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三四千人。
這三四千人站在此地,雖比起數千萬人的陣仗,看起來小得多,但這每個攔路人,都有着屠殺這軍團數十萬人的實力,在這幾千人面前,這數千萬人確實不夠看的。
當齊子畫看到而來的兩人時,他絕望慘然的笑了笑。
松贏和龍良的目光投射過來,他二人都不需要說話,已然給這場大戰,定下了結局。
齊子畫卻也只是淡漠的看了兩人一眼,便轉身看向受驚的盜弩百姓們。
“你們跪下!”
齊子畫厲聲呵斥。
百姓們緊張害怕的彼此相視,站在原地猶豫不決。
“我特麼讓你們跪下!!跪下!!”
齊子畫發出歇斯底里的怒吼聲,他強忍着淚水,朝着數千萬民衆,發出憤怒的咆哮。
他的怒吼聲,在這片丘陵高原久久迴盪。
如一頭雄獅。
人們艱難的嚥了咽口水,從前排開始,一排排人漸漸跪了下來,就像是被推倒的多米諾骨牌,人們一個個跪在地上,綿延數百里的超長隊伍,光是集體跪下,便用了很長時間。
萬籟俱靜。
松贏嘴角揚起一絲冷笑,他看着齊子畫的背影,“你呢?你不跪?”
齊子畫背對着他,“我跪。”
“但不是給你。”
說着,齊子畫緩緩彎下了雙腿,噗嗵的跪在堅硬的地面上。
他所跪着的方向,面朝的不是松贏等人,而是數千萬盜弩的百姓。
“對不起……”
“我齊子畫食言了。”
他朝着數千萬百姓,重重的磕了三個頭,鮮血順着額頭的傷口流下來,染紅了他髒兮兮的面龐。
面對着松贏等人。
他撕下了華武的戰旗,綁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就像迎風招展的披風。
“華武盜弩集團軍,集合!!”
數萬的盜弩將士們,從人羣中齊刷刷的而出,他們如同一位位是死而歸的戰士,站在了齊子畫的身後。
“這又是何必呢?”松贏喃喃道。
齊子畫拔出腰間的劍來,他只是道,“百姓們投降了,你放過他們。”
“我們華武不投降,你可以殺了我們!”
“大家跟我,衝!!”
齊子畫的劍指向了松贏等人。
數萬盜弩武道之人,朝着他們衝來,他們發出血性男兒的咆哮,歇斯底里,義無反顧!
“螻蟻。”
望着而來的這些人,松贏不屑喃喃。
只是,很快!
他面色驟然變了!
只見,一個個衝來的盜弩武道之人,他們發出血紅的光芒,身上的血管不斷膨脹,身上的筋脈好似擴大了幾倍,就如同狂躁的狂暴士,露出猙獰的獠牙,嘶吼撲向下鏡之人!
“死禁·禁術-血墓!”
他們環抱住一個個下鏡之人,有好幾個下鏡之人根本沒反應過來,直接被撲來的衆多人給鎖死了腰身,隨即地面轟隆隆的響起,一口口棺材,從地底緩緩浮了上來,那些被鎖死的下鏡之人,身體連帶向後倒去,掉入了棺材中。
棺材關閉,轟然又沉入地底。
就在松贏驚愣間。
一聲咆哮怒吼傳來。
“松贏老兒!可知我盜弩男兒!!”
齊子畫猙獰的朝着他猛然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