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靈倒是入戲一般，直視着老太太，“我殺了他，那個該死的人”
“誰該死我弟弟該死嗎”於靈不避諱的開口說，“你殺了誰”
這時候，安歌的手機卻不合時宜的響起來，無奈，她接了電話。
“喂安歌”，是卓航打來的。
“王曉慧那有問題，昨天剛查到校長跟她有點過節，我們正往她公寓趕，我聯繫不上於靈，就打給你了”，卓航急切。
安歌聽到這些話趕快回答：“好，我知道了，詳情你們到了再說，我跟於靈已經在王曉慧的公寓”。
安歌掛了電話說：“警察馬上到”。
王曉慧聽到這句話，彷彿精神被抽離，一下子癱坐在地上，喃喃道：“完了瞞不住了”。
安歌並沒有想到一句突發奇想的話竟然詐出了真相，她只是覺得王曉慧母子有所隱瞞而已。
大約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卓航帶隊，警察們控制住了王曉慧。
“昨晚於靈問我案子進展，我沒說，她還說想見見王曉慧，我也只說，見見也好”，卓航點燃一支菸，看起來心情複雜，“誰知道，百佳中學校長那件謀殺案，突然就有了進展。”
這是安歌從認識卓航以來第一次看見他抽菸，有的男人抽菸顯得滄桑，有的顯得成熟，而在安歌看來，卓航抽菸的樣子不叫成熟，也不叫滄桑，更像一個幾十年的老刑警在思考問題。
幾個警察簡單搜查了屋子，輕而易舉找到了行兇工具：一把廚房用的輕便小刀，上面還有血跡。
“卓隊，這把刀跟死者身上的刀痕是可以吻合的，我們已經取了指紋。”趙升對卓航嚴肅的說。
這個聲音正是王曉慧的媽媽，此刻應該是病情好轉，人穩穩當當坐在椅子上，頭髮也紮了起來。
卓航抽完了最後一口，熄了煙，“老太太，話可不能亂說，這人，要是你女兒殺的，您可不能頂罪，要是頂了罪那就是犯法的。”
小趙接着卓航的話說下去，“根據現場的不斷調查，我們在小樹林裏發現了兇手的足跡，腳印是普通的36碼女鞋。”
老太太堅持說：“我是穿36的鞋，而且那天我穿的是一雙平底鞋，曉慧跟我的鞋碼一樣。”
“死者身中28刀，不但是在短時間完成而且每一刀都造成了比較大的出血量，這說明兇手力氣不小，您一個老年人還這麼瘦，怎麼會有那麼好的體力”
趙升極力反駁，好像認定了就是王曉慧殺了校長。
“夠了”王曉慧突然情緒失控，抱緊母親大哭起來，“媽你怎麼那麼傻”
審訊室裏，王曉慧的母親道出了實情。
原來，百佳中學校長長期騷擾女教師，已經是全校皆知的，不僅僅是性騷擾，更有性侵的事件發生過。
女兒被欺負，又遭到威脅，整日無心生活，讓爲人母的她再也忍不下去，早年間跟着丈夫在村裏殺豬的手藝還是沒有丟的。
那28刀在她看來只是警告，她坐在棺材上，感受着那個該死的人最後的掙扎，這纔是她想要的。
作爲母親她恨，恨這個凌辱了自己女兒並給女兒帶來極大精神壓力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