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肅穆的氣息籠罩在秦宗大營中。
大營中一切的喧囂,就好似背景音樂,賦予給了秦家中帳大營之內,以至於中帳大營裏,一絲聲響都聽不見。
只能聽到火焰的噼裏啪啦,孤獨的做響聲。
隨着秦明的話,秦明帶着執法堂數百人進入大營內。
這些黑衣男子,將大營內部四周包圍起來,秦屠龐大的身軀站在秦明身後,靜靜等待着秦明的號令。
在外界,有秦明佈下的血光結界,半步仙人級別!
在內部,有秦家百年不出的執法堂,爲此次執法!
氣氛被降到了冰點。
營帳內雖瀰漫着飯菜的香氣,但沒有一個人敢碰飯桌上的東西,人們心裏都很清楚,今晚不是來喫飯的,而是來肅清叛亂的!
秦明要在距離散關總攻前,將內部穩定下來。
任何有異心的人,他都要揪出來!
秦明冷漠的目光,緩緩掃視着人們。
每個人都低着頭,很多人額頭流出冰冷的汗珠,汗流浹背,秦明僅僅只是目光的掃視,就令他們坐如針氈,快要嚇出了魂兒。
“宗道、宗詩,都是宗家的核心成員。”過了良久,秦明緩緩道,“數年來,這兩人不曾出現過任何問題。”
“否則,我也不會將守護山洞的大事,交給二人。”
“但就在今日,宗道、宗詩,引動宗家前人叛逃,加入洛神!”
“而宗天的續命燈芯,也被滅掉了六盞。”
“這兩件事,肯定是有必然的聯繫。”
秦明舉起酒杯,喝了一口,繼續淡然道,“燈芯,肯定是宗道和宗詩滅的,否則他二人也不必逃離秦宗。”
“但我很好奇。”
“幕後策劃的人是誰?能讓兩位宗家長公子做出此等險事,還最終令兩人叛逃宗家。”
“這背後,肯定有人操控着二人。”
秦明緩慢的分析着。
好似他原原本本看到了這些,只不過是在陳訴而已。
他所有的話語,都是肯定的語氣,絲毫不懷疑自己的猜測和判斷。
他猛地擡起頭來,目光彷彿籠罩在所有人身上!
人們都覺得,他的目光,是在看自己。
“所以,各位可以說說。”
這件事,明顯惹怒了秦明!
如果,連這事兒都沒法處理好的話,以後秦宗叛逃洛神的人自然會更多。
中帳大營,寂靜無聲。
人們都低着頭,不言語,彷彿一個個木偶,呆愣在各自位置上。
過了片刻……
秦薛弓和秦郝互相交換的眼神後,秦郝當即站了起來,大步流星的走出。
“大爺爺!”他半跪在地上,大聲道,“孫兒有一言!”
“講!”
“最近些日子,宗道、宗詩經常來我秦家大營,會見大姐秦韻!”秦郝站起來,爭鋒相對的看向秦墨,“這倆人數年前就一直喜歡大姐,這事兒乃是秦宗公開的祕密。”
“呵!”
就在這時,一聲冷聲響起!
只聽啪的一聲!
秦曉玲猛地一拍桌,打斷了秦郝的話,便站了起來,“秦郝!你也知道,這倆人喜歡我女兒?”
“來往頻繁,又有什麼不對??”
“秦郝!你休要用強盜邏輯,將兩件不相干的事,聯繫在一起!”
“總不能因爲韻兒回來,威脅到你地位,你就這般害自家人!”
秦郝面色一變,他急忙朝着秦明拜道,“大爺爺明鑑!孫兒自爲我大秦家效力以來,從未有半點兒私心,不過秉公辦事而已!”
秦明眯着眼,在秦曉玲和秦郝的身上來回遊走着。
時不時餘光看向坐在那裏,穩如泰山的‘秦韻’。
秦明卻驚奇的發現,‘秦韻’坐在那兒竟不疾不徐的喫着東西,她也是唯一一個現在還敢喫東西的人,就好似這事兒和他沒關係。
秦明收回目光,“郝兒,你繼續說!”
“是!”秦郝再度站起,冷冷看向秦曉玲,“大姨你又何必着急?”
“這兩件事,看似沒關係,但你考慮過,秦韻是從洛神而來的嗎?”
“散關防守很是誇張,我們從外部都攻不進去,秦韻她竟能從內部逃出來,這本身就是疑點!”
“她到底是從洛神逃出來的,還是被洛神的人從送出來的,這些……”
秦郝猛地指向坐在那兒的秦墨,“只有她秦韻自己清楚!”
空氣在瞬間凝固了!
人們一時間,也低聲交頭接耳起來。
“是啊,這秦韻能從散關中逃出來,的確是奇蹟,我們秦宗大軍從外部都打不進去,她竟能從內部逃出來。”
“當時我就覺得可疑,聽郝公子的話,還真有幾分道理。”
“這事兒確實有蹊蹺……”
當初,秦韻獨自一人能從散關逃出來,就有不少人懷疑。
只是,那時秦韻有秦曉玲罩着,人們也不會多說什麼。
直到今日,秦宗出了叛逃這種大事,這事兒方纔又被提起來。
人們將目光聚集在了秦墨身上。
他還在淡定的喫着葡萄,絲毫不受這般壓迫氣勢的影響。
秦曉玲咬着牙,握緊拳頭,“秦郝!你特麼……”
“好了!”秦明制止了她的反擊,而是看向衆人,“你們還有什麼話可說的,都說說。”
就在秦明這話而起時!
一位位郃團成員,從椅子上站起來!
郃團副團長,秦歲!
“大舅!郝兒所言極是!據我瞭解,宗道、宗詩最近根本沒什麼行動,自從秦韻歸來,便每天都往她那裏跑,我贊同孩兒的話!”
郃團總指揮,秦百呈!
“大爺爺!我不知道郝哥觀點對不對,但他所說都爲事實!我等都看見宗詩、宗道頻繁來往秦韻營帳!”
郃團副指揮,秦膏!
“大爺爺,此事中,秦韻確實疑點最多,她從洛神回來沒多久,秦宗就出事了,宗詩、宗道又有密切往來,她的確難逃干係!”
陸陸續續!
郃團十數人站起來,附議秦郝之言!
而就在郃團所有人話音落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