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時,一抹溫柔的聲線傳來,“原來是紀家妹妹到了,快請入座。”紀俞擡頭一看,原來是王家小姐王錦,王錦今日一身黃色素錦繡牡丹褙子,一頭青絲綰作似小山般的雲髻,雲髻上斜斜插着銀絲點翠梅花釵,甚是溫柔大方。
紀夕一臉笑臉迎了上去,“錦姐姐,可識得我?”
“自然識得,紀家二姐,運州城,出了名的小美人。”王錦含笑看着紀夕,“你妹妹今日也來了?”
紀夕點點頭,“是的,錦姐姐。”
“你妹妹年歲尚淺,可得好生照看。今年這運州城大半青年男女皆到王家一聚,作詩比才學,來往賓客甚多,可別嚇着你妹妹了。”王錦輕握紀夕手。
紀夕心中暗喜:人多?人多才好,否則一會子的大戲,且唱與誰瞧?一會子,從望月閣那紀茵簾後掉出一個手寫詩詞的女娃娃,想想便極是痛快。最好,連着那紀茵一同掉入水中,那紀茵紀俞必顏面掃地,來年必不敢再來這詩會,甚歡,甚歡!!
“謝過錦姐姐,我和大姐姐自會小心。”紀夕笑臉盈盈地朝王錦行禮。
紀夕王錦正說着話,一位粉衣女僕至王錦身旁。“小姐,詩會欲於巳時一刻於云溪行曲水流觴。”
王錦慢步渡於挽雲亭中,“諸位貴女,還請移步翠雲湖,詩會欲於巳時一刻於云溪行曲水流觴。”
“陳家妹妹,你可有好法子?”王錦含笑問道。
“我……陳晨這正想着法子,待我想到,可否改一改這詩會玩法?”
“若妹妹說得在理,倒可一試。”王錦說道。
紀夕心中一喜,這倒是一個好時機。紀夕含笑,“陳家姐姐,這提議甚妙。我倒有個新玩法……”
“當真?說來聽聽。”陳晨欣喜說道。
“翠雲湖方圓幾十裏,湖邊景色優美。往年詩會坐與云溪邊,景色雖美,卻失了靈動。我等可泛舟於翠雲湖上,泛舟賞景作詩皆不誤,豈不妙哉?”
“你這法子,甚妙。只是……”
“只是甚?”
“若我等用錦姐姐家紫晶鑲玉琉璃盞置於湖上,怕不是要一沉到底,我等豈不是要賠錦姐姐琉璃盞?”陳錦皺着眉頭。
俏皮的話語,引得衆貴女捂嘴偷笑,卻又引得一衆貴女一番沉思。
一絲如初生黃鸝般女聲響起,“可否用用那金縷玉石蓮花燈?”
紀俞聽爹爹說過那金縷玉石蓮花燈,遇水而開,狀如蓮花,最神奇的是放於水中會如蓮花花開花謝,置於湖中甚是美麗。
“自是極好。”王錦看着一身黃衣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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