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先生”秦天皺了皺眉頭,腦子裏飛快的思考,不過思考到最後他也沒想起來,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過一個叫古先生的人。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丁戰一雙眼睛充滿恨意,沒有絲毫膽怯,“但你最好想清楚,違抗古先生的命令,會是一種什麼後果”
說着說着,丁戰便猙獰的笑了起來
秦天被他猙獰的表情驚得一震,似乎從他的語氣當中聽出了一些奇怪的味道。
那就是...家人
如果自己不去見他,恐怕他連自己的家人都敢動,以此脅迫自己的去見他
“該死”秦天暗罵了一聲,臉色有些難看。
焦程看到這一幕,急忙走了過來,“秦老弟,別往心裏去,給我一晚上的時候,我保證把這個所謂的古先生連根拔起”
“連根拔起”丁戰彷彿聽到了一個無比可笑的笑話一般,放肆的笑了起來,哪怕手腕處還保持着撕心裂肺的疼痛也依舊笑的肆無忌憚,“你再強,還能強的過子彈”
丁戰毫不避諱古先生擁有槍支的事實。
“真以爲有幾把破槍,就能把老子弄死了”焦程冷笑。
如果真有那麼簡單,恐怕他早就死過無數次了
焦程藝高人膽大,但秦天的臉色卻是越發的難看了起來。
他知道焦程不怕那幾把破槍,自己同樣不怕可是自己的家人卻怕,而且怕的不得了
秦天絕不能冒這種險
“好,我跟你去見古先生。”秦天猛的鬆開了丁戰的手,往外一推。
強烈的疼痛過後,丁戰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在地,焦程則是一臉擔憂的來到了秦天的身邊。
“秦老弟,這個古先生我聽說過,你不能去”焦程搖頭說道。
古月山莊的古先生,可沒眼前這些黑西裝那麼好打發,他的兇名早已經傳遍了整個松山的地下世界,秦天去了不免喫虧
“焦大哥,這事就這麼定了,你不用勸我”秦天淡然的說道。
焦程內心焦灼,但看秦天的嚴肅,嘴上卻不能在說什麼,秦天既然決定了,那自己只能支持。
“我陪你去”焦程當機立斷。
“古先生的古月山莊,難道是誰想去就能去的”丁戰捂着手腕,滿臉冷笑的看着焦程,“古先生只請了秦天,可沒請你”
“啪”
忽的,焦程一個巴掌扇在丁戰的臉上,打的丁戰滿口流血。
“老子說話,輪得到你插嘴”焦程此刻早已經沒了之前的淡定,身上流露出的是真正的殺意
此刻,丁戰毫不懷疑,要是自己再敢說話,焦程絕對會殺了自己絕對會
秦天笑了笑,“焦大哥,幫我打電話給欣然說一聲,就說今晚我值夜班,晚點回家。”
說完,秦天一把提起丁戰,朝着不遠處的汽車就走了過去,臨走還沒忘吩咐蒼蠅,讓他給救護車打電話,地上可還躺着幾十口子了。
秦天坐在副駕駛,淡定的看着丁戰將車開進山莊,山莊大門口兩排黑衣大漢,神情肅穆,居然比之前出現在醫學院大門口那些人只強不弱。
秦天在大門口下了車,細細的打量着眼前的壯漢,難怪丁戰那麼有信心古先生能制.服自己,原來是有着一定的底蘊
“不錯,的確有狂妄的資本”秦天點了點頭,由衷的讚揚這些黑保鏢。
恐怕越往裏走,保鏢們的實力就會越強
“哼,後悔了恐怕已經晚了”丁戰冷笑一聲,擡手就推在了秦天的肩膀上,“別讓古先生等久了,否則你會死的很慘”
秦天被他一推,頓時眉頭皺了起來,雙眸之中閃過一絲凌厲,那一瞬間,彷彿溫度都下降了幾分
丁戰推他的動作爲之一滯,被秦天身上突然閃過的氣勢嚇得渾身一顫
那一刻,如墮冰窖
“你...你幹什麼”丁戰強裝猙獰。
秦天沒搭理他,而是直直朝着山莊中間的別墅走去,嘴裏還唸叨着,“看來我還是殺不了人啊”
也不知道他是不想殺人,還是怕殺了丁戰,髒了他的手。
一羣黑衣人押送着秦天,很快就來到了別墅。
進門之後秦天來回打量,別墅內盡是一些值錢的東西,入眼的全部都是黃花梨,金碧輝煌,宛若宮殿
而在一張巨大的椅子上,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正靠在虎皮上,緩緩地抽着雪茄,見秦天進來,眼底閃過了一絲好奇的光芒,“你就是秦天”
秦天左右看了看,回答道:“難道這裏還有別人進來嗎”
“混蛋,敢在古先生面前無禮,找死”丁戰狠狠地一巴掌扇過去,剛好打在秦天的後腦勺上
秦天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的有些發矇,不過轉瞬便擡起頭看向了丁戰。
“你要是再敢動我一下,我就殺了你”秦天滿眼死寂,看待丁戰的眼神彷彿在看一個死人
丁戰被嚇得臉色慘白,虎皮上的男人則被秦天的話逗得笑了起來,看向秦天的目光也變得更加好奇,“難怪連陳氏珠寶的人都奈何不了你,真是個有意思的年輕人”
陳氏珠寶
秦天聽見這個名號,瞬間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自己飛了陳凱歌,這是人家找上來了
秦天假裝不以爲意的看向了虎皮上的男人,“你就是古先生吧有話直說,找我來是想幹什麼”
古先生臉上的笑意逐漸收攏了起來,淡然的問道:“陳家的陳凱歌,是你做的吧”
“對,親手做的”秦天直言不諱,順便一伸手,從旁邊拉過來一把椅子,大喇喇的坐在上面,跟古先生平起平坐,全然沒有一絲害怕的神情
“你倒是有種”古先生微微一笑,臉上的傷疤變得越發猙獰了起來,嘴角笑容依舊,但卻多了幾分血腥