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要知道,她的任務到底是什麼!一定!一定!!”
夜晚,風營,副指揮營帳。
楓藏來回渡步,不停咆哮怒吼着。
自從得知‘秦韻’那個祕密任務後,楓藏的心情就十分不好,每天暴跳如雷,整個人就像一個定時炸彈,隨時都會引爆一樣。
站在營帳中央的秦譚利,低着頭,一聲不吭。
被楓藏這樣吼着,他心情也的十分不好。
本來,他之前將郃營的消息告訴楓藏,是想跟着楓藏一起飛黃騰達,在風營有個落腳地,畢竟怎麼說,如今風營比郃營強百倍。
但他哪知道,這消息反而令楓藏貶職,成了一個小小的副指揮。
這一來二去,現在的楓藏,還沒他職位高,他好歹是郃營的副團長,楓藏纔是個副指揮,兩者完全沒法比。
如今,他堂堂一個副團長,還被楓藏這般呼三喝四的,秦譚利心中自然很不爽。
早在楓藏貶職之後,秦譚利就不想跟他混了。
“這兩天……我們郃營也沒動靜。”秦譚利低着頭,悶悶不樂的說,“韻團那邊,一點兒消息也沒出來。”
“這次秦明家主安排的任務,好像挺隱蔽的,我們也不知道消息是什麼。”
“我幫不了你。”
秦譚利直截了當的說。
他是個極其精明的人。
之前,是看中了楓藏風團副團的身份,纔將將郃營當成贈禮,依附於他。
但如今,楓藏早已失勢,反倒郃營越來越好了,不僅蹦迪被讚揚,更是獲得了秦明家主親自安排的任務,秦譚利心想着自己還是在郃營繼續混着好,便不想再與楓藏爲伍。
自然也不想再聽從他。
“你什麼意思?”
楓藏銳利的眼神,立馬看向秦譚利。
兇狠殘忍的目光,盯得秦譚利一陣發顫。
他一言不發,用沉默的方式,表達着自己的想法。
楓藏頓時冷笑起來。
他緩步走到秦譚利面前,突然一把捏住他下巴,強迫他擡起頭看他。
“老子失勢了,你就不想跟老子混了是嗎?”
“秦譚利!我告訴你!老子的船,不是你想上就上,想下就下的。”
“你覺得我要是把你私自傳消息的事兒,告訴秦韻的話,你會落得什麼下場?”楓藏陰狠的笑道。
秦譚利艱難的嚥了咽口水。
“我……”
他剛想開口,便又被楓藏打斷了,“要不一起死,老子混不好,也不讓你好過。”
“要不幫我,打探清楚這次的任務,我若是重回風營副團的位置,便立馬把你安排在風營,給你安排個總指揮的職位,絕不比你在郃營混的差!”
秦譚利呆愣在原地。
他這才反應過來,他自己早已上了賊船。
比起他的小聰明,楓藏明顯更有些手腕,將秦譚利捏的死死的。
秦譚利愣了良久。
過了好久,才勉強露出一絲笑意,“好,那我幫您打探……”
“算你識趣!”楓藏這纔開心的笑起來,拍拍他肩膀,“跟着我,總不會差的。”
秦譚利僵硬的笑笑,出了風營後,面色頓時冷了下來。
自從出賣了郃營後,他就和楓藏綁在了一起,如果楓藏將之前的一些事告訴秦韻,那他以後肯定在郃營沒法呆了。
他只能繼續幫助楓藏。
……
夜晚的燭燈,在閃耀着。
韻團長前幾天只是說了郃營有大任務的事兒,但這幾天,卻從不提及什麼大任務,有人爲了大任務,準備修煉,結果又被韻團制止了,給扔到了散關去……
大家即不訓練,也停了娛樂設施。
現在郃營上上下下,都挺無聊的。
中帳大營,還是一副燈火通明的樣子。
秦二蛟快步從外面走了進來。
書檯前,秦墨躺在那裏,正響亮的打着呼嚕,這呼嚕聲把秦二蛟嚇了一大跳,沒想秦大小姐一個絕美的女娃子,打起呼嚕來,倒像個三旬老漢,倒是震天響。
“韻團……”秦二蛟小心翼翼的叫着。
“呼……”秦墨晃了晃腦袋,睡眼惺忪的睜開眼,“事情辦的怎麼樣?”
“查明瞭。”秦二蛟壓低聲音,“最近,只有副團長秦譚利,來往過風營幾次。”
秦墨眯着眼,“哦,知道了。”
“韻團,我們需不需要……”
“不需要!”秦墨利索打斷他的話,“這件事,你就當忘了好了,不要打草驚蛇,我自有安排,下去吧!”
“是,韻團。”秦二蛟快步離開。
他離開後,秦墨陷入了沉思。
其實,從上次出事,秦墨就留了個心眼,他知道郃團之中,肯定出了內奸,咳咳,他除外。
因爲,風營、郃營和明營,三大營距離隔得比較遠,平常三大營之間毫無聯繫,除非秦明家主這樣的突擊檢查,否則三大營之間的走動,是需要提前報備的。
就像風營想要來郃營蹦迪,都需要提前通知郃營的人。
而上次,楓藏對郃營瞭如指掌的樣子,引起了秦墨的注意。
他們營的人之前從未來過郃營,他又是怎麼知道郃營的情況的?
這中間,很可能出現了內奸。
這幾天,他一直讓秦二蛟悄悄調查此事,也總算查出一些門路。
雖結果在外料之外,卻也在情理之中。
秦墨倒是知道秦譚利這人貪圖功利,但卻也沒想到,自己挺重視他的,都封他爲副團長了,卻還不能滿足他的胃口。
不過倒也好。
若沒這麼個人,自己倒還真不好辦事。
“韻團。”
正在思忖時,營帳外響起秦譚利的聲音。
說曹操曹操就到。
“進來。”
秦譚利走進來,恭敬的衝秦墨鞠了一躬,還是那一副乖巧模樣。
秦墨坐在那裏修着指甲。
女孩總要有個女孩兒樣,若成天都和一幫大老爺們坐在一起喝酒吹牛,很容易引起懷疑。
沒事兒的時候,秦墨就在這些人面前修修指甲,擺弄擺弄頭髮,來像大傢伙證明,我雖喝酒喫肉放屁,但還是個姑娘。
秦譚利欠着身,笑道,“韻團,這都過去三四天了,我們郃團怎麼還沒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