規定路線走的,不可能進入……那個中立區域的。”

    “嗯,那就好。”秦風鬆了口氣。

    中立區域,算是爲數不多的禁地之一,二十年來,一直都被四大隱世禁止入內,還從未有人打破規矩。

    只要按照地圖路線走,就不會碰到中立區域,離得還遠着呢,除非刻意去中立區域找死。

    不過,大家卻也有些疑惑。

    這也沒入中立區域,怎麼會傷了這麼多人?

    尤其,宗家三房之前約定,支援三千多人,現在幾乎少了一千,看來陣亡的還不少……

    難道……扶風平原又有新勢力崛起了?

    這些也就不說了。

    宗依莉疑惑的打量了下三房,“你們……物資、帳篷行李呢?”

    “全都哪去了?”

    “丟了……”宗沈銘結巴道。

    他每回答一個問題,對他和三房人,都是一次致命打擊。

    他們不想再提及這些事,想全部遺忘了,但卻又不得不笑着面對衆人一個又一個問題。

    這些問題,令三房窒息。

    “丟了?你們三房怎麼不把腦袋丟了?”

    懸浮在半空的宗文,氣笑道,很是冷嘲熱諷。

    他是二房背後的人,在宗家位列大長老之位,本就看三房這些人不爽,現在更覺得這些人是沒用的草包。

    宗沈銘頭也不敢擡。

    “那……那些猛獸,太厲害了,我……我們只能丟盔卸甲跑了。”他嚥着口水,只能胡謅。

    聽他這麼說,秦風幾人不得不重視這個問題。

    急忙安頓下面的人,開始調查一下扶風東面的情況,看有沒有新的靈獸羣異軍突起。

    宗依莉無奈嘆氣。

    三房一來,就幾乎把臉全給丟了個乾淨。

    這般狼狽模樣不說,連帶來的物資、帳篷什麼的,也都丟的一乾二淨,哪裏像是而來支援的,就像一羣逃兵歸來。

    對三房,只有失望。

    秦家這些倒是無所謂,抱着看好戲的態度。

    宗家的臉色卻很不好,雖三大房,彼此間互有摩擦,但好歹出自同源,均爲同姓,三房丟人,宗家也跟着丟人,讓秦家人看了大笑話。

    “一幫窩囊廢!”

    “還威猛戰士,他們當自己是潔廁液啊!笑死我了!”

    面對百般嘲笑,三房憋屈的臉色發綠,卻只能死死憋着,哪怕憋死也不能說真實情況。

    “行了,進來吧!別傻站着了。”宗依莉搖搖頭,嘆氣道。

    三房空着的大營,卻什麼也沒有。

    本來,是等着他們來了,將新帶來的帳篷駐紮在空大營中。

    可現在好了,除了人他們什麼也沒,秦家和宗家其他兩房,也只能將之前用剩下的物資、帳篷救助給他們。

    反正這些也準備扔的,就當三房收破爛吧!

    這些用了好幾年的帳篷,上面還有破洞,牀單被罩,有的還有血跡,有的上面已然發黴了……

    這些已算不錯了。

    總比露宿野外來的好。

    宗沈銘呆呆的坐在三房大營門口。

    他靠在木欄上,神情呆滯。

    他能看到遠處對面,星星點點的燈火,人們在忙碌着搬運物資,能看到神三營一個個嶄新的帳篷,被搭建起來……

    “那是我的!是我的!”

    宗沈銘握緊拳頭,指甲將掌心劃破,鮮血順着拳縫兒緩緩流出,他咬牙切齒,發出低聲的顫抖聲。

    他想憤怒嘶吼。

    想來聲雷霆咆哮,宣泄此時憋出血的憤怒。

    可惜,他不能。

    只能憋着。

    這事兒,永遠也不能提及,提及就會變成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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