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裏面到底有什麼,能令神三團突然炸起,秦墨也並不好奇。
當對這些人徹底失望時,他們的所作所爲,便再與秦墨無關了。
他討厭神三的懶洋洋,討厭他們這般安逸,討厭他們的一切。
“收拾東西,走了。”
秦墨朝着墨葉衆人招手。
衆人將的神三徹底搬空了。
除了這個不屬於墨葉的茅草屋外,其他凡是墨葉帶來的東西,墨葉的人全部拿走,再看神三團,此時也只留下個茅草屋,不剩下任何東西。
“你真覺得自己能守護這世間?”
秦墨往外走時,身後傳來神無明冷冰冰的質問。
他停下腳步,停滯半響,方纔緩緩道,“我不知道,我來這裏,不過是爲了完成父親當初沒完成的東西,替他守護完他不曾守護下的東西罷了。”
“如果連身邊的人都守護不了,守護這世間,又有什麼意義。”
神無明最後只留下這一句話。
秦墨沒法反駁。
並不是他不想反駁。
而是他說得是對的。
只不過,現在的秦墨,他並不能理解這句話的含義,他不曾感同身受過,也就不會理解短短一句話中,所包含的深意。
自從來到華夏,對身邊的人,秦墨總是保護的很好。
墨葉離開了。
神三也未曾挽留。
就像經歷了短暫的熱戀期的戀人,始於最開始的好奇,最終終於三觀,鬧到了不可收場的地步。
神城頭上。
披着睡衣的神逸澤,默默的看着不遠處的下方。
他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但也明白,秦墨這樣的決定是正確的。
將墨葉安排進神三,也是神逸澤對神三最後一次拯救,當神三無藥可救,連秦墨也救不了時,神逸澤在心裏,也默默給神三判上了死刑。
一個心死的團體,任何人都難以激活他們內心。
秦墨帶領墨葉,入駐洛城。
一方面,他答應了兩位前輩,在閒暇時,幫助洛城煉丹,另一方面,將這些最好的物資帶給重傷之人,也是他僅能貢獻的。
夜晚,洛城內痛苦的叫聲,久久不散。
墨葉衆人聽到這聲音,睡不好覺,有的乾脆不睡覺,直接去醫院幫忙去了,洛城人手短缺,也只能讓一些五大三粗的漢子,暫時充當護士。
秦墨去艙房醫院幫了會兒忙,疲憊的回到了營帳中。
晨婉還沒睡。
自從進了上古戰場,如果沒有秦墨在身邊,晨婉便睡不踏實。
一回來,簡單洗漱下,秦墨抱着晨婉,靜靜躺在牀榻,她睡不着,他同樣也睡不着。
腦子裏亂亂的。
就像一團纏在一起的亂麻。
雖堅定不移的帶走了神三營全部物資,這些物資也本該屬於墨葉,但帶走之後,秦墨又忍不住多想。
他們晚上住哪兒,以後他們怎麼生活,自己是不是太過分……
害,真特麼矯情!
管那麼多,做什麼。
隨着時間一點點過去,扶風前線漸漸陷入沉寂。
“郝副團長,你來這裏作甚!”扛着攝像機這人無奈苦笑,“您這不是爲難我嘛!”
“最近這些天,您也知道。”
“秦大家主他不讓你出來,讓您關禁閉吶!您這……這大晚上私自跑出來,若是被發現,大家主他肯定饒不了你,也不會放過我的。”
這人,本是郃團的守衛。
夜裏執勤時,郃團副團長秦郝,卻突然溜了出來,還把他帶出來,說要讓他拍些什麼東西,要一起見證一下。
郝副團長在郃團被關了禁閉,這事兒早就傳開了。
嚇得這守衛左右爲難,此時又來到這麼偏僻的山林中,多少有些慌亂。
這若是被郃團長發現了,秦郝他頂多挨一頓臭罵,他一個小小守衛,那可就遭殃了。
秦郝眯着眼,看着遠處寂靜的神三營。
他突然猛地皺起眉頭。
“神三營的人,怎麼全睡在地上?只剩下一間茅草屋了?”秦郝自顧自詫異道。
從這小山,到神三營的位置,差不多有幾千米距離。
守衛哪有秦郝這麼好的眼睛,他眼睛都快瞅瞎了,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一片黑暗,哪能看到神三營裏面的動靜。
他很是無奈嘆口氣,只想早點兒回去,不知郝副團長看人家神三營幹嘛!
還隔着數千米!
“那秦墨,確實是神三團的吧!”秦郝突兀問。
守衛快速點頭,“是啊!那小子就是神三營的,和神三的住在一起。”
秦墨的名號,早在今天大戰結束後,就傳開了。
其人,有多麼不要碧蓮,多麼賤,被秦宗的人徹底記住了,一天之後,此人儼然成了秦宗名人,若說秦宗最討厭的人是誰,非秦墨這貨莫屬。
私底下,更是給他起了諸多外號。
戰場逃跑家、國際醫療兵、拍頭達人……
那癟三兒可謂在秦宗火的一塌糊塗。
他在哪個營,大家也自然都知道。
“此間距離神三營,有多少米。”
秦郝仰着頭,指着遠處神三,冷然問道。
守衛微微猶豫,他下意識的看了眼,估摸了下,“少說……也有三四千米吧!”
他突然猛地一愣,好像想到什麼。
驚得捂住了嘴,難以置信的看着秦郝,“副團長,您……您該不會是想……”
秦郝冷然一笑,取出背後龍雕寶弓。
他猛然拉緊弓弦,閉上一隻眼,瞄準了遙遙遠處的神三方位,“錄好視頻!”
“大爺爺不是懷疑我和秦墨勾搭嗎?”
“那我就火燒他神三營,自證清白!”
守衛緊張的嚥着口水,“可……可現在非戰爭時期,若是挑起事端……”
“我秦宗,還怕挑起事端?”秦郝自信笑笑,他呵斥道,“你給我錄好了!”
守衛慌忙打開攝像機,額頭冷汗都冒出來了。
他實在沒想到,副團長爲了自證清白,竟要玩這麼大!
“武盡武技-萬箭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